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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好痛……”
“弟弟！你醒了！呜呜呜！”
不知道过了多久，杰尔从晕厥中苏醒过来。
脑中想起刚才听到的几句话，杰尔一睁开眼就看着姐姐趴在自己身上。
刚伸手，还来不及安慰怀中的姐姐，一看到身前人，杰尔的瞳孔一阵收缩，他猛的一把拉起杰西卡的手，把她护在身后。
“人类！你还想干嘛！”
听着杰尔警惕的话语，早就站在他身前的艾妮娅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好似犯错的小孩一样。
怎么回事？
看着艾妮娅的举动，杰尔也是一愣。
站在艾妮娅身边的米哈勒，突然插话道：“这个，杰尔你也别怪艾妮娅牧师了，这件事她也是身不由己。”
杰尔可不顾及米哈勒的劝说，心中回忆起晕眩过去前，那一幕幕画面，犹如梦魇般。
一想到那段回忆，恐惧就如同潮水般袭来，覆盖住小家伙的心神。
“米哈勒，你怎么能这么说！什么身不由己！她！她刚才可是蹭着大家休息，袭击了我们，要不是我醒的早，可能姐姐早就遭了她的毒手！”
听到杰尔那富有仇恨的话语，艾妮娅的身体开始颤抖，抬起头，她脸上写满了委屈与自责，看了眼此刻拥住杰西卡却一脸愤怒的杰尔，已经快要哭出声的艾妮娅转身跑向身后。
“唉！杰尔你伤害了这个孩子，现在就算我说再多，可能你也听不进去。等你气消了，一会我再跟你解释。”
米哈勒摇头叹息着，说完她盘腿坐下，转过身背对着杰尔和杰西卡，她凝视着身前的哈迪斯瀑布。
米哈勒她到底在说什么！
愤怒的杰尔，把目光收回，不再想那让精灵不愉快的事情，再度看着姐姐，他脸色一变，好似想起什么，开始在对方的身体上摸索着。
姐姐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还好！
一脸通红的杰尔，松了口气，在感觉心中怪异的情绪越来越明显时，他总算停止了在杰西卡身上的动作。
杰西卡抽泣着，并没有在意自己弟弟的动作，反而有些心痛的用小手碰了碰杰尔腰间，那里棕色的探索者短袖已经不复从前的颜色，好似被一片漆黑的颜料渲染后果一样。
看着杰西卡的动作，杰尔也才想起来，自己的小腹处，晕眩前应该是被断剑捅入，可这时用手摸了摸伤口，没有感受到明显的疼痛感。
看来是愈合了…不过断剑到哪里去了？
抱起姐姐杰尔寻思了会，没有答案，本想开口问问姐姐，不过看她那一脸虚弱的样子，杰尔还是决定去询问米哈勒。
这才刚准备行动，艾妮娅却是带着她的骑士亚尔和穆勒，跑到杰尔和杰西卡的身前，一手浮现圣光的她，带着弱弱的抽泣声道：“杰……杰尔，杰西卡，你们的精神和身体才恢复过来，不可以乱动。”
“人类！你滚开！不要靠近我们！”
艾妮娅释放圣光想治疗星火姐弟的意愿，确是让杰尔神色一变，十分紧张的他护在杰西卡身前，从他已经取出盾牌，挡在身前的动作来看，显然小家伙十分在意先前的事情。
就在双方僵持了几秒后，坐在地上的米哈勒转过身来，看了眼双方，她叹了口气。
“杰尔，这件事艾妮娅是无心的，如果你有了解过圣光的本质，我想你就不会现在这副样子了”
“圣光的本质？”杰尔嘀咕了下，目光仍放在身前，他有些疑惑开口道：“米哈勒，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到看看，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吧。”米哈勒用有些失神的瞳孔，望着上方，接着道：“圣光，与其说是能量，还不如说是意志，智慧种族里最能体现意志的感情，那就数善与恶了。当这两种极端的情感失去平衡后，在正确的引导下，圣光就可能自然而然的的出现，这是圣光诞生的原因。”
说到这里米哈勒停顿了下，才继续道：“而作为善意被无限扩大的圣光，其本质来说其中也包括了恶意。由于长期被善意压制，恶意自然会越来越弱小。可这也不是绝对的，当圣光能量达到能从低阶突破到中阶的这个时候，善意和恶意会开始的互补，恶意会开始壮大起来，一直到跟善意持平的程度，这就算是圣光能量就入中阶后的标志。”
善意和恶意……
“米哈勒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杰尔突然的插嘴，让米哈勒又停止了述说，当她把抬起的头放平时，那脸上流有的两道清泪，是那样真切的被杰尔看见。
在杰尔一脸诧异的表情下，米哈勒继续平淡的述说起来。
“善意最终会跟恶意达成共识，在不违反善意最低底线的情况下，恶意会时而出来透透气，也就是杰尔和杰西卡你们先前看到的那样。恶意是不会杀死任何一个智慧生物的，而且由于恶意所擅长的能量是跟圣光相对而立的暗影能量，这种能量对精神锤炼有着十分巨大的好处，很多魔法师都会想尽办法去寻求这种能量，替他们锻炼精神力。由于这个原因，后来人们也逐渐忘记掉暗影面的恐怖，反而觉得是一种强大的机遇。再后来，某些掌权人由于私心，把圣光能量和暗影能量的这段描述，抹除掉了。现在能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中阶以上的圣光使用者外，就只有他们的队友知道而已。”
解释完了的米哈勒，用带着沮丧的眸子，直视着杰尔道：“说到这里，杰尔，你能理解我们圣光使用者的无奈吗？”
第51章 道歉（）
米哈勒的话，使星火姐弟呆在当场。
趁着杰尔和杰西卡发呆的时间，艾妮娅赶紧小跑上前，一站到他们身前，她就弯下身单膝跪下，手上紧接着浮现出圣光。
“米哈勒大人，谢谢您替我解围。”
治疗着星火姐弟，艾妮娅擦着眼泪破涕为笑，望着米哈勒的她很是感激。
对此刻的她来说，杰尔和杰西卡能接受自己的治疗，那就是对她最大的救赎。
米哈勒抹了抹脸颊，盯着众人，无喜无忧的她摇头：“没什么，艾妮娅牧师，杰尔和杰西卡体内的伤还要麻烦你。”
一旁站着的骑士，没有插手艾妮娅和星火姐弟的问题。
这样安静的场面，也就持续了五分钟。
在杰尔再度动起来时，站在他身前的艾妮娅，吓的退了半步，慌张的手紧紧拽着衣角，低下头的样子，让人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艾妮娅牧师……”
艾妮娅一系列的反应，杰尔都看在眼里。
那破掉沾满鲜红的袍子仍然被她穿在身上，让本就很有骨感美的人类小姐，此刻显得很是凄凉。
趁她还没有退后很多，杰尔抓住对方右手。
小家伙的眼眶中掉下什么东西，清凉划过脸颊，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艾妮娅牧师。”
杰尔带着些许哭腔的话语，让抬起头的艾妮娅有些不忍，她愣在当场没有再退后半步。
“对不起，艾妮娅牧师，没想到你有这样的难言之隐，我还……还那样的说你。”
杰尔继续道歉，随着话语，他的头也越来越低，当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小家伙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下跪的动作。
看到这，艾妮娅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看下去，手足无措的抱起杰尔。
“杰……杰尔，这并怪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我会难受的。”
艾妮娅的话语，让杰尔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可他怀中的杰西卡，此刻却是紧接着道：“艾妮娅牧师，你暗影面的举动，都不是你的本意。反而是杰尔弟弟对你造成了实质的伤害，才让那个恶意造成了后来的事情，我替弟弟向你道歉，对不起。”
从杰西卡那副认真的表情来看，显然她的话语是经过深思后才说出来的。
其实后来发生的一切，早一步醒来的杰西卡都没有任何记忆。
刚才之所以扑倒在弟弟身上哭泣，也是因为醒过来就发现弟弟身上有伤，没有顾不及其他事情，她眼里只有受伤的弟弟，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相比于杰尔冲动的表现，杰西卡此刻的反应反而让艾妮娅不知道怎么答话，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在暗影面回来后，艾妮娅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这让她一直不敢看杰尔怀中的杰西卡，特别是她右手的位置。
“杰西卡，这……不怪你们，是我自己的错，你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