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这便是她理想中的姻缘?
还是,她不想被一个人束缚住?
“那刘阿大怎么办?”
“当然是娶了杏花姐,然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啊。”以青说的起劲,顺口就说了出来,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大……”哥字没有说出口,以青拖长声音改口道,“刘阿大是被你抓起来的么?”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做的?”齐中远抱着肩膀,凉凉道。
“因为,那张纸上,写得清清楚楚,要到月华楼去换人。月华楼不就是你的地方么?”以青想起昨晚杏花的神色,心中也伤心起来。
“我会那么笨么?难道就不会有人想借刀杀人?”
第三股势力?
“真的不是你么?”以青忧心忡忡的想到,这样一来,事情就棘手了。
“你觉得呢?”
以青摇摇头。
“你摇头的意思是:确定不是我做的?”齐中远压抑住抚摸她来回摆动的发丝的欲望,抄手笑道。
“不,我也不知道。”以青如实回答他,此刻的自己确实陷入了混乱之中。
究竟是谁掳走了刘阿大?又是谁如此清楚自己与刘阿大之间的关系?
要知道,自从二月初二开始,自己用石彪的身份重新活动时,就再没有见过刘阿大,也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除了面前的齐中远,以青想不出还有别的人选,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说得也对,以他的精明狡猾,怎么可能为石亨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呢?
“哈哈哈!”一阵剧烈的笑声,从齐中远的喉咙冒了出来,他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半天,才止住了笑,看着以青,沉声道:“你还是太嫩了,实话告诉你吧,就是我抓的他。”
“怎么?在军营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么?”
一种被戏弄的羞辱感迎上心头,以青恨恨的盯着他,咬着一排碎米银牙:“什么话?”
“兵者,诡道也。可怜的石亨,现在一定满城里找那不存在的黑衣人呢。”
“刘阿大真在你手里?”以青虽然生气,却并不灰心,好歹自己确认了一件事情。
“是。”
“你想做什么?”
“……你都知道的。”
以青看着他浓浓的眉毛下,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咽了咽口水:“你已经抓到我了,可以放了他吧?言而无信,是龌龊小人的行径。”
“不,不,”齐中远摇着头,“我要的是朱以青,你不是说自己是黄幼翠么?看来,还得让手下那些人好好招呼招呼刘阿大。你看,你是喜欢左耳朵呢,还是喜欢右耳朵呢?”
以青死盯着他,怎么办?如果承认自己是朱以青,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如今已经露了相,就算今天侥幸逃脱,日后也会被齐中远轻而易举的找到。
可是,若是自己不承认,要到哪里去找一个朱以青换大哥呢?
自己已经连累大哥差点儿死在战场上,又去了军籍,毁了婚事,难道还要赔上他的一条性命么?
“我看,还是左耳朵吧,我喜欢左边。”齐中远邪魅一笑,对着马车外的锦娘吩咐道:“听到了吧!去拿回来。记住,是左耳朵,别拿错了。”
锦娘略一停顿,跳下了马车,快步的消失在了街道的人群中去。
“不不!”以青连忙摆手,情急之下,靠近了齐中远:“不要伤害他!”
“好,你还有时间。来,说说,你到底是谁?”齐中远终于抬起手掠过以青的一把发丝,笑道:“你是黄幼翠?黄小姐?”
以青迟疑了一下,艰难的摇摇头。
齐中远脸上的笑意愈浓,感受着随着以青摇头而纷乱的发丝的柔顺,缓缓道:“哦,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啊。那么,你是谁呢?难道是我一直在找的朱二小姐?淘气的小青儿?”
以青心思沉重地看着他,没有办法了,自己总不能再害得刘阿大失去的性命。狠下心,刚想点头,突然感觉到马车停止了颠簸,骤然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一阵叫喊声,一声粗犷的男声吼道:“车里是什么人?滚下来!”
第二十八章 女儿泪()
由于惯性的作用,以青向右倒了下去,身体不受控制的同时,一声低呼逸出唇边,可是意想之中的疼痛却却没有出现,反而一阵温热从身下传来。
以青张开紧闭的双眼,发现原来是齐中远也随她一起倒了下去,一只胳膊正垫在以青的头下。
以青如瀑的发丝散落在齐中远黑色的衣衫上,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将食指伸到嘴边,“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机会来了!
以青只愣了一下,就想张嘴喊“救命!”
可是嘴刚张开,却发现自己一个音都没有喊出来。
齐中远却得逞的笑了,原来是他点了自己的穴道:“你果然不听话呢。”
“听见没有?!车里的人下来!”车外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命令。
齐中远轻轻将以青放倒,从一旁扯过来一床棉被,盖在以青的身上,又不知将什么东西抹上了她的脸颊,轻轻说道:“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他迅速掀开帘子,跳下马车,熟络的打着招呼:“见过军爷。”
以青闷在棉被里,一动不能动,已经是初夏了,转眼间,她就又急又热,出了一身的汗,嘴巴出不了声音,耳朵却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盘问声。
这也主要是得力于那个拦路的人嗓门高亢,让以青听得明明白白。
“知不知道驸马府丢了东西?”
“小人不知。”
“知道就有鬼了!知道的话,你就是贼啦!”
“这位军爷,真爱说笑。”
“谁奶奶地跟你们开玩笑?哥几个查了一晚上了!正憋着火呢!”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军爷请笑纳。”
“哈哈!看,这位老板多有眼色!成!不过,已经拦住了,好歹还是要看看的!”
“刷——”地一下,门帘子被掀开,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以青睁不开眼。
只听到齐中远一劲儿地说道:“这是内子。昨日开始,生了怪病,烧的厉害,还出了疹子。城里的郎中不肯看,说大半是麻风病,让小人赶紧去怀仁找那儿的李大夫,若是晚了一时半刻,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麻风病?”
一张丑陋的男人的脸探到以青上方,看着满头大汗,满脸红疹的以青,可惜地叹道:“这么多疹子……好标致的小娘子。”
齐中远看他头也没抬,一劲儿盯着以青瞧,故作惊慌地靠近他说:“军爷!快放下帘子,这病可传染!”
“啊?”那男人一听,慌得撤了回来,将帘子一摔,大骂道:“晦气!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军爷,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不知道齐中远给男人塞钱塞的不够多,只听那人狐疑道:“……不对呀?你不是就从车里下来的么?你不怕传染?”
“军爷有所不知,我与内子,情投意合,情比金坚,只求同年同日死,她若是去了,我也活不了。唉,没准儿,我已经染上了麻风病了。不过,这样也好,我……”
男人没有心情听齐中远罗里吧嗦,粗鲁地打断他:“怎么娘们唧唧的?!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得得得,算大爷今天倒霉!赶紧滚吧!”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齐中远一打帘子,利落的翻身上来,他坐在以青的旁边,笑道:“娘子,好些没啊?”
以青翻着白眼,感觉到马车又开始颠簸了,求救的机会转瞬即逝啊。
她恨恨地看着齐中远,这样的天气,让你捂着大厚被,你会好么?
“忘了,忘了,为夫真是粗心。”齐中远好像才注意到以青的满面潮红一样,伸手掀开了她的被子,“这样凉快多了吧?”
以青由于被点了穴道,什么动作也做不了,只能死死的盯着他。
“好吧,你一定怕我寂寞。我心情很好,准你陪我聊天。”齐中远两根手指轻轻在以青身上一点,笑着说道,眼里满是得意。
“你……”以青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连忙问道,“你往我脸上抹了什么?我怎么可能出疹子呢?”
“独门秘制的药方,无毒的。”齐中远还是觉得以青现在的声音好听顺耳的多了,虽然她脸上的红疹一时半刻退不了,但比之前满脸胡子的黄黄脸看起来可要舒服得多。
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