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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申屠夷转眼看向别处,没有言语,但是她的坏他的确承认。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儿?让他高高在上很得意的样子,这次让他的脸掉在地上,哗,摔得粉碎。”她的开心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你确定他不会知道你是主谋?”他们都是方士,若是互相报复,申屠夷猜测不到会用什么法子。
“猜出来又怎样?我可不怕他。”叶鹿满不在乎,那个清机道长确实是有些道行,但是和她基本上在同一个范围内,都只是有点道行而已!
“你最好还是老实些,被报复,我可不管。”申屠夷盯着她,她实在太嚣张了。
“你放心,但凡我被报复,我肯定说是你指使我的。”扶着桌子,叶鹿睁大眼睛告诉他。
皱眉,申屠夷的手越过桌子敲在她脑门儿上,“在那之前,我肯定先把你的脑袋瓜拧下来。”
捂着脑门儿,叶鹿仍旧乐不可支,捉弄人,的确很有意思,甚至让她有点意犹未尽。
夜半时分,紫极观也陷入寂静,两道黑影在灯火照不到的地方一闪而过,消失无踪。
申屠夷带着叶鹿离开了紫极观,俩人掠下台阶,直奔城里而去。
帝都没有宵禁,但是城门会关闭,夜晚巡查的禁军会增加,但基本上不会有人生事,最大的事也无非就是一两个醉鬼打架或者醉宿街头之类的事情。
其他各地城池均有宵禁,所以,像帝都这种不夜城,叶鹿也是第一次见到。
俩人走在没有禁军巡查的街上,两侧的酒馆茶楼都灯火通明。叶鹿边走边观看,不住的发出唏嘘之声,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申屠夷没任何稀奇,目不斜视,反观他身边的人恍若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
“哇,这家是什么?牌匾怎么是空白的?可是这门口站着的是男人吧。搔首弄姿的,干嘛呢?”那门口的灯笼着实够好看,叶鹿第一眼是被灯笼吸引的,之后就发现了不对劲儿,这都是什么配置。
“这是南风馆。”看也没看,申屠夷淡淡道。
皱眉,叶鹿看向申屠夷的脸,“男妓?”这样理解没错吧。
“嗯。”申屠夷给予认证。
发出赞叹之声,叶鹿连连摇头,“果然是帝都,连男妓都有。在别的城池,都没有吧?”她记得好像并没有男妓一说。
“只有帝都有。”的确,在其他城池,是没有南风馆的。
“弄得我太好奇了,我真想进去瞧瞧。待我的黄金到位,我一定要进去看看不可。”走过去了,叶鹿不忘扭头看,实在好奇。
闻言,申屠夷垂眸看向她,“只接待男客,女人进去,会被打出来的。”
“凭啥?我又不是不掏钱。再说,我只掏钱看,我连动都不动他们一下,这钱多好赚啊!”不乐意,凭啥只有男人能进。
“我现在就给你钱,你看看自己能否进去又完好无损的出来。”申屠夷此次倒是没阻拦,反而支持。
他这样,叶鹿就怀疑了,看来这种男妓馆真的不接待女客。
“算了,我不去了。想来那些男妓也不过如此,看看那站在门口的就知道了,还不如申屠城主你长得俊美。”怕被揍出来,叶鹿摇头放弃了。
“你拿我和那些小倌比?”申屠夷皱眉,脸色十分不好。
叶鹿立即摇头,“没有,没有比,你在我心里是第一。”
瞪视她一眼,申屠夷警告她好好说话,否则真的会挨打。
叶鹿笑眯眯,与申屠夷走进一家人不多的饭馆。
寻了个雅间,点了一桌子的肉,叶鹿分外满足。
等菜的间隙,趴在窗边往外看,这夜里的帝都当真华丽。
“唉,这帝都真是不错。城主大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领着一个土包子进城挺丢脸的。”扭头看着申屠夷,看他那脸色,叶鹿就差不多猜出来了他的心情。
“有自知之明。”申屠夷难得夸赞一句,听得叶鹿不禁翻白眼儿。
“我这不是没见识过帝都嘛,咱们齐国的中心,作为齐国人,自然该来见识见识。”而且,叶鹿觉得这绝对不白见识,来过帝都才知道,这齐国到底有多开放。
不宵禁,有男妓,而且嫖男妓的还是男人,单单是想想,她就觉得自己所见识过的另一个世界弱爆了。
“既然见识到了,现在有什么心得?”她那个样子,好像已经醉了一般。
“心得?心得就是,我发觉这帝都也不错。”弯起眼睛,如此开放,又是个不夜城,真是好。
“住上一年,你就知道这帝都有多好了。”看着她,申屠夷话里有话。
“有什么机密?”不知道,这帝都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帝都税重,依你的赚钱能力,用不了半年,就会被赶出去。”申屠夷也算好心告知,这帝都没那么好住。
“不会吧,这么狠?我就是来游玩的,还要缴税么?”皱眉看着他,叶鹿不死心。
“占用帝都的资源,呼吸着帝都的空气,你认为,用不用缴税?”眉尾微扬,申屠夷淡淡道。
“这也得缴税?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叶鹿缓缓点头,她被打败了。也难怪帝都是个不夜城,若这般收税,帝都还没有一点特别之处,相信住在这里的百姓肯定早就都搬走了。
饭菜上来,肉香四溢,叶鹿口水泛滥,拿起筷子风卷残云。
申屠夷好似就知道她会这般抢食吃,动作很快的将自己要吃的东西夹出来,免得被她‘玷污’了。
吃饱喝足,二人返回紫极观,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他们二人离开,没惊动任何人。
翌日,叶鹿醒来,申屠夷已经不见了。
去他的房间转了一圈,人果然已经离开了,床铺已凉,这是离开很久了。
伸了个懒腰,叶鹿走出房间,绕过小院儿里的大鼎,转了出去。
香火飘渺,这味道倒是好闻,叶鹿也蛮喜欢。
绕过一个宫观,迎面居然碰到了清机道长。
叶鹿弯起眉眼,“道长,早上好啊。”
“姑娘也起的很早。”清机道长微微点头,他还穿着紫色的道袍,只不过不是昨天那件。
叶鹿的视线从他的鞋一直滑到他的衣服,“道长的道袍真是好看,我见过的其他道士都是苦哈哈的,唯独咱们紫极观,真是富裕。”
“紫极观乃皇家道观,代表的也是皇家,自是不能随意。再说,清修的方式有很多,苦行也是一种。”清机道长这话说的倒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叶鹿当然明白,清修的确有很多种方式。
“那,在道长看来,这天煞孤星是恶人么?需要用驱鬼符来镇压。”叶鹿几分咄咄逼人,她就是生气这件事。
“此命相穷凶极恶,对至亲之人的确有伤害,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不过,在贫道看来,九命人才更需要镇压,否则,早晚送命。”看着叶鹿,清机道长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闻言,叶鹿脸色微变,“道长有一双很厉害的眼睛我承认,不过,我即便是九命人,那也没碍着旁人什么事儿。”
“我有一方法,可以帮你,让他人无法分享你的命。”清机道长倒是没因她的语气而退缩。
看着他,叶鹿缓缓眯起眼睛,“真的?”
“只要你告诉贫道,昨晚偷衣事件到底是谁指使,贫道定然帮你。”清机道长在这儿等着呢。
盯着他不眨眼,叶鹿在思量真假,这小老头到底是在诈她,还是真的诚心诚意想帮她。
“道长明明知道这事儿谁是主谋,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尽管有人偷了你的衣服,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威信见长。现在这道观里的新人,可都以为你在梦里与玉皇坐而论道,甚至还去过天宫参加玉皇寿辰呢。喝过琼浆玉液,吃过仙桃仙果,见过各路神仙。”弯起眼睛,她反倒叙述自己的功劳。
清机道长不语,叶鹿继续道:“如果道长想惩罚我的话,那我也没意见,我一会儿就告诉他们,这些话都是我瞎编的,道长根本没有那么神。”
“好吧,既然你已吹嘘至此,那么不妨再多吹嘘几次,将谎话编的更圆满些。”清机道长妥协了。
叶鹿忍不住笑,“你看,这就正常了嘛。别说人,就连神仙都自私,装清高不适合道长。再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总靠一张年轻的脸糊弄人也不是办法。帮您吹嘘这事儿,就交给我,保证将您烘托的天上有地下无。那么现在,咱们就来说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