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子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国师早日便传了话过来,知晓这次行刺得手的机会不大,让你去不过尽力一试罢了。孟夏那边如何?她现在才是我们最重要的棋子。”
“不负所望,抓回来了,只是——受了点伤。”
“有你在,她会受伤?”女子有些惊讶,随即像是思索过来了一般,轻声道:“国师的意思?”
“苏幕遮动摇了,我们不需要一颗会动摇的棋子。”
“国师想让苏幕遮为孟夏承伤?好让他实力大减?”
卓青衣端起女子递过来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道:“国师的意思,不需要明白,只需要服从。”
女子闻言下意识地抖了抖,慌忙低下头应道:“是。”
“传消息回去,就说此间事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属下明白。”
卓青衣点了点头,这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后悠闲地开口道:“现在城里戒严,药材不好弄,你这里可有药材?”
“有的。”
“行,拨一个精灵点的丫头给我,把药材装好送过来。”
“是,属下这就安排。”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女子便将一切安排妥当,带着打点好的药材和一个伶俐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卓青衣应了一声,却是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了那小丫头身边,淡淡道:“会伺候人吗?”
“回公子的话,会的。”
“照顾病人?”
“也会。”
“哦。”卓青衣的声音很是冷淡,就在小丫头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却是忽然一把卡住了她的下巴,然后手中长剑一动,竟是生生地将小丫头的舌头给割掉了。
小丫头痛叫一声,一时间嘴巴里满是鲜血。
而卓青衣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地淡淡道:“那就只需要你保守秘密了。”
:
276 除非你死()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是三天过去。
都城的戒严一直并未取消,弄得城里人心惶惶,朝中许多官员纷纷上请求解除戒严,却被陆寻全力压下,一时间梁国内部倒是出现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许多反对陆寻为帝的人。
“呵,一个不得民心的皇帝,很快就不会是皇帝了。”隐于茶楼上的卓青衣听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开口道。
卓青衣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良久才开口道:“你该走了。”
“接应的人到了?”
“……”在卓青衣耳中这种问话简直是废话,遂并未作答。
“还希望你们不要忘记许诺给我什么。”
“这话你不妨留着到了齐国亲自对国师说。”卓青衣有些不耐,说完也不管女子什么表情,默默地站起身来拎着剑就要离开。
“站住”似是极为不满卓青衣这态度,身后的女子忽然开了口。
卓青衣却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低声道:“出了那皇宫,你什么都不是。”
话毕,理也不理女子,转身就下了茶楼去。
气的身后的女子一双眼睛越加冰寒。
此女并不是别人,正是背叛了陆寻和梁国,选择与齐国合作的原长公主陆薏薇,事情败露后被齐国从宫中营救了出来。
“什么东西。”陆薏薇面上不动声色,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狠绝。
……
孟夏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一会是孟冬,一会是孟夏,让她一时分辨不出来现在的自己究竟是谁,梦的最后却是陆寻那张面容,憔悴了许多,带着特别浓的伤心,抓住她的手臂问道:“小夏,我们的孩子死了,是我们害死了他。”
一句话仿若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的心脏紧紧拽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孟夏?”
谁?
谁在叫她?
“孟夏,你醒了。”
神智慢慢恢复,孟夏眼皮微微抬了抬,感受到点点光亮后,眼睛逐渐有了焦距,这才清醒了过来,完全睁开了眼睛。
她甚至来不及看清自己身处何处,眼前的人是谁,而是极为快速地一把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指间却是微微在颤抖:“孩子,我的孩子呢?”
苏幕遮见她这个模样,不由得鼻头一酸,轻声道:“没了。”
孟夏的手一顿,一张还未恢复元气的脸瞬间更加惨白:“没……没了?”
“……”苏幕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说些什么。
而孟夏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只是一行清泪瞬间便流了下来,自言自语道:“是啊,没了,没了,都是因为我,是我,是我杀了自己的孩子。”
“孟夏,你别这样。”
“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我明明……我明明一直期待着他的到来的。”
她这段时间因为身体里蛊毒的关系,素日里精神不大好,几近崩溃,而她腹中的孩子便是她最大的安慰和精神寄托,正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和陆寻,这才让她觉得生活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没了。
“孟夏,你冷静一点,你现在身体虚弱,好好养好身体才是。”
孟夏一直在哭泣,可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只是无声的流着泪,却是显得更加悲戚。
孟夏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似乎就会响起那天陆寻对她说的那句:“小夏,我想要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这样的话,我们的家就完整了。”
对于失去亲人的他和她,这个孩子的意义真的太重要太重要了。
可是就这样一个重要的存在,却比她亲手抹杀了。
“别哭了,错不在你。”苏幕遮轻声道,心里却是有些发酸,在他印象里孟夏从未这样的哭过,不管遭遇了什么,好像都能挺过去一般,所以让他差点忘记她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姑娘,正是被人疼着护着的时候。
“不在我?不在我?”孟夏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低声重复了两遍,却又忽然睁大了眼睛,拔高声音道:“是你是你如果我不曾认识你如果不是你给我种下蛊毒,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不会——不会亲手害了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
说到最后,孟夏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终是不再开口,又低低哭了起来。
“我——”苏幕遮想要解释,可是却根本反驳不了,看着孟夏痛苦,心里也愈加难受。
眼泪一直在掉,不一会儿便沾湿了枕头,孟夏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感觉到苏幕遮的眼神不敢再停留在自己身上时,她这才开口道:“让我静静。”
“……好。”
直到苏幕遮走出了房间,孟夏这才抬手擦了擦眼泪,可是眼睛里却全是讽刺,轻声低语道:“孟夏啊孟夏,都这个时候了,你都还要利用已经死去的孩子,你真不要脸。”
说完,孟夏知觉的眼睛一酸,却又有眼泪落下,心中的痛楚却是越深,孟夏想也没想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好像只有这样心那里才不会那般疼痛一般。
……
密室外的苏幕遮听得房内传来的那声巴掌,心里也跟着一抽,想要转身回去,却又生生忍住,靠着墙壁缓缓坐下,一双手却是紧紧握成拳头。
孟夏的表情,还有她刚才的一席话,句句都在耳边折磨着他。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你前几天才代她承了一次伤,自己身体不好好养着,不想要了?”卓青衣一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皱了皱眉。
“看到我,她只会更痛苦。”
“心疼了?”
“……”
“你的心疼未免来的太晚了一点,何必。”
“与你无关。”
“有关。”卓青衣斩钉截铁道。
苏幕遮闻言愣了愣,随即有些诧异地抬了抬眉:“有什么关系?”
“你莫要忘了,我们的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太子殿下,我们没有时间让你去纠结儿女情长了。”卓青衣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死死地盯着苏幕遮的眼睛,不准他有一丝逃避的意思。
“我从未忘记过。”
“那就好,刚好国师那边来消息了,想来你会配合的吧?”
“什么消息?”
卓青衣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淡淡道:“后日出发回齐,把孟夏带上。”
苏幕遮闻言顿时面色一变,蹙眉道:“她身子尚且虚弱,经不起长途劳顿。”
卓青衣却是目光忽的转冷:“服从国师命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