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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蒙看到这一幕,不禁心生佩服,如此处绝地而不惊的心境,就是他无法做到。
此子必非池中之物啊。
并未等待太久。
远处冒出了个人影,却恰是之前那黑脸汉子,他探头招了招手道:“大哥,前面有绿洲,可以暂做歇脚之地。”
张一蒙问道:“延锋,可有异常?”
那黑脸汉子回道:“有些沙盗,但我与老三摸至的时候,他们正在休息,我们便是悄悄解决了他们。
之所以延误返回,便是在周围查探,而一切安全。”
张一蒙面露喜色,这才舒了口气道:“做的好!”
然后他便撤去阵法,随着他拿起三块鼎立的竹板,那竹板竟是褪去了所有颜色,瞬间变得枯槁起来。
“走,兄弟们,我们撞大运了!”
张一蒙豪爽笑道。
驼铃叮铃铃的响着,而商队缓缓开拔,随着那黑脸汉子的方向而去。
“小哥哥,和我们一起走吧。”
名为张然的小女孩拉了拉夏广的袖子。
男孩摇摇头,道:“回去吧,那男人在骗你们。”
张一蒙笑道:“自家兄弟怎可能骗我?你莫要多虑了!”
说罢,他便是招了招手,示意商队继续前进。
夏广皱了皱眉,却是不再多言,随后往远处又坐远了些。
张一蒙见久劝他而不动,也不再勉强,毕竟每个人需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生死也是自己选择的。
相信谁,不信谁,其实早已注定。
所以夏广并不再多说。
何况这些人与他非亲非故,做得多了说得多了,还要被以为怀有异心,何必何苦?
默默看着最后一头骆驼从自己面前经过,然后他再次运起九阴邪经,开启了寒气模式,等到午夜降临,还需要继续未竞的旅途。
不知过了多久。
暮色逐渐降临。
沙丘后忽然响了沙沙的脚步声。
张然的脸庞从后探出,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男孩:“小哥哥,过来吃晚饭。”
此时温度已降,所以她已经褪去了斗篷,而露出麦色的肌肤,头发挽了个俏皮的辫子,从肩侧耷拉下,腰带是几根麻绳搓拧而成,扣扎在臀上,显出还未发育健全的身材。
麻绳之间,则是别了把短柄弯刀,显得英姿飒爽。
“小哥哥,来呀。”
夏广道:“不来。”
“来嘛。。。”
“不来。”
“。。。”
“来不来?”
女孩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异常的阴冷,似乎在压抑着爆发前。
“不来。”
夏广依然淡定。
“来。。。不来??!”
张然原本还笑着的脸庞突然咧开了,然后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身后走出了十多人,那十多人正是原本商队的人。
一样的脸庞,一样的装扮。
只是却已没了心跳。
“你是谁?”
这一次轮到夏广好奇了。
“你把我的家给毁了,把我妈妈重伤,你还问我是谁?”
女孩唇已咧开,一直撕裂到了耳边,带着诡异的笑。
“哦。。。”
夏广点了点头,然后淡定的转身就跑。
战龙赋施展,一脚下去,便是沙尘如柱冲天而起,而没几步,就已经落在了数百米之外。
那女孩以及一干商队的人确似是忌惮着什么,不敢追的太远,只是站在远处怨毒的盯着淡定的男孩,发出诡异的嘶吼。
那名为张然的女孩深深看了一眼远处男孩,然后在一众没有了心跳的人簇拥下,转身离去。
夏广打了打哈欠,他自然很快勾勒出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外出钓人类去了,难怪那处绿洲下有如此多的死尸,怕都是这么来的。
只是这般勾引别人前去的女孩,又有多少个呢?
一时间,他想起了“为虎作伥”这个成语,若说那提斧的巨大老妪是虎,这些带人去送死的女孩就是伥了吧?
然后这伥女还能操纵死人作战。
。。。
这真的是武侠世界?
夏广很快又淡定下来:就当是吧。
远离了绿洲,男孩孤寂的坐在孤烟袅袅的大漠之上,零散的骆驼再次响着铃铛,走入风沙里,不知去往何处。
也许这些骆驼也认得路,而会将迷失在这附近的人儿全都带回到绿洲,然后作为“化肥”埋入地底。
也许,它们会因为力气用尽,或是遭遇了沙尘暴,而倒地身亡,埋骨黄沙。
时间过得很快。
星空的蓝光,闪烁点点。
很快又到了午夜。
夏广开启战龙赋,便是十多步就赶到了绿洲。
他巨大的脚步声传递开去,而很快远处又响起了奇诡的蹄子声,若暴雨从远处刮来,刹那便是由远及近。
但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那些蹄子声很快静止下来。
夏广早已习惯,所以他平静的很,目光随意掠过时停后的绿洲。
这片土地已经经过了简单的修补,至少树坑已经被遮掩起来了,化作金身的女孩,正趴在古墓的门缝上,不知在和谁说着话。
残存的一些绿树周围,则是环坐着金身的人,看样子与体型,有张一蒙,有赵延锋,还有那机灵瘦小的老三,以及其余商队的人。
“啊,老师,这里没有食物。”
麻雀睁开眼。
夏广“嗯”了一声,便是再次骑上它的身子,为了进一步试探这时停后的规则,他淡淡比划着手势:“久等了。”
灰色麻雀:???
然后良久,它才反应过来,道:“老师,您还活在时间里啊?”
夏广:。。。
“哈哈哈!”
男孩扬天长笑。
麻雀道:“我知道您是个怀旧的存在。”
圆过去了。。。
夏广心里舒了口气。
32。巨石像()
坐在灰羽翼上,红月,暗哑的风,一城又一城金身,满地诡异。
树木狂摇,而沙爆旋转摩擦,冲天而起。
天空又是紫雷蛇电,纷纷降落。
但这一切,却充满了寂静,没有半点声音,像是看着无声的电影。
夏广伏在这灰色麻雀身上,脸颊贴着那温暖的鸟背,天风吹来,没有温度,雨水狂落,没有冷暖。。。
这个世界,没有声音,也没有温度,除了自己的心跳还有呼吸,以及挪动之间,与徒儿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外,再无其他。
夏广突然想到这时停的时间,似乎是随着年岁增长而增多的。
自从两岁开启之后,三岁变为两分钟,四岁三分钟,五岁则直接跳成了五分钟。。。
这并非匀速增长,而是呈现着递增的规律。
如果。。。
如果自己真的寻到了长生之法,活到几千几万年之后,那么在这个世界驻留的时间会有多少呢?
别人的二十四小时,对于自己而言,却是真的度日如经年,百年,千年,甚至更多。
突然,夏广心里感到了恐惧。
那是对于寂寞无聊的恐惧。
又一道糅杂了数百束紫雷的风从天而降,从他面前堪堪擦过,映照清楚男孩脸颊的冷漠与平静。
算了,这些还遥远的很。
麻雀速度非常快,快的一切都如浮光掠影。
夏广并无事可做,他又开始思考这时停世界,与真实世界之间的时间关系。
时停,是对于真实世界而言是真实的。
那一道道金身,以及会恢复如常的一切,令人们觉得时间是连贯的,而没有在某个停顿的刹那,发生难以想象的事情。
但是,当自己回到现实世界后,这时停的世界又是如何运转的?
是依然在运转?
还是也停止了?
夏广突然想起胯下徒儿所说的那句话。
“老师,您还活在时间里啊?”
什么叫我还活在时间里?
夏广很想一把把麻雀壁咚在墙上,然后大声质问。
但想了想。。。
估计那麻雀会投来极其鄙夷的神色:“老师,原来你来连这个都不懂啊,看来一定是个冒牌货。”
然后麻雀就用她的小嘴啄一啄自己,像吸着粗粮面条一样的让自己进入它的腹中。。。
夏广从来没有忘记,这个徒弟,可是个实力真正深不可测的变态啊。
他下定决心,此次利用完这徒儿寻找金手指背后的真相后,就果断抛弃它们,在时停之前,离开原本的位置,躲到某个封闭空间去,盘膝打坐到时间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