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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黄夕准备过来了,许岩便打算起床洗漱穿衣服了,没想到,他还没从床上爬起来呢,外面门铃就“叮咚叮咚”地响起来了,许岩心想不会那么神奇吧——他穿着睡衣跑到客厅里趴在猫眼一看,果不其然,就在走廊的门外,站着一个便装的女生,却不正是黄夕?
“你妹啊”情急之下,许岩差点要骂娘了:“我让你马上过来,却也没让你真的‘马上’就来了啊”
骂娘归骂娘,但碰上这种一条筋的同伴,许岩也是拿她没办法。他也猜到了,多半是黄夕是到自己门口以后才给自己打电话的,所以自己一说马上上来,没到半分钟时间,对方马上就坐电梯出现在自家的门口了。
许岩手忙脚乱地打开了房门,冲黄夕扔下了一句话:“自己在客厅坐一会,我就出来。”说罢,他便急匆匆地向自己房间里冲了回去,装作没看见身后女孩子那浅浅抿笑的嘴。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许岩才穿戴整齐地从卧室里出来,头发还显得有些凌乱。出来时候,他瞪了一眼黄夕——后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立即就诚惶诚恐地站起来道歉了:“中校,您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是我来的鲁莽了。”
许岩苦笑着摆摆手:“没什么,是我大意了——你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中校。”黄夕温声细语地答道:“中校,您需要吃个早餐吗?我想跟您商量定下去日本那边的行程,这需要的时间好像还是蛮长的。您最好还是先吃点东西?”
许岩摆摆手:“不用了——我们还是直接商量吧。”
“也好。”黄夕从随身手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她摊开笔记本。很认真地望着许岩:“中校,那我们就商量下行程了——中校。请问,您这趟去日本,打算要呆多久呢?我们得先确定这个,因为局里和大使馆那边都要求我们给他们一个准确的日程,好让他们为我们安排。”
许岩眨巴着眼睛,他眼睛一眨不眨地与黄夕对望着,却是不吱声。
俩人都没说话,俩人足足对视了半分钟,许岩还是保持着这种呆滞的眼神。黄夕这才醒悟了过来,她吃惊道:“许中校。。。您。。。该不会根本没考虑过这日程到底要多久吧?”
然后,她醒悟过来,赶紧又道歉:“抱歉,中校,我失礼了,我不该乱猜测您的——您既然主动提出去日本,肯定是已经有了全盘的安排了,我不该乱想的。”
许岩苦笑。他摆摆手:“没什么——其实让你猜中了,我还真不知道这趟去日本到底要多久。这要看事情是否办得是否顺手了”
黄夕眼中冒出了好奇的星星,她问道:“许中校,我能问一下吗。您这趟去日本,到底是要办什么事呢?”
许岩问黄夕:“局里面没有跟你说过这次任务吗?他们是怎么说的?”
“局里通知我,准备跟许中校去日本去出一趟交流任务。我负责给中校您担当助手和翻译。我也问过他们,具体到底是什么交流任务。他们只是跟我说,这事归中校您负责。让我具体问您就行了——所以,我就来问您了。”
许岩很豪气地一挥手:“这个啊——你回去问局里面吧。”
黄夕“噗呲”一声笑了,然后,她点头:“好吧,我明白的,不该问的不要问,这个我懂——那,许中校,能让我知道一下您的日程打算如何安排吗?我听说,我们这趟过去,是要跟日本那边就应对f病毒狂化症进行交流和研讨的,请问,您打算要日本方面的哪家机构交流呢?”
许岩:“。。。。。。”
黄夕:“中校,我们定下来之后,我才好通知我们的大使馆,跟对方预约啊。我们后天就要上飞机了,时间已经很紧了,所以,中校千万不要跟我说您不知道哦”
许岩:“。。。。。。”
黄夕和许岩对视了足足半分钟,她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失声道:“中校,难道。。。我又猜中了?”
许岩尴尬地干笑两声:“黄夕你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耶”
黄夕好像很受打击,她颓然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伤脑筋哦,许中校,您这样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这份行程表实在没法做啊——这样的话,我们拿什么去应付局里面和外事司那边?就算许中校您是另有安排也好,但我们毕竟是打着研讨交流的名义过日本的,连跟谁交流都说不清楚,这个行程递上去,只怕交不了差的。”
“不急不急。。。这样,黄夕,你先跟我说,日本那边,是谁在管f病毒狂化症的这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中校,您稍等我下,我先打个电话问下。”
黄夕很快就回来了,神情有点困惑,她向许岩报告道:“中校,日本那边的情况好像有点复杂。。。”
许岩撇撇嘴:“跟你们玩了这么久,我还没见过哪次情况不复杂的。你说吧,黄夕。”
“日本在对付f病毒狂化症的问题上,他们是经过了三个阶段:最初的阶段,那是去年九月之前,那时候,因为零星的案例爆发,日本警方把这个当做偶然的刑事事件来对付的,这个事最早引起注意是去年的九月中旬,东京地区连续犯案十几次,东京警视厅为此特别成立了一个对策本部,负责调查东京地区的类型案例;
然后,在去年的十月到十二月之间,病例开始规模爆发了,病例爆发不再局限于东京地区,在其他的各都道府县都有发生,这引起了日本社会的极大恐慌。日本中央警察厅为此专门又成立了一个对策本部,专门负责全国范围内的应对和预防工作指导;
但今年以来。随着‘杀人魔’案例有增无减,社会恐慌更甚。引起了日本政府的高度重视,内阁也不得不出面,负责组建对策本部——在这个层面上,已经是不止警察的事了,除了警察厅以外,还包括国家公安委员会、内阁情报调查室、自卫队的情报本部等各个政治情报机构都介入进来了——我们的日本司估计,日本那边的思路可能跟我们差不多,可能也是认为这些频繁爆发的病例是由敌对国的生化攻击引起的,所以除了普通警察以外。他们还出动了军队的情报系统和公安警察参与调查。
现在的问题也是在这里了,在日本那边,负责对付f病毒一共有三个规模比较大的对策本部,分别是负责东京地区的东京警视厅对策本部、负责全国的日本警察厅对策本部和内阁府的对策本部——至于其他地方警察署成立的搜查课和对策本部,因为规模太小,我们就不予考虑了。
许中校,您过去的话,我们要与哪个机构接触呢?”
对这些问题,许岩压根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他很自然地把问题给反问了回来:“黄夕,你觉得哪个好呢?”
黄夕笑笑:“中校,这个问题,我就不好说了。我还是把这三个部门的情况给您介绍下?”
“警察厅的对策本部,他们是针对全国范围内对f病毒狂化症应对的指导的,他们一般不到一线。只是负责统一指挥、协调全国境内的警力调频和针对病毒的研究——如果中校您对日本的全国整体形势感兴趣的话,那倒是可以跟他们联系的。”
许岩摆摆手:“这样的话。警察厅的对策本部就算了,他们不亲临一线。好像有点不怎么够接地气吧?我就算跟他们交流,这帮人估计都没跟狂化者接触过呢,估计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个就算了吧。”
黄夕点点头:“那么,内阁府的对策本部级别最高,他们掌握的信息也很全面,而且他们是由自卫队的情报机构和公安委员会联合组成的,就身份来说,跟许中校您这种情报军官也是相称的,您要不要跟他们接触呢?”
不知为什么,虽然许岩也是军队情报口的军官,但他就是对那些搞情报工作的没什么好感。他说:“这个也算了吧——搞情报的人,保密意识很强,嘴一般都很紧的,不会随便透露什么给我们。而且,对方是直接对日本首相负责的部门,规格太高,我一个小中校过去,人家未必有兴趣搭理我们。”
黄夕点点头,她也不希望许岩接触上述两个单位,因为作为情报军官,在国外跟潜在敌对国的情报机构接触,这种事说来太敏感了,到时候回来真是连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倒是跟东京警视厅接触,那还好些。大家不谈政治,只交流如何对付f病毒狂化症患者,这听起来就跟普通的“警务合作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