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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出门,就听的咣地一声,进门的人被门槛拌了一下,就是前仆,一个大马哈趴在店中央了。
顾中吓得一闭眼,后悔又忘了叫木匠换门槛了。
掌柜的最忌讳怠慢顾客了,背了人,兴许得扇自己好几下。
赶紧上前,要扶。那人自己爬起来了,左手拿着刀鞘,刀甩了出来,右手超裤兜里了,脸朝地干摔的,鼻子呼呼地淌血,滴在胸襟,地在地上,还有地上的刀上。
廖化就看见血像滴在沙土里一样,顺着血槽渗入了刀身。刀身猛然一红,像水滴落到落到烧红的炉盖上,忽然一阵白气。
门外两个人一探头,就看见这位爷,鼻子呼呼地淌血。心里又好笑又担心。
小伙计赶紧端水让这位爷洗,老王拿来药棉,给爷堵上。顾中啥也不干,左右看,鼻梁没断,牙齿没掉,才放下心来。
血止住了。大伙才细看这位爷。十五六的年纪,蜀绣的锦袍,扎着绣着龙纹的红腰带。
大梨朝与前朝不同,太祖登基的时候就说过:大位全族共有之。所以,宗室也可以穿正黄色的衣服。只不过,大家伙都很自觉,不出那个风头,招上边烦。平时最多也就扎个龙纹红腰带,防止龙行鱼服,为小人所欺罢了。
顾中一看,心里就有数了。
估摸这位必是近支的皇亲,穿得好生体面,衣料手工皆是一流。拿着侍卫刀,必是刚补了缺,头一回发了薪俸。
顾中笑眯眯地搭话:老客,当真是好久不见!今个,您来巧了,刚从松江进的新货,打您九折。要是超过30银元,再白送您,上好的松江沙家口红一只。
那个小家伙盯着顾中,摁了摁鼻子口上的棉花:口红?我要口红干啥?
顾中在那里忽悠:宝刀赠英雄,玫瑰送美人。拿去送给家里的姐妹,也是好地!
小家伙很是迷惑,不过很快就定下神来。
从座位上起身,一脚踢到椅子:无良奸商!爷今天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来了。
拿起刀来,握住刀把,就要抽刀。
廖化一个进身,右手握住刀鞘,向着少年方向快推。
那少年没把刀抽出来,反被廖化的急推冲的离了手。廖化顺势回带,退两步。右手持鞘,左手握柄,紧贴胸前。
少年看看廖化:还我的刀!
顾中打圆场:廖公子把刀还给老客。
廖化惊讶地看着他,不过却把刀交给了顾中。
顾中低声相谢。
顾中捧着刀来到少年面前:老客!劫富济贫,大丈夫所为!不过老客你看,您穿得是锦绣,我穿得是麻布。我们比您穷,您是不是换一家劫富济贫呢?
少年大怒,一把拿过刀:奸商!家家都这末说。
啪地一声,将刀拍在柜台上:爷我不劫富了。我当了这把刀!那一百元来,爷急用。
顾中:小店不收旧货。当铺,出门,向右转。
少年主动降价:嫌贵?
七十有没?
五十?………
三十?……
十元你总得有吧?
顾中欲哭无泪,脑子急转无计。
一眼瞥见廖化还在一边,连忙叫廖化:公子说两句?
好歹缓冲一下,留个空,好寻个机会,想折找台阶。
廖化实在,走上前,拿起刀,问那个少年:刀是你的?
少年:嗯!
廖化:尊姓大名?
少年:梨三!
廖化拍拍刀鞘:刀是你偷来的吧?
少年:你乍知道的呢?
倒把顾中吓着了,刚打好的腹案死在肚里了。
廖化指着刀,抽出半截:刀身上刻着呢。雁警刀一六三号,神龙十七年御制。
推回刀鞘,一指:刀鞘也是原装,同样刻着雁警刀一六三号,神龙十七年御制的字样。
又一指刀鞘中部,那儿有后镶的铭牌:大内御前副指挥段震南,景和三年春。
廖化看着少年:你偷了东西,还想销赃!这是罪过之一。
少年:那还有第二?
廖化点点头:你非法持有管制兵器,这是罪过之二。
少年:我服了你了!你能!有三吗?
廖化又点点头:你持利刃索财,这是标准的砸明火,可以当场格杀!
少年吓了一跳,见廖化没有动手的意思:那你咋没动手尼?
廖化:标准的法盲!你的犯罪行为未及实施,便被终止。杀了你,连防卫过当都不算,还得给你偿命。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傻子!
第36章 流星()
那少年托着下巴愣了。可能从小到大,还没人这么教训过他。
廖化也觉得话多了,把以前在家跟三表舅学的训夯货们的话搬过来了。
拱拱手就要出门,上北湖公园看海棠花去。
少年一步拦住:你是谁啊?敢这么教训我。
廖化一停,见大家都看着他。
向四周行了个礼。
“大家好,我是廖化!”
“我是京西政经学院甲子科的毕业生”
“我主修警政,警械准备,混乱控制,密集人群分流,局面判断,精确迅速。”
“我辅修航运,能在未知之地,或茫茫大海之中,观星定位。”
“我为人忠厚,尊君敬法,守时重信。愿意加班。”
廖化特别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总爱说起这段。
廖化说着,周围环境忽然一换。
廖化立在幻境中的大殿中央。
宝座上的女子的笑声如同银铃:公子又来了!
廖化正好也自我简介完了,对着那女子说:对不住,打搅了,告退!
脱出幻境。
“告退!”
那少年气哼哼地:没那么容易,不给你点教训,不长记性!
廖化有点生气:你要咋样?
少年一挽袖子:把爷打趴下,爱去哪去哪?
顾中蹭地一声窜了过来:好!真是英雄本色!本店后巷十分宽敞,少有人行,最适合比武。
接着冲小伙计一使眼色,小伙计会意,出店叫警察去了。
廖化叹了口气,跟着顾中和少年穿店而过,门外的两个闲人一声不吭,跟着来瞧热闹。
顾中到还真没说谎,后巷可真够阔的。可能两边在这开后门的非富即贵的缘故。地面铺的煤渣,压得好生结实。
那少年将刀掷在墙边:打赢了我,刀就是你的。
廖化心说我拿你这赃物有个屁用。
那少年大吼一声,膝微曲,步伐很实,一路三皇炮捶就冲过来。
廖化本来是想上来就用擒拿,制住他,就各走各路。
但少年冲的很猛,廖化只好先用三表舅教的花架拳来应付。
三表舅教的花架拳与走江湖卖艺的花架拳不一样。一般的花架拳就是图个好看,博个好。廖化的花架拳则糅合了擒拿手,讲究的是踢不过膝。
少年猛冲,廖化正好用得上花架拳的招数,退步先让,花步侧转,手不大开,右腿微抬,压踢少年的膝窝。
按廖化的估计,少年得立刻跪那里,扑倒在地。
可没想到的是,廖化自己紧张,动作变形,压踢变成横踢,一脚扫在少年的屁股上。
加上那少年自己还在前冲,结果通通地少年冲出去十几米,才止住脚步。
看热闹的大吃一惊,看着廖化。
廖化有点尴尬,不过还是说:你输了,再会!
少年脸涨得通红,拿起刀来,硬塞给廖化:拿着!
廖化还没来得及回话,少年进步贴身,摆右肘击向廖化面部。
少年恶狠狠地说;敢踢我屁股?!
廖化反应也不慢,下蹲抬左手挡住肘击,右手丢刀成拳,猛击下腹。
少年腰一弯,廖化快速转身,右臂锁住脖子,想要撂倒他。
没想少年仍有余力,猛地一个肘锤,击在廖化胸前,廖化剧痛,几乎止了呼吸,嗓子发甜。
两人分开,廖化真火了,上步主动进攻,顶膝锁喉,一招就地撂倒。
单手抽出,少年的腰带,飞速捆成个独脚老鼠。
所谓独脚老鼠,就是双手反绑,然后随意一只脚搬过来,和双手绑一块。如果练过武和杂技,还能自己起身,单脚蹦着逃跑。
三表舅教廖化的时候说:大多数夯货都是无心作恶,不是大罪过的话,还是要存一分宽缓之心。
再一个,捆人太紧,忙起来,忘了松,有时会死人。罪过小的,独脚老鼠的捆法,可以让他们自救。
当然,也容易逃跑。
跑就跑了吧!
廖化把这小子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