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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至于智商下降吧？”少卿抓了抓眉毛。
嫚娃摇摇头，“这叫做循环渐进，下降到一个点，就会在反弹回去，而且弹得会比之前更高，这就叫做循环渐进的成长，等长到一定的岁数，智商也就会稳定下来了。”
“那得多少年？”
“一百年左右吧。”
“那老子岂不是正好寿终正寝？”少卿一张老脸黑了下来。
嫚娃瞥了他，“按着你现在这德行，能活过五十岁就算不错了，你现在应该考虑一下谁接你的班比较好，那小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照看好的。”
少卿，“你这算是夸我么？”
嫚娃冲他竖起大拇哥儿，“奶爹当的是不错。”
少卿，“”
正在这边人郁闷的时候，玄天烈龙睁开了眼，少卿也正好有事儿要问他，“白天您让我留下那四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老龙晃晃了脑袋，将落在他头上的水珠抖落下去，红缨一向不喜欢这样的潮湿，钻进了嫚娃的袖子里。
玄天烈龙抬起头望了望远处的黑暗，口中回答道：“取脑浆。”
少卿被自己的唾沫呛了一口，咳得老脸通红，老龙看也未看他，“难道你就不想让白奎早些恢复么？”
少卿，“您不是说他那是成长周期么？”
老龙低头幽幽看了他，“难道你还真想让他的这个周期一直持续百年之久？”
少卿有些困惑，“天意如此，我等奈何？”
老龙沉沉的输了口气，“事在人为，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少卿往那边坐了坐，“话说当年是您将这两个小东西带来的，您就不知道他们的习性？”
老龙目光又投向远处，“不知道。”
少卿又抓了抓眉毛，“那您到底是从哪里得的这两个蛋，又是谁让你交给我老爸的？”
老龙望着远处的目光有些恍惚，“捡的，那时候赫连小儿正好得了你，我就顺便给捎过去了。”
“从哪里捡的？”少卿进一步逼问。
老龙眼神忽然闪过一丝磷光，身子不知为何抖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回过神来却并不愿意说出，只是闷闷道：“自然是我们那边，你还想着是从垃圾堆里扒出来的？”
对此少卿还能说什么，老家伙明显是在敷衍，谁都不知道他为何不愿将这件事情说个明白，估计自己那老爸死的都不瞑目吧。
“您不想说那我也不逼您，只是这个取脑浆的法子，谁跟您说的？”少卿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妥，太恶心。
老龙复又趴下去，闭上了双眼，“做梦梦到的。”
少卿，“”
眼见氛围有些僵硬，嫚娃只与身边人笑道：“灵元与我们可不同，做梦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件好事，里面所发生的大多都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妥。”
少卿压住心中的郁闷，“那您打算取了那脑浆怎么用，煲了汤让白奎喝下去？”
玄天烈龙眼也没睁，“这件事就不用你瞎操心了，现在你应该回去看看那小东西，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家伙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听了这话，少卿愣了一时，随后反应过来，爬起来就奔着舱门而去，因为里面人睡觉的缘故，除了前面驾驶室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船灯之外这里就是黑乎乎一片，待到他摸到白奎睡得吊床前，伸手去探，哪里还有那小东西的身子，当下心中就窜起来一股邪火，打了火折子，那边的三哥也早不见了踪影，当下便顺着地板上留下的脚印寻了出去
第十八章 登岛（）
不管那边人怎么折腾，坐在原地未动的嫚娃只与身边的老龙道：“这样违逆天意，会不会遭到惩罚？”
玄天烈龙睁开朝向他的那只眼，瞧着从他袖口里探头出来的红缨，微微笑了一个，“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有什么惩罚罪责，都由我一个人来担。”
嫚娃看着这张满是沧桑的脸，“你这么帮少卿，是还在怀念那个人吧？”
玄天烈龙复闭上眼，脑中再次浮现出几年前走掉的那个人的脸，还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小娃娃爱笑，“有些事情总忘不掉。”
嫚娃伸手抚了抚他垂在下面的鬃毛，“那应该很刻骨铭心。”
玄天烈龙沉默了一时，随后笑出来，却夹杂着掩饰不了的苦涩，“曾经的我以为自己已看透生死，却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栽了跟头。”
嫚娃心中难免怅然，脑中浮现出自己师傅的模样，“那是没有遇到能让你放在心里的人，有一天遇上了，就怎么也看不透这个生死了。”
又沉默了一时，嫚娃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话说，前辈就不知道他投生到何处了么？”
玄天烈龙按睫毛动了动，“三千红劫九千白难，六界之大，谁会知道谁去了哪里。”
嫚娃心中燃着的一星灯光被扑灭了，再没有开口，老龙也没有再说话，或许是睡着了，梦里总能够见到那个小儿的身影，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小奶娃子的嘴在自己脸上留下的那滩口水。
次日天亮，众人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二哥的一声大叫惊醒过来，出门一看，老小子正死死贴在墙上一脸惊恐，过去一瞧，就见着一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家伙缩在底仓的拐角里，满身是血，要不是他身上的衣服看着眼熟，认出是那三哥，光看他那张脸估计他亲妈来了都不敢认。
对于是谁作出这样“惨绝人寰”的惨案，没有人给出回应，就连后来那三哥能开口了也没说出半个字来，直气的那二哥骂街，扬言要是让他去查出来，铁定废了那家伙。
对此，阿哥视若无睹，夜里去过一趟厕所的他心里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瞧着一直躺在那里没动弹紧紧抱着白奎的少卿就知道了，小子倒不是怕事，只是不想搭理这些繁琐罢了，直到最后被二哥吵吵的不行，一脚就给他踹到地上去了，却也不说话，单单拿那能剜死人的眼神盯着他。
本来这二哥是要与他较较劲的，可看到那边阿哥的一个眼神之后也就罢了，反身倒给了那老三一脚，“叫你他妈成天瞥三瞄四，这回栽了吧”
到了正午时分，大船到达东岛管辖的海域，距离陆地也就不远了，水师从驾驶室里出来，“为了安全起见，我看就不要再往前了吧。”
方弼点了点头，少卿只在一旁郁闷道：“这里距离陆地还有好几公里，海这么深，怎么过去？”
水师给他指了指底仓，“下面有小船，你们可以手动划桨，锻炼锻炼身体嘛小伙子。”
少卿甩来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要过去还用的着费这些麻烦，我说的是你手下那些人！”
水师摇摇头，“这次我的人可不跟你们登陆，昨天的事情你们看到了，在那些人的手下，他们除了当炮灰没别的用处，家里都是有老小的，你们就别让他们白白送命了，有你们这几位大将就足够了。”说完转身要回去，回头又交代，“不过得把方少将给我留下，回去我还得交差呢。”
本以为东岛同样是造了雪灾，可到了地方方才知道，这里除了冷一点儿，完全没有大陆那边的暴雪寒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阻隔在大海的另一边，在这里甚至可以看到天空中的太阳，虽然没有多少温度，但总归给人一个心理安慰。
毕竟是来到人家的地盘，少卿几个人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甚至可以说是偷偷摸摸，用他们的话来讲就是暗访。
可这个暗访工作进行的一点儿也不顺当，东岛人的确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宫本和绯村他们是在海上的浪人，与外界有过接触，所以也就会那么点外语，可是生活在岛上的居民就不同了，这个东岛本身就是矗立在大洋之中的一座孤岛，可以说几乎与外界隔绝，所以这里的民风可不是仅仅一个“彪悍”就可以形容的，对于少卿这些“文明人”，甚至觉得他们不可理喻。
被轰到一个角落里，几个人因为没有穿木屐而被几个大汉挟持，硬生生逼着掏钱买了他们手上的东西，换下了脚上的靴子，一时也是骂娘，看来到哪里这人都认得金子银子，知道这些东西值钱。
寒冬腊月的穿鞋拖，真他妈丧心病病病狂！
“他们没卖给我们袜子。”阿哥瞅着自己光溜溜的脚丫子叨叨一声。
少卿瞪了他一眼，“早知道这里的规矩你他妈不早说，老子的钱全他妈被抢了！”
阿哥瞄了他一眼，“抢你那是看你好欺负，没想到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