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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要问问商信之德妃的情况。
不巧，商信之外派了。
……
一早，云姝先去了未央宫给皇太后请安。
见单思语代替了容贵妃，坐在皇太后的右下手，和皇太后有说有笑的，眼底闪过一抹深思，遂侧耳细听了两句她们的对话——
“思语眉清丽、间宽泛，定是大气大度之人，哀家喜欢。”
“皇太后过奖了，臣妾粗陋之相，怎堪如此雅名。”
……
这老妖婆竟然在夸单思语！**汤里要灌什么药？
云姝交握在袖子下的手指相互摩挲着。
秉着合作人的态度，云姝在出了未央宫后，打算等等单思语，提醒她一下。谁知皇太后留了单思语吃茶，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云姝只觉得这事情越来越透着诡异了。
告知凝霜，凝霜却没有觉得多异常，只道皇太后留人说话，再正常不过了。昨个还留了皇贵妃。
云姝将信将疑，也希望是她多想了。毕竟她和单思语关系再僵，在外人看来也是一体的。若单思语不好，她肯定要受牵连。当然，就算单思语发达了，她一样没什么好。
她和单思语，是患难需共，却不能同富贵。
理清了现况，怎么想怎么吃亏的云姝，叹了口气，“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临头了再说。”
凝霜闻言笑道：“小主子好心态。”
“哪儿是我愿意的。是在这里心态好才能活，不好……趁早投胎吧，换个好的。”像原主云姝一样，不知道她是轮回转世了呢，还是成了她。其实她的人生也挺烦恼的……还欠了银行十万的房贷没还呢。
“去弋月宫吧。”云姝道。
“是，小主走这边。”凝霜带着云姝朝弋月宫走了。
去弋月宫要经过代月河。
凝霜有意要避开。
云姝笑了笑，“赶紧走吧。我只当自己洗了个凉水澡，没有阴影的。对了，你在他身边那么久，了解德妃吗？”
凝霜见云姝确实没有勉强，才继续向前走了，“德妃娘娘奴婢也只见过一次，平时极少出弋月宫。每日诵经念佛，保佑青明国昌盛，祈愿二……”
“二皇子吗？”云姝替她说完。
“是。”
“如果能好好活着，现在也不小了吧。”
“奴婢刚到乾阳宫侍君的那一年殇殁的，该十岁了。”
“真是可惜。”
“皇上的皇嗣多是胎死腹中，侥幸生下来的也是一两年的时间，超不过三岁。”
“差了吧，不是还有一个君悦吗？”云姝平静的看她。
第243章 炽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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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脸一白，忙道：“瞧奴婢糊涂了，是的，还有君悦公主。”
她怎么会糊涂呢，只是想要告诉她些情况罢了。
十五年了，虽然他正值壮年，可也该有个皇子调教着，以安民心定国本。
抬头眯眼瓦蓝无云的蓝天……苍天还真是公平啊，赐予了他绝世无双的容貌和才智，却拿走了另外重要的东西。
“都说女儿多肖父，君悦公主如果长得更像他些，说不定就是咱青明国的第一美人了。”云姝想起那个娇蛮的君悦公主。相貌虽上等，但在美人纷纭的后宫也显不出多佳，本身资质更没有他半点遗传，不然立个皇太女也是有可能的。
凝霜见云姝没有追究明衍帝皇嗣的事，也乐的说这个，“说是长得像庄妃娘娘。庄妃娘娘当年也是美人。”
“他的女人自然个个出众。不过，他更出众！羞煞了一圈女儿色。”
凝霜先是愣了愣，遂莞尔道：“小主子混说什么，让皇上听到了，可是会惹龙颜不悦的。”
云姝撇撇嘴儿，她可没少说，不过多是在……妖精打架的时候，甚至还咬他打他……
凝霜伺候过云姝和明衍帝的寝夜，自然也想到了，脸上闪过不自在，对于这种事，越是了解越难以启齿。
“德妃娘娘这些年几乎不出弋月宫的门，连皇上的万寿宴也只是着人送一份亲抄的佛经。”
云姝回想道：“这次皇太后回宫好像也没有见到这位德妃。”
“是的。德妃娘娘因着宁妃的缘故，和皇太后的关系十分不好。”
“宁妃，桂月宫？”
“是，宁妃是德妃的亲姐姐。被皇上幽禁在桂月宫，终身不得出宫。”
云姝驻足。
凝视声音压低不少，“皇上最忌讳巫蛊，宁妃娘娘因为施法诅咒皇太后。惹了帝怒，所以被幽禁了起来。但不曾降她的份例和统辖妃院的权柄，所以也没有人敢小觑。”
云姝听罢，好一会儿才道：“这位宁妃曾经很得宠吧？”不然怎么会罚了她，又留给她足以自保的权利？
凝霜默了。
而沉默是最好的答案。云姝朝代月河走近了些，凝霜忙拉住她。
云姝笑了下，“放心吧，有你们在我哪里敢再跳了。再说就是真要短见，也不会再傻的跳河。”福伯种的那些花草可比跳河好多了，特别是那个梦黄泉，简直是极品。
仔细的望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特别是眉眼，格外黑亮，清晰的透出年轻活力，喃喃道：“我还没活够呢。”
凝霜紧紧拉着云姝的手松了松。
人的心意最易变也最难变。以前的小主她不曾认识，现在的小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如晨起的第一缕朝晖，驱走黑夜的寒冷，带来温暖希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汲取。
皇上也是喜欢这样的小主子的吧。
从死亡黑暗中苏醒的生命炽热，也会给皇上带来希望吧！
……
空旷安静的宫殿里，缭绕着焚香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香，闻着让人心神安定。好像一切的喧嚣浮躁，在这里都消失无踪。
第244章 不遵守规矩（）
！……ymi。 strt……
“更衣云姝给德妃娘娘请安。”云姝优雅从容的福身，每一个动作都是凝霜一遍遍纠正出来的，现在都能当样板。
德妃看了她一会儿，才道：“起吧，走近前来。”
云姝微卷的浓睫低垂，走近几步。
德妃再道：“抬起头。”
云姝慢慢把眼睫抬起，如星璀璨的眼瞳对上德妃似能看破一切的深慧眼睛。
平静坦然，没有半点阴暗污秽，德妃淡漠的看着她……似能看到不久的将来，这样的纯粹慢慢染上爱、怨、痴、憎，像这里所有的女人一样，恋上他也怨上他，一生纠缠在他的影子里，除死无解。
“赐座。”德妃道。
小荞搬了一个朴素无华的圆凳放到云姝的脚边，“小主子请。”
云姝再福了一礼。
“为何不收下那些东西？”
“嫔妾九品更衣，实在承不起那些贵重赏赐。”
“不过些死物件儿。你用了它，体现了它的价值，是它的荣幸。不用，也不过积尘生锈，在一个个的盒子里沉寂腐烂。”
“但仍然讲究一个资格。”
“什么是资格？”
“就是这里规矩。做什么、能做什么、怎么做、该不该做。”
“好个该不该做。呵呵……哈哈哈哈！”德妃突然笑了起来。如平静的海面蓦然被撕裂，露出了下面的惊涛骇浪。
“你会遵守规矩吗？”德妃目光锐利的盯住云姝。
但不等云姝回答，又道：“不，你不会。你不光不遵守规矩，还试图在打破它。”
难道她有读心术？云姝背心一寒，脸上惊惶无措状，“娘娘说什么，嫔妾不懂。”
德妃没有言语，只如鹰隼般要看穿她。
云姝垂眸任由她看。
忽然德妃道：“以后若有什么难处可来弋月宫。小荞，送客。”
云姝只好离开，带着满头满脑的疑惑。
一名老嬷嬷从偏殿进来，走到德妃的身边，“怎么发了这么大的情绪，你有心疾不能动情。”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红色的丹药，“快吃了吧。”
德妃没有吃药，仍望着云姝离开的宫门口，“嬷嬷，你看到她了吧。那眼睛尚没有沾染这红尘罪孽，像赤子干净。”
“再过些日子，秀女们进宫了，处处都是赤子。”老嬷嬷道。
德妃摇头，“不一样的。她们是未曾见过他，无知的纯粹。而她……见过，承享过，却仍然未动。”
“早晚的事，赶紧吃药吧。”老嬷嬷不以为然。
“好，嬷嬷我吃药。我突然对她的下场有些兴趣。”德妃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