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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禅斜着眼瞥了他一眼,低声骂道:“真他奶奶怂!”
就在毛贼们正对送亲的人们挨个洗劫时,花轿里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喝:“你们这些挨千刀的,敢坏老娘的好事!”
那喊声如同惊雷乍现,毛贼们瞬间呆滞。
随着花轿的帘子被撩开,从里面跳出来了一个壮硕至极的身影。
只见她一身绣凤红衣,标准的新娘子的装扮,可是身高八尺腰围七尺,站在那里和鄂老头身形大小差不多,头上的红盖头已经掀开,露出的五官倒也不难看,只是那双大眼射出的目光,比那些正在洗劫的强盗还要凶狠残暴,身材加上眼神,极似庙里供奉的怒目金刚。
鄂师傅看到也是一乐,摸着络腮白须,想到:我还以为十二人抬轿是这里的习俗,原来是人少抬不动。又看了看爬在地上正在筛糠犹如鸡崽般的瘦小新郎,歪歪的想着:合适吗
那些强盗看到这怒目金刚一样的新娘蹦了出来,都被她那惊世骇俗的身形震的有些发懵。蜀地多出性格火辣但身段娇柔的女子,而新娘子那霸道的身材,就是放到北地爷们身上都不多见。
绿帽老大回过神来,喊道:“我们只是劫财,不伤性命,你这新娘回去还是当你的新娘,跳出来乱喊个什么!”
金刚新娘双目喷出犹若实质般的怒火,恶狠狠的叫道:“老娘这么大了才找到婆家,让你们这些泼皮搅了好事,俺公婆肯定认定俺是扫把星退了这门婚事,你们这些王八犊子,老娘要活剐了你们!”
世上还是以女子纤瘦柔弱为美,她这身形就显得比较异类,再加上她的的母亲由于她身形巨大难产而死,被认定为不详之人,哪还有人家敢娶她。
普通人家的闺女大部分十几岁就出嫁了,而她今年二十大几才说上这门亲事,这帮强盗搅了她的大喜之日,这女子哪能不勃然大怒!
新娘不再叫喊,迈着房梁般的粗腿走到轿子边上。
因为她的身形需要十二人抬,所以这轿子上的木棍子也是特别定制,比起一般的轿木来说,异常粗大。只见她弯下腰去,单手就把那比小树还粗的棍子抽了出来,走到刚才叫喊的毛贼老大身前,一棍就挥了出去。
木棍夹杂着强烈破空声,急速奔去!
绿帽老大想要侧身躲避,可是那棍子来的速度实在太快,咬了咬牙,只能将手中钢刀横着迎去。
但是瞬间,他就悔得肠子比那身上的帽子都绿了,因为那奔袭来的木棍带着巨大冲击力,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几匹脱缰野马撞到身上,‘砰’的一声,如断线风筝向旁边飞出去。
空中洒出一道凄美红线。
几个毛贼赶忙跑了过去。
“大哥,大哥!”
“大哥撑住,你还欠俺二十文钱呢,你这嗝屁了俺找谁要啊。”
“大哥醒醒,你死了嫂子咋办啊,你要是不吭声,嫂子就归俺照顾了。”
剩余的毛贼看到大哥被一棍撂飞,都心惊胆颤,但好歹也是劫匪,被这一个女子吓到有些说不过去,再加上人多势众,手里握着兵器,提起胆子朝新娘围了过去。
斜眼青年看到自己人将那女子困住,不免气壮胆粗,走到跟前,扯着嗓子嚷道:“你个泼辣娘们敢打我们老大,是不是想死!”
那新娘虽然被包围住,但脸上没惊慌神色,空闲的左手又把另一根抬轿用的木棍抽了出来,双手各持一棍。由于刚才眼睁睁看到这人把自己相公的马匹抢走,再加上现在嘴里还在那里咒骂,所以对他更是恼怒,双棍一齐砸了过去。
这斜眼青年可就倒了大霉了。
那绿帽老大已经到了感水境上品,号称方圆几十里匪中第一高手,这么厉害的人物还被一棍抡飞了,这次金刚新娘可是双手握着两只棍子
砰砰传出两声巨响!
尘雾漫天。
黄烟散去,只见斜眼青年满脸都是鲜血,那对斜眼被打的也看不清还斜不斜了,瘦削的肩膀被砸的稀烂,身体仿佛矮了半截,他的两条腿生生被砸进土地里没入大半,只是将腰部以上露在外面,插在那里像是一根人棍。
那些毛贼看见斜眼这个惨状,再没人敢上去,随着有人带头跑出去后,那几十个刚才还凶神恶煞手执器械的汉子们,各自扭头狂奔,个个跑的比兔子都不差,生怕落在后面被那彪悍的娘们给自己来上一棍。
新娘看他们纷纷退去,没有追赶,双手把棍子一丢,将地上砸了一对深坑,可能是想到自己可能面临要被退婚的悲惨现状,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鄂老头站在不远处,将事情都看在眼里,知道那新娘没有学过武,只是凭借着心中的怒火和天生的蛮力,才如此的威猛强悍。
“好苗子啊!”老人感叹道。
鄂老头看到身后几十丈处,站在石头上张望的二蛋,心里不禁有气,走过去伸手在少年头上拍了下:“你个兔崽子,跑那么快做什么!”
二蛋捂着有些疼痛的脑袋,委屈道:“他们人那么多,不跑还和他们打啊。”
“老子教了你好几年武功了,难道还打不过几个毛贼!”
“俺又不知道你教的好用不好用,万一打不过小命不就没了。”
“你个没出息的兔崽子!”
鄂禅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便想捉弄他下,也好顺顺气,挑着花白的眉毛笑道:“二蛋啊,以后给你娶个刚才那样的媳妇,咋样啊。”
胆小少年挠着头发想了想,一脸嫌弃:“俺不要,俺可养不起,那块头和你差不多大,估计一顿能吃十个馍,要不你娶了吧。”
鄂禅笑骂道:“老子都黄土埋脖子了,还娶个屁的媳妇,就你这怂样,娶个这样的媳妇就不错了。”
二蛋有些不服气,赶忙炫耀道:“俺都娶上媳妇了,妞妞早就答应俺当俺媳妇了!”
“妞妞有啥好啊?”
“妞妞长的俊,还听话,再说也比那大块头吃得少吗?”
想了想小丫头的饭量,二蛋挠了挠头,心里也有些不确定。
第十八章 下馆子()
仙来城是娄家村距离最近的一个小县城,地广人稀,算不得什么悠久名城。不过前几年出了位礼部侍郎与光禄寺少卿,随之声名鹊起,隐隐有些士子之乡的味道。要知道这两位可是正四品的实权大员,本州的刺史大人见了都要行下官礼仪,小小县城里一连出了两位大人物,在整个西风国都极为少见,连城中生活的百姓,都带有那么几分居高临下的清傲神色。
天下太平后,开疆拓土的武将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靠这一帮厮杀汉治理天下?纯粹是无稽之谈,所以士族的地位随之水涨船高,稳稳压着武官一头。
仙来城城门低矮,久经失修,破落的城门前分别有四名城卫,佩刀持矛,每人面前还摆放着一个硕大的木箱。
鄂禅带着两个少年刚要进城,就被一柄晃眼的长矛拦住,一位疤瘌眼的城卫歪着脑袋说道:“想进城,先交车马费。”
鄂老头停住脚步,皱眉问道:“我们这没车没马的,交什么车马费。”
坐在椅子上的疤瘌眼兵士看都没看他,晃着大腿道:“那驴还不叫马呢,不一样得交这车马费?想要知道为啥,找县令大人问去。我这只管收钱,别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死的活的,都得交钱,一律两文钱一个。”
车马费是刚刚上任的本县县令强行定下,和朝廷政令没有半点关系,这个敛财手段也是官场较为常用的一种,人尽皆知。若是有人将这刮地皮的事捅到上边,多半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哪位大人会较这个屁大点的真。十年寒窗,千日苦读,为的不就是享受点世间俗物?你断了人家财路,犹如杀了人家父母,不扒你家祖坟就是不错了。
鄂禅也听出来那个兵士嘴里不干净,懒得为了这点破事计较,掏出六枚铜板,甩到了盛放铜钱的木箱里,狠声道:“他娘的,就当喂狗了。”
疤瘌眼兵士仿佛没听到他的骂人话语,喜滋滋的从木箱里捞出一文钱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又往身上的袍子上蹭了蹭,揣入袖口。
那柄长矛紧跟着放了下来。
三人进入城中。
两位少年都是初次见到这么繁华的地方,新鲜无比,对街道旁的商铺不断张望,一处围满了孩童的摊铺吸引了俩人的注意力。
穿过人群,就看到五颜六色的面人插满了摊头,一位中年大叔妙手巧施,将手中的面团捏成各种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