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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干,她立即给丈夫打包,要他去找个人类牧师回来。
“女人!哼!才一百多岁急个什么?“矮人一路抱怨个不停,其实他也一样着急。但矮人的倔强不准他承认。
赶路的矮人很快盯上了大道旁的路牌,用木板刻成的指路标方便了旅人,可对矮人却不太友好。弗林特付出了差点折断脖子的代价,好容易看明白了都城的方向。大中午的可搭不到车,他顶着烈日走在路中间,顽固的拒绝向热浪低头。
路左边的林子里似乎起了骚动,能听见金铁交鸣的声音。老矮人感谢着莫德尔,给了他理由躲开晒死人的大道。弗林特的视线穿过树丛,隐约看见七八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孩,男人和女孩手中都拿着武器。老矮人震惊的丢下包裹,从腰带上解下了斧头。矮人城市也有犯罪,但像这样以多欺少攻击女人,弗林特可是闻所未闻。
“嘿!你们这帮混蛋,敢不敢挑个站着尿的!?”弗林特以短腿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加入战团,成功吸引了至少三个人的注意力,包括被围在中间的女孩。
女孩猛地转身,这动作让头上的兜帽滑下来。弗林特大张的嘴巴能塞进一整条硬面包,’她是尖耳朵!是个背信弃义的软弱精灵!’矮人内心深处痛骂自己不该管闲事,就让人类去收拾精灵吧,可斧头仍然干脆利落划过一个人的膝盖,在他哀嚎着倒地时,一拳砸歪了他的鹰钩鼻。
矮人冲进了包围圈,现在他和精灵女孩背靠背。剩下的人见了血,红着眼围上来。
“快滚吧,娘娘腔,对,就是你!老妈还等着你回家吃奶呢!”看着落荒而逃的强盗,矮人叉着腰哈哈大笑。精灵女孩出乎意料的是个剑术高手,没人能在她手下撑过一回合。
“嗯……尖耳朵,你离家是不是太远了?”弗林特转过身,路牌事件再次重演,他被迫抬起头跟精灵对视。女孩的金发在日光下异常耀眼,晃得矮人头晕。
“谢谢你,矮人先生。”精灵冷淡的道谢,好像她并不需要。女孩瞧着剑上的鲜血,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她蹲下来抓起把树叶擦拭剑身。
弗林特注意到女孩的帝国语非常流利,她披着的斗篷绣着一根长矛,是人类教堂的标志。
精灵勉强擦干净了血迹,她不甚满意的最后看了眼佩剑,插回了剑鞘。精灵走向不远处的大黑马。
“咳,尖耳朵姑娘,你不会碰巧知道附近哪里有教堂吧?”矮人叫住了她。
“泰勒爵士的城堡里就有个小教堂,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带你去。”精灵一只脚踩上了马镫。
“我说,你们尖耳朵什么时候又跟人类搅在一起啦?”矮人走到马下叉着腰,他清了几次嗓子,精灵仍在马鞍上坐着不动。
“如今的年轻人都不懂得尊重长辈吗?你觉得我爬得上去?”弗林特只有明说了,起泡的脚板不允许他再接着走了。
精灵脸上浮现的红晕,显出她不是故意如此。精灵飞快的跳下马帮助矮人,弗林特受伤的自尊这才感觉恢复了一点。
拔刀相助的矮人在闲聊中得知了精灵的名字。要不是黑马的鬃毛害得他不停的打喷嚏,聊天本该更愉快些。
“阿嚏!”矮人的后脑撞到了精灵的胸口,或者说她的胸甲上。
“真是铁砧……”弗林特联想起他的铁匠铺和故乡的妻子。
“你说什么?火炉先生。”精灵控制着坐骑,保持了一个平稳的速度。
弗林特本着矮人坦诚相待的性格,对精灵的饮食提出了老实不客气的批评。这让后半段的旅程,变得有点……沉默寡言。
“到站啦,火炉先生!欢迎下次光临。”洛基跟人类学了不少坏毛病,喜欢讨好顾客算是其一。弗林特扛稳包裹,跳下了马车。眼前又是熟悉的帝国大道,那块路牌仍然高的令人讨厌。
弗林特不需要路牌了,他朝着都城的方向前进,满心希望能遇到一个赶早市的马车。老矮人膝盖酸疼,体力也不如从前,可他放心不下那个尖耳朵丫头。
“这丫头不知道又犯了多少蠢。”矮人喃喃自语,对着身后驶来的马车挥舞双手。车主满脸堆笑的拉住缰绳,弗林特道谢后上了马车。农夫打扮的车主告诉弗林特,他很高兴路上能有个矮人作伴,毕竟这年月,连小孩子都成群结队的逃进树林当了土匪。
“是吗?”矮人的目光穿过了浓密的眉毛,看着周围的风景。晨露粘在青草尖,松鼠沿着树梢上穿行,早起的鸟儿呼朋唤友,从他头顶掠过。人类的世界总是这样,每次来都有新的变化,矮人发誓在跟里昂好好喝上几杯,警告他不准伤精灵的心后,就打道回府,到死都不出来。
生于斯,长于斯。弗林特满足的叹口气,在卷心菜和萝卜堆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到都城还有很长一段路,随时随地挤出时间休息,这可是年长者的智慧啊。
注释一:文中引号部分为人物内心活动
第90章 为了殿下而战()
市长的大宅全由石头砌成,包括屋顶,比城里主流的砖木混合建筑豪华多了。以兰斯洛特爵士的眼光看来也非常牢靠,只是爵士内心并不承认这是个城市。他前脚把公主送进去,回头又得担心被他留在城墙上的士兵。禁军基本是由富裕人家的子弟担任,都是冲着皇宫的安稳和那身漂亮盔甲去的。兰斯洛特又何尝不是?他只是个小家族的长子,父亲找到了首相,才给他在禁军谋到个差事,不然就要去前线的军团。长相英俊的爵士能流利的背诵一整篇诗歌,在宫中淑女们的读书会上大发异彩,但他不确定自己能否连续战斗一整晚。
公主扶着窗台怔怔的看着远处起火的城墙,笔直的道路由城门直通市长官邸,给她提供了良好的视野。如果那帮蛮子打破城门,这条城里唯一的砖石路也将引领着他们冲向市长的豪宅。
爵士征集了包括厨子在内的人手,往路中间堆满能找到的障碍物。人们捐出了桌椅板凳,装满草料的推车,市长也牺牲了他心爱的橱柜和餐桌。一道简易的街垒,给守卫者提供了必要的缓冲。兰斯洛特用脚踩,肩膀撞,反复确认了工事的牢固程度。他调集剩余的禁卫守在工事后面,很多平民拿着武器出来助战,里面夹杂了不少女人的身影。兰斯洛特稍微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担心人手问题。
一旦城门失守,这堆障碍会挡住那帮野人的马,给武装市民一个战斗的机会。人群中某些身高体壮的大汉好像喝醉了,身上飘出一股浓烈的酒味。有人脱了上衣,展示着健硕的肌肉。北方人用本地语言唱起了粗豪的战歌,女人也跟着打拍子,爵士都快分不清到底谁是野蛮人了。
“爵士。”瑞吉娜出现在门口告诉他,公主想回房间穿盔甲。兰斯洛特又安排人去护送女士们,所幸公主的行李都放在市长家,这算不上危险。
维多利亚无数次幻想过指挥千军万马的场面。她身穿光洁如镜的银色铠甲,里昂或者克里斯蒂娜(具体人选公主还在犹豫)举着面巨大的鹰旗站在她旁边,骑士们整装待发,战马激动的打着响鼻,号手吹起号角。维多利亚拔剑指向天空:“前进!”
瑞吉娜和禁卫们被吓了一跳,地位高的好处再次显现,没人敢笑话她,也没人敢问。维多利亚红着脸转向走廊,那里有很多幅肖像画,市长把一整面墙做成了家族的光荣榜。他背着手站在一副画像下,外面的慷慨激昂仿佛与他无关。
‘他怎么这样,叶莲娜还在城头呢!’公主走向他,市长阴沉着脸鞠躬,看来他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殿下,我好像没跟你介绍过家族的祖先。”伊万诺夫指向第一幅画,画上的男人肩宽体长,披着狼皮脸上有刺青,跟城外的蛮族并无二致。
“很野蛮,对吧?”市长摸着相框的银边,公主不说话,她等着市长继续。
“外面这群人跟我们说着同样的语言,很多年前算是一家人。只是我们选择向旧帝国低头,变的文明了。”市长的笑容有几分自嘲的意味,“而他们逃进荒野,视我们为叛徒。”
“有时我不知那边活得更自由一点……”公主提起了裙边,她隐约能听见兰斯洛特爵士的声音,只是听不真切,但肯定出了什么状况。打赢了那帮蛮子,再来讨论历史学吧,我的好市长。
“殿下请务必小心,平时这些部落无非勒索点吃喝,年景好的时候会用兽皮和猎物交换,也不白拿。大规模进攻几十年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