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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虽然有时候对她严厉了些,终归是不愿意看见她吃亏的。”
“你的意思是苏天铭对谢云不好了?”
“是,陛下您是不知,那苏天铭竟敢将云儿扣押在行宫,委实可恨。”
陆修远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那苏天铭对谢云究竟如何,那日晚宴上朕看的清清楚楚,你说他扣押谢云在行宫,谁知道是不是你那宝贝女儿自愿的”
“陛下冤枉啊。”
“冤枉?谢坤,你恭恭敬敬被齐国之人送出行宫后,你那宝贝女儿可是被好好地送回了府上。刚才侍卫来报,你那宝贝女儿穿的是齐国贵族服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还敢和朕说冤枉?”
谢坤顿时愣住了,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走后居然还出了这么个状况,他伏在地面有些急切地开口道:“陛下,这定是那苏天铭为离间我君臣二人故意的,陛下,老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还请陛下相信老臣。”
陆修远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谢坤。许久才面容稍缓道:“好,你要朕相信你,便老老实实地告诉朕,今日那苏天铭究竟与你说了些什么?”
“老臣并未见到苏天铭。”
“砰”陆修远挥手就将砚台砸了出去,也不看谢坤被砸的流血的额头,怒道:“朕要你说实话”
“老臣所说,句句属实啊,陛下。”
“苏天铭请你悄悄前去行宫,却不见你,你以为朕会相信?”
“陛下,老臣真的说的是实话,那苏天铭今日确实没有出现。老臣只是在那行宫白白坐了一下午。”
“住口真当朕好愚弄不成”
谢坤跪在案前不敢再说话,而陆修远则眯着眼睛盯了谢坤许久,随即将案上的一本折子打开抛到了谢坤面前道:“滨州受灾你知道吗?”
“……老臣不知。”谢坤听到此话不免有些奇怪,此事向来由专人负责,并不归他所管辖。
“身为当朝丞相,百姓受苦却不知道,你这丞相怎么当的?”
“老臣……老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来人啊,将谢坤送回谢府,没有朕的命令谢府所有人都不得离开谢府半步。”
“是。”侍卫领命将谢坤押走,而陆修远则依旧表情晦明地盯着远处似在思索什么。
待到侍卫押着谢坤到达宫门时,谢坤触怒龙颜一事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一直在宫中陪着德王下棋的陆寻自然也不例外。
德王是陆修远九弟,最是不喜权力纷争,醉心山水,痴迷琴棋,自从听说陆寻腿好了便时常捉着陆寻陪他纹枰一局。今日一听谢坤这事,顿时撇了撇嘴道:“活该,这老东西若不是喜欢溜须拍马哪里轮得到他做丞相。”
陆寻笑而不语,没有说话。
“寻儿,听说你媳妇是个妙人,什么时候带进宫里让九叔瞅瞅啊?”
“有机会一定,倒是她做事直来直去,怕是容易得罪人,还请九叔多帮衬帮衬。”
“这是自然的。”
陆寻与德王又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宫,谁也没有注意到陆寻身边一直跟着一个淡淡的灰色的影子,但听得陆寻冷冷开口道:“谢坤既然被软禁了,本王自然要送他一份大礼,去将那东西送到他府里。”
陆寻话落,风起,紧接着灰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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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满门抄斩()
夜幕缓缓降临,与愁闷的谢府不同,药庐倒是难得的欢乐,陆寻刚跨进孟夏的院子一眼就看见了孟夏他们正坐在香樟树下烹着茶。
“靖王殿下。”萧悦最先看到陆寻的身影,忙站起身招呼道。
孟夏闻言回头向着陆寻挥了挥手:“来了?过来吧。”
萧悦有些不满孟夏一副主人架势的语气,稍微皱了皱眉,却见萧忘和陆寻却都不在意的笑了笑下。
“干嘛呢?这么热闹。”陆寻走到孟夏身边坐下道。
“在仿写谢榛字迹呢。”
“哦?有何用?”
孟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拿出一幅画卷递给了陆寻道:“你看看这个。”
陆寻展画一看发现绘的是一片荒芜的田地,三五个瘦若枯柴的人或坐或躺在田地里,饥荒、绝望、无助体现的淋漓尽致。而画的左侧则有一枚红色印记,正是谢榛的印章。
“这画怎么来的?”
“哦,报酬。”见陆寻一副不解的模样,孟夏这才继续道:“前些日子不是以医女的身份帮了谢榛一点小忙吗,这就是她付的报酬,这幅我特意选来的画你觉得如何?”
“我以为谢榛只是喜欢画些山水花鸟,却没想到还有此等画作,比起那些这画更胜一筹。”
孟夏闻言轻咳一声:“重点不是这个,你看到这画就没想到别的什么吗?”
“嗯?”
“荒芜的田地,饥荒……粮绝。”
“粮绝——梁绝”陆寻立马发现了这其中的含义,顿时眉头一挑看向孟夏道:“她故意的?”
水声沸腾,萧忘用沸水洗茶后便分了一杯茶递给陆寻道:“不是谢榛故意的,而是孟夏故意的。”
“嗯?”
“想来谢榛想要表达的是忧国忧民,孟夏故意曲解为此意。”萧忘完全不去在意孟夏在听到“曲解”两个字时冷哼了一声,自顾自的淡淡说道。
陆寻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转头看向孟夏认真道:“你想模仿谢榛字迹在上面题字,然后将这画送到苏天铭手里?”
“不可以吗?”
“不,正好。”
“嗯?”这次倒是轮到孟夏有些不解了。
“谢府这把火烧的不够旺,我帮他添了一把柴禾。”
孟夏歪着头看着陆寻似在思索什么,陆寻轻笑一声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顿时孟夏猛地就坐直了身子,拍了拍掌道:“阿寻,干得好,这一把火足够烧掉整个谢家了。”
萧忘望着二人那模样也不自觉地柔和了神色,只有萧悦一人慢慢握紧了拳头。
“这画你打算怎么送到苏天铭手里?”
“小周说苏天铭爱画成痴,在东市雅舍那边重金求画呢,这幅画连你看了都觉得好,你觉得苏天铭会拒绝么?”
萧悦一听顿时不赞同道:“那苏天铭怨恨谢家你又不是不知,他怎么可能接受谢榛的画。”
“那就不是我要操心的问题了。”孟夏却是耸了耸肩轻松道。
萧悦面色更是不好看:“为什么?”
“这事我决定交给唐夜那边。”
“凭什么你觉得他会帮你?”
孟夏扫了一眼面色不豫的萧悦,却不去安抚,只是淡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陆寻道:“就凭他”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倒是陆寻镇定的很,微笑着回望着孟夏:“此话怎讲?”
“唐夜是你们的人。”
肯定的语气。
陆寻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孟夏许久,随即应道:“先题字吧,我看你模仿的就很像。”
“殿下”见陆寻不否认萧悦急了,却被陆寻挥了挥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孟夏也再多说什么,只是随手将砚台推到了陆寻面前,陆寻有些无奈地轻声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挽起袖子帮孟夏研起磨来。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包容。
孟夏略一思索,提笔在谢榛的章印旁写下一句“哀民生之艰,粮绝难果腹。”
这话写的委实不算好,特别是后一句完全就是信手乱来的拼凑出的句子,萧忘扫了一眼后轻咳了一声不予置评,而萧悦则笑了笑也没说话。
“阿寻,我这句子写的不好吗?”
“好写得好。”
陆寻答完便发现萧忘和萧悦都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己,陆寻依旧笑容不变特别诚恳地继续道:“字写得非常好。”
“……”
孟夏见墨迹已干,便小心的将画卷收好然后递给了陆寻:“交给你了。”
“嗯,放心吧。”
不出一天的时间,苏天铭千金买画的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一直在留意齐国动静的陆修远在下朝后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陛下,苏天铭买下的是谢榛的画作。”
陆修远端坐在案前正准备批折子,一听这话不禁抬头挑了挑眉道:“哦?是什么画?”
“属下临摹了一副。”说完侍卫便将画卷呈了上去。
陆修远有些漫不经心地慢慢将画卷展开,却在看到“粮绝”二字时忽然脸色一沉,动作迅速地将画轴推开露出了整幅画来。陆修远沉默不语,不过面色却是越来越沉。
“确定出自谢榛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