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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头顶气运中的麒麟,好似对四周阴暗的环境十分不适应,摇头晃尾,不停的咆哮着。并时不时向着黑暗聚集之处,吐出一颗赤红好似绣球的火焰。
几个陈年老鬼躲避不及,被赤红的火焰点燃。好似火炬一般明亮,枉死的那些生灵别说靠身,就远远的看上一眼,也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
这些枉死之鬼不敢在靠近,只能远远的望着,期盼总督霍斐然这等贵人早点离开牢狱。
被狱卒称为狱神的鬼神,正毕恭毕敬的站在不远处,时刻护卫着,生恐霍斐然被不开眼的冤魂所扰。
总督霍斐然已经成就大儒,而且官至总督,虽然现在和他是人神两隔。但是总督霍斐然死后只要得了朝廷的追封,谥号,定然会立地封神。
而且阶位要远远在他这等微末小神之上,所以他不得不尽心。
当然,不论是枉死之鬼,还是狱神,都期望总督霍斐然早早离开这等阴暗之地。毕竟出了一点闪失,谁都没有办法承担。
他们在期望总督霍斐然早早离去,霍斐然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法。
不知是不是气运影响,霍斐然天性喜欢光明,炽热。这个牢狱阴暗潮湿,而且隐隐有着怨气升腾,让他有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不由的落在前方。
青石之上,一身鞭痕,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胡管事已经奄奄一息。
他全身的肌肉都被打的糜烂,更有一些烫焦的痕迹,一丝丝皮肉垂下,只有一点点黏连。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
一身皂衣,面色阴郁,嘴唇很薄,看起来有几分刻薄之相的中年狱卒面色难看。
本以为是一个软骨头,没想到胡管事的嘴巴却出奇的硬,任凭他三番五次的询问,动用了诸多手段。
这位胡管事都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和成郡王没有任何关联。
看着眉头轻皱的总督霍斐然,中年狱卒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厉色。他从烧红的炭火中取出一个赤红的,好似蛇头一般三角形的烙铁。
滋!
滋!
烙铁碰到水,顿时冒出一阵阵水蒸气。
“你招不招?”
中年狱卒看着好似肥肉一般瘫软在地上的胡管事,面色狰狞的问道。
“大人,小的知道的都已经讲了,不知道你要小老儿招什么?”
胡管事看着赤红的烙铁,吞咽了一口唾液,脸上流露出恐惧之色。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全身都是伤口,四肢更是被重创,他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半分,反而牵扯到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的脸色陡然变得扭曲。
“呵!”
看着紧咬牙关的胡管事,中年狱卒轻薄的嘴唇上挑,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滋!
滋!
滋!
好似毒蛇脑袋烧红的烙铁,被狠狠的按在胡管事的身上,发出吱吱恐怖的声音,众人只闻到一阵烧焦恶臭之味。
胡管事两眼一翻,再次昏死过去。
司徒朗也被悬挂在邢架之上,全身有些发抖,眼睛里更有着恐惧之色。裆部已经一片湿意,一滴滴黄色的液体滴落。
太可怕了。
“大人,他又晕过去了!”
负责行刑的狱卒见胡管事因为疼痛又晕厥过去,有些为难的说道。
“明日午时之前,本官要他开口。”
总督霍斐然有些厌恶的摇晃着手掌,厌恶的看了一眼全身上下散发着恶臭的司徒朗,有随从取出檀香木做的折扇,轻轻的打开摇晃,试图将刺鼻的血腥味,已经腐烂的恶臭驱散。
总督霍斐然的脸色这才好看几分。
“诺!”
“大人尽管放心,小的一定让他张口!”
身穿皂服,脸上有着阴郁狠辣之色的狱卒跪倒在地,一脸笃定的说道。
“本都知道你素来干练,而且世代为吏,必定有很多秘传,绝技。只要你能让他开口,本都保你一个从九品!”
总督霍斐然看着全身皮肉溃烂,青肿,散发着恶臭的胡管事,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厌恶,还有一丝希冀。这才将视线落在地上,看着那个穿着皂衣,说不出干练的中年人许诺道。
“小的必定效死!”
中年狱卒的眼睛陡然一凝,随即流露出难以置信以及狂喜之色。
从九品虽然在总督霍斐然看来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但是在中年衙役看来却好似登天。他们家世代为吏,世代都想谋一个官身,到现在他还记得,父亲临终之前的眼神。
他知道,那是父亲心有不甘,希望他能够获得一个敕封,获得官身。让家族摆脱世代为吏的尴尬处境。
就在他都要绝望的时候,没有想到天下却掉下了这样的机缘。
只要他能够撬开胡管事的嘴巴,总督霍斐然就会亲自保举他为官。
想到这里,他再看向胡管事的眼睛陡然发生了变化。仿佛那不再是一堆烂肉,而是一定光灿灿的官帽。
“大人,囚犯扛不住刑,已经晕死过去。”
一个身穿皂衣的小吏看着全身没有一丝好肉,全身散发着恶臭,血水和脓水交杂的胡管事,心有不忍的说道。
第二百六十七章 障眼法()
“那就泼醒,今日一定要让他开口。”
狱卒刘峰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满脸的狰狞,看着躺在地上,胸口只有微弱浮动的胡管事,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变态的满足感,仿佛胡管事是案板上的肉,而他则是一位手艺高超的厨子。
“我们刘家三代都是狱卒,口耳相传,共有一十八道手艺,就算是铁打的汉子,在这些手艺面前也打弯,不知你这老狗能撑得住几套伺候?”
看着面目狰狞的狱卒,司徒朗只感觉全身的鸡皮一个个的突出,不由来的感到一阵寒冷。就连牙关都在不停的叩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怕!
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个狱卒全身煞气升腾,好似地狱中出来的修罗。这样的人,恐怕就是厉鬼也不敢靠近吧?
鬼怕恶人!
“我们是不是明日在用刑,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年轻的狱卒看着全身肉皮溃烂,散发着焦糊味道,好似半熟牛排的胡管事,脸上流露一丝不忍。
中年狱卒并没立即回答,而是上前探查了一番伤势,全身肌肉都经历了刑具之苦,更有一道道伤口翻开。
因为时间的关系,有的伤口已经发白,还有的开始糜烂化脓。
而且,胡管事的额头也有些发烫,这是感染的迹象。只要不妥善救治,必定会死在这黑狱之中。
但是想到即将到手的前程,还有几代人的期盼,他那有些轻薄的嘴唇顿时上翘,眼睛中更是闪过一丝的得意和狠辣。
“按照我说的做,暂时死不了。”
“我们要的是口供!”
“其他不再考虑范围之内。”
年轻狱卒看着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全身上下有着焦臭味的胡管事,心中有些不忍,小声说道:
“再行刑,他会被活活打死的!”
“官府还没有宣判,现在将他打死在这里,于法不合啊!”
“呵!”
中年狱卒脸上看了一眼年轻的狱卒,嘴角上扬,流露出一丝嘲讽之色。眼睛怪翻,露出有些猩红的眼白,反问道。
“那又如何?”
“每日在这大牢之中暴毙的犯人还少么?”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狱卒眼睛一滞,脸色也有些怔怔,看着准备刑具的中年狱卒,竟然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中年狱卒看着年轻狱卒怔怔的站在那里,眼睛里流露一丝难得的温情,还是年轻啊,需要好好历练几年,才能看透这个世界的本质。
“胆敢私自将成郡王令牌借给宗门,打开法网,导致妖魔降世。这等罪大恶极之辈,就算被打死也是罪有应得。”
“但是打死终究不好。毕竟此事牵扯甚大,后期大人们要提审也说不定,不如我们审问下旁边这个,他知道一些也说不定。”
青年衙役看了一眼被捆绑在邢架上,全身哆嗦,脸色苍白,而且裤子处隐隐有着恶臭的司徒朗,眼睛有些戏谑的说道。
“也好!”
中年狱卒看了一眼全身带伤,昏死的胡管事,也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司徒家的家主。”
司徒朗看着手持皮鞭,面色阴郁狠辣的中年衙役,眼睛中陡然流露出恐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