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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伦丁没有急于出手,反而像是在等他们询问,面露一丝陶醉的笑容,如同欣赏一件稀世珍品,回答道:
“‘梦魇’最强禁咒魔法,‘万象世界’。”
“‘万象世界’?”
多拉贡跟着念了一句,隐晦的看了一眼向莱因哈特,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
莱因哈特阴沉着脸,低声道:“信部都没有关于瓦伦丁禁咒的情报,这一招恐怕是第一次用。”
仿佛听到莱因哈特的话,瓦伦丁主动开口道:“我也是最近才彻底完善这个魔法,你们可以当做这个领域是我的梦境。既然在我的梦里,我自然是神一样的存在,不只是雷系魔法,任何魔法都可以信手拈来,比如——”
瓦伦丁手指轻轻向下一按。
空气瞬间为之一滞,原本轻拂的微风骤然化做杀人利剑,随着瓦伦丁手指方向席卷而来。
“尼尔霍德之盾!”
“不落要塞!”
毕竟之前吃过一次亏,多拉贡与莱因哈特一直密切注意瓦伦丁动作,在风刃呼啸的同时,一面巨大的炎盾与剑气领域出现在广场,与风刃狠狠撞到一起,惊起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整个广场顿时被烟尘覆盖。
藉着尘土作掩护,莱因哈特与多拉贡汇合到一起。
莱因哈特活动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臂,向一旁问道:
“能估算出魔法的释放半径吗?”
“差不多能算出来,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多拉贡面露愁容:“从回应的探查魔法判断,大约有一千米的范围吧。”
“一千米?别告诉我在这一千米内,瓦伦丁想用什么魔法,就能用什么魔法。”
莱因哈特咽了口口水:“那他不是无敌?”
“还不止这样,你没注意到吗?不止这个风系魔法,包括之前那个雷系魔法,瓦伦丁的吟唱时间短到可以忽略不计。”
多拉贡挠挠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深的忌惮。
“这不是没有胜算?”
“也不算没有吧,要维持这样巨大的禁咒,所消耗的魔力一定也远远超出其他魔法,我想瓦伦丁应该无法坚持太久。”多拉贡略一沉思,答道。
“如果这样倒不是无法承受,我的剑域应该还能撑几次,打消耗战吧。”
莱因哈特点点头。
“来了!”
多拉贡心有所感,冲着烟尘中某个方向打出一道火球,然后迅速躲到莱因哈特身后。
火球并没有挡住多长时间,三把气态长枪从烟尘中刺出,留下一道尖锐的爆鸣,转眼来到两人身前。
“不落要塞!”
密集的剑气瞬间将两人围住,接连发爆发三道凶猛碰撞声,莱因哈特双脚前后叉开踏进地面,饶是这般防御,仍然被逼着后退了三步。
“能撑住吗?”
看着莱因哈特嘴角流出的血迹,多拉贡担心的问道。
“没问题!”
收到一个坚定的眼神,多拉贡不再犹豫,顺着刚刚气枪射出的方向,猛冲出去。
“炎龙吐息!”
两人一攻一守,分工明确,默契的配合让人很难相信是第一次联手。
不知何时出现在广场中央的瓦伦丁,只是淡然看了眼扑面而来的赤红焰潮,手掌向上一提:
“梦魇诸相•叠山。”
自瓦伦丁脚下开始,十道闪烁金属光泽的泥土之盾拔地而起,层层叠叠将他围的密不透风,如同一只倒扣在地上的碗,保护瓦伦丁不受一丝火焰伤害。
直到第九层土盾炸裂,多拉贡的攻势也已到尽头,第十层土盾自动裂开,露出瓦伦丁毫发无损的身影。
“梦魇诸相•刺方。”
一道巨型岩突从地面竖起,眼看着就要将缓缓下落的多拉贡扎个透心凉,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直接将突刺斩成无数小块。
短暂的眼神交流后,多拉贡以莱因哈特肩膀为跳板,同时释放加速魔法,在空中轰然发出一声爆鸣,超越音速的速度让多拉贡瞬间来到瓦伦丁身前,覆满鳞片的手臂狠狠插进他的胸口。
(得手了!)
湿润的液体顺着手臂淌下,手掌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多拉贡欣喜若狂。
说到底,瓦伦丁再强也只是一个魔法师,身体自然是最大弱点。多拉贡故意在空中露出破绽,勾引瓦伦丁主动出手,趁他在第二段魔法吟唱前给予致命一击。
下一刻,以多拉贡为中心,整个广场被汹涌的爆炸淹没。
“多拉贡!”
意料之外的展开,让莱因哈特只是愣住一秒,脸上的喜悦迅速扭曲,径直向爆炸中心扑去。
“你还有时间管他吗?”
耳畔突然传来男人的谑言,莱因哈特心脏猛然一跳,没有丝毫迟疑,瞬间展开剑域。
然而一道远超目视的雷光,在以比剑域合拢更快的速度贴近莱因哈特,径直从他后背射进,在前胸炸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洞。
“你们以为‘万象世界’只能发动十级魔法?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风烟过后,完好无损的瓦伦丁出现在莱因哈特视野中。
(连这种事都)
震惊过后,莱因哈特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懊恼。
无论是他还是多拉贡,都没想过瓦伦丁竟然能在维持禁咒魔法的同时,还能释放另一个禁咒。
而这个失误,实在是太致命了。
莱因哈特拼命想要爬起来,却反而因此牵动伤口,加快了生命力流失,视线与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是什么?)
视野中最后出现的,是一道从天而降的灿烂光芒。
接着,莱因哈特便彻底失去意识。
第82章 老人的请求()
傍晚将至的天空,依旧被稠密的乌云覆盖,呈现一种病态的灰黄色。
细雨停歇许久,拜时而猛烈时而温驯的东风所赐,空气中并没有黏腻的潮湿感,反而给人一种干净的清新,只是宫廷道路上的水渍仍未干透,不少平日看不出高低的坑洼在接连不断的雨水面前原形毕露,如同一面面平铺在地上的镜子,不时被微风掀起涟漪。
位于枢机阁与各职能偏殿中间的走廊上,屋脊下积蓄出的一方方镜子,倏而闪过一个兽人的身影,仅仅只闪停不足一瞬,便急急向远方跑去。
作为“探险者协会”使者前来、现在又肩负另一个重任的兽人青年,按照老人给出的方向前行,之前那身破烂行头在医厅就被扒下,现在身上的装束已经换成一套崭新的高领棉绒夹衣。
听着前方隐约传来的动静,虽然相隔仍然甚远,但依旧能让人依稀分辨出战况的激烈焦灼,只是空气中些微起伏的魔力波动,就让杰诺尔头皮发麻,苦笑着自嘲道:“也不知道爱管闲事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呢。”
眼看还有些许距离,兽人青年脚步不停,开始慢慢回忆到目前为止这一趟利亚之行的经历。
(好像一直在打打打呢。)
摸着胸口已经快要看不出痕迹的伤疤,杰诺尔觉得有些赧颜。
先是瀑布那次动手,虽说最开始出手相助的大部分原因,是男人明明身陷险境却不愿牵连他人的品格让他有所动,但后面女人的心狠手辣与诡谲手段倒也让他打出了真火,不过还是留有一线余地,没有对女人痛下杀手,在长枪射击要害前偏移了半分。
只是杰诺尔没想到女人杀心之重,竟然拖着重伤也要将男人抹杀,顿时有些懊恼自己的心慈手软。不过即使后来知道女人是自己所看好的公主身边的奸细,他也没有过多懊悔,哪怕回到过去,他也不会修正那半分偏移。
说到底,帮人帮人,不是为了杀人。
后来与号称“三执事”的两位极强剑圣过招,本来抱着必死决心,却破天荒只受了些许轻伤,杰诺尔不由感叹命运无常。
虽然不知道那位自称多拉贡的大魔导师之前有过怎样经历,为何会被一位魔导师狼狈追杀,又是怎样从山崖下逃出生天,但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多此一举的相助,恐怕也就不会有后来多拉贡及时出现败退两位剑圣的事儿了,自己也会死在那个花园。
因为这件事,他越发对恩师安东尼所言的“因果”之说深信不疑。
即使一个人的力量再小,但也架不住日积月累的持之以恒,毕竟滴水亦能穿石,杰诺尔相信总有一天,能够看到兽人与人族毫无芥蒂的举杯共饮、开怀大笑的欢畅场景。
——所以,“闲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