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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少卿提高了嗓音坚定的叫了一声。
然而那小人儿却依旧看着他不做声,只是勾着嘴角浅浅笑着,看着他那个样子,少卿是泪流满面,一时间哭的哽咽,一种莫大的委屈自心底里涌上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怎么就这么委屈,当初这个男人一走了之,他可知道自己的爷爷已死,老爸已死,二叔也死了,现在连三哥都没了,大哥又生死未卜,这些你都知道么?!
如果面前这个人真的是元易灵嬍,那么少卿所说的这些事他断然是不知道的,可谁又知道,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他走后到底去了哪里,又如何来的这个地方,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小人儿一直不做声,也就无法断定他到底是不是少卿惦记着的那个人,然而小子在这个时候就断定这个小家伙就是自己那苦命的三叔了,哭的几乎要晕厥过去,可惜他到底是没晕过去,泪干了,小子方才激动的心情便稍稍平复了一些,瞅着那小人儿哽咽了两声,“好歹我叫了这么多声,你就不能过来拯救我一下下?”
看着小子有意见了,那边的小人儿方才有过来的意思,跪在地上又扑了扑自己的衣袖,开始扒挠雪堆,少卿被他扑了一脸的雪渣滓,抹掉脸上的雪水又瞧了眼前的人,近距离看着,越看越像,越看越像,真是没想到三叔小时候居然长成了这么个样子,也难怪那时候常被人拿去开玩笑了。
想起之前那个男人走的时候,样貌似乎就是越长越显年轻,这么一想,这几年都过去了,那男人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也有所解释,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人会倒着长呢?
当小子看到眼前小人儿领口绣的那两朵白色的花时,一时间悲楚又从心底里而来,这不是那个男人衣服上最喜欢绣的图案么,这不正是之前自家院里种的那些花么,老爸说过,他本是爱白色的
少卿眼泪再次泛滥成灾,刚刚被扒出来的胳膊瞬间就将眼前的小人儿死死抱住了,哭的那是眼泪鼻涕横流,本来要救他的人一时间被搞得有些不堪,推着小子的老脸将两个人拉开一些距离。
“三叔,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被推开的少卿更是心痛。
小人儿依旧不答话,只是用两只手给他扒挠着四周的雪堆,小子看着他愣了许时,随后便开始絮叨男人走后这几年里发生的事情,待到被扒出来之后,他这几年的遭遇也差不多讲完了。
听了小子的絮叨,小人儿面容并不见多少颜色,少卿看着他那个样子有些郁闷,“好歹惦记了你这么久,你就不说表示表示?”
小人儿不说话,看着他少卿再次悲从中来,一把就给人家死死抱住了,大哭,“三叔啊,你怎么就长成这个德行了呀呀呀!!!”
小人儿依旧不说话,将二蛋小子从自己身上推开,转身望着不知方向的方向而去,控制不住自己身子的少卿在后面扯着他的衣角跟着荡,一边哭一边絮叨着这几年不能跟人讲的心里话。
元易灵嬍为何会在这个地方出现,为什么会以这个模样在这个地方出现,他自己也不能解释,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生命轨迹,有的是自小到老,有的是自老到小,有的是自老一直到老,有的是自小一直到小,而他,似乎要在半路上走一个不完整的来回,可能他自己也不想这样。
然而还是这样了
少卿扯着自己三叔的袖子不知目的往前走着,前面的人一直不说话,他絮叨了一路最后也口干了,有些怀疑这个人是要将自己送往轮回处,可当他看到远处东岳他们的身影的时候,小子也就明白过来了。
瞧着不知飞到哪里去的人又回来,首先扑上来的当然是弭爱和睨弱,白奎虽然也想上来,但碍着身份问题,终究是忍住了,只是瞧着站在少卿身边的那个人有些迷茫。
弭爱和睨弱从未见过什么道门以前的二当家,此时此刻看着自己小爹身边的人也知道是又来了个帮手,没多想,然而当白奎瞧着那人怔愣了一时之后,便愕然了双目,可如同少卿当时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东岳是没想到小子会以这种方式回来,“我以为你会滚着回来呢。”
少卿不理他,只看了被封在佛印之中的人,还有那个已经圆寂了的和尚,扯着三叔衣角的手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第九十六章 枯绝之死()
“小灵姒?”瞧着少卿身边的人,东岳一点不犹豫的念出了这个名字。
想想百多年前,他下来对付那尸九的时候,这个小人儿与现在也差不了几岁,模样生的当然也差不了多少,故此此时此刻见着,倒很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元易灵嬍除了少卿之外似乎不愿与其他人沟通些什么,只是看了那边人一眼,便再不与他对视,目光最终落在了还在佛印之中挣扎的幺年身上。
谁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是知道了人间被这家伙搅乱,故来帮忙的?
染苍等几个人这么想着,方弼却早已扑了上来,一把就将不及他肩膀高的人死死抱住了,口口声声叫着“三叔”,少卿在一边听着免不了有意见,“你应该称呼一声爷爷笨蛋!”
此时此刻方弼已经泪流满面,哪里去管那小子说了些什么,只是瞧着自己这小了好几号的三叔爷爷,内心的悲恸无言而喻,而在旁人看来,那样的一幕着实有些不堪。
元易灵嬍将死死抱住他的人轻轻推开,勾起嘴角莞尔一笑,算是对这个小辈问候一声,方弼更是泣不成声,可元易灵嬍这次来肯定不是为了跟他们叙旧的,因为他的目光大多时间还是落在了那边的幺年身上。
他在想些什么
枯绝看着自己的这个晚辈,知道他是自己那师弟的第三个徒弟,现在看着也着实亲近,只是身份不允许他过去抱抱那个孩子,甚至连一句话都好说出口,只能看上两眼,便就此作罢。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因为只觉告诉他,幺年的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被绑缚在雪壁上的尸九还在冲这边吼着,鬼知道他在叫唤些什么,扯一扯天锁他就歇一会儿,完了之后接着吼,最后吼得那边东岳不耐烦,扑棱棱走过来一把就将尸九解了下来,扯着天锁将其拖到幺年跟前,一把揪住这家伙的头发提起他的脑袋,“好好看看,你们的大好前程到底是什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自从一开始自己是否就做错了?!”
东岳终于毫不掩饰的发了脾气,被他死死揪住头发的尸九不得已昂着一张脸,笑的有些凄然,“老家伙,还没结束呢。”
被东岳狠狠扇了一巴掌,血迹当时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把丢给那边的红浮罗,“你带来的你自己处置!”
红浮罗接过扔来的天锁,瞧着链子那头的家伙抽了抽清水鼻涕,没说话,想着怎么将自己的屁股擦干净。
东岳打完尸九,就再次将佛印中的家伙看了,就在他要发号施令的时候,枯绝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有些事情,是需要用血来祭的。”
东岳看着他不说话,微微蹙起的眉头表明着此时此刻在他心里认可这句话,枯绝不需要人回应,看着在佛印之中挣扎的人,再不耽误时间,环手起法,三重阴阳印自他手掌缓缓而起,众人看在眼中,当下也不敢放松警惕,十殿阎罗更是将幺年环环而绕,双手起势扣起法印,只待时候一到,便将此妖魔死死封印。
当年尸九也就是这么被制服的,然而现在在幺年的身上是否还管用,东岳也没有确切的主意,只是看着枯绝动手,纵然身子再不济的他,在这个时候也不能袖手旁观,可没等他动手,甯皛就将他拦下了,“还是先给我送完葬再死吧。”
东岳抽了即将流出来的大鼻涕,瞧着自己这下属也着实欣慰,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有我在,你断然是死不了的。”
甯皛不想再跟他废话,回头看了自己那儿子最后一眼,便再无留恋的抛身而出,要与枯绝一同将那幺年彻底整死。
可就凭借他们两个就能成事么?
“我都说了要掏了他的灵元珠子么,你再逼我我还是这句话!”没少被红浮罗修理的尸九终于爆发了脾气。
红浮罗被家伙吼得一怔,随后一巴掌又过去了,“说好的慈悲呢?!”
尸九被他打的简直没了脾气,垂了脑袋瓜子一脸的生无可恋,“你要知道,你已经死了。”
听了这话,红浮罗脸色明显有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