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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全都倒抽一口冷气,大为震惊的同时才明白。
原来——这才是悠人不去学校的真正原因。
竟然会发展的如此严重。。。
“我们在这里写这些没关系吗?会不会对悠人你造成什么影响?”
我把我的担忧写在纸上,毕竟森南医生和那位B班的同学已经被影响到了。
“‘毛毡’看不到,‘他’好像只能听到声音。”
“。。。为什么‘毛毡’的目标是你不是其他同学?”
这是水静问的。
“。。。不清楚。。。也许只是偶然。。。”
我们一直埋首于在纸上问问题,我感觉自己好一阵没听到之前那个“咚”的声音,但不知是窗户开着还是喝了冰红茶的原因,我突然觉得很冷,浑身都凉凉的,现在是五月份的天气,虽然不是热到汗流浃背的程度,但这种冷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节。
“不过——关于‘铃兰傀的来信’,十年前其实并不是整个事件的开端,高一D班也并不是注定遭受厄运的班级,如果那时禾谷的事情是发生在高一A班,那么现在被折磨的就不会是我们了。”
“你是说——症结是在禾谷身上?”
“嗯,可以这么说,但禾谷只是部分原因,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家里上网,了很多资料。”
悠人舔舔嘴唇写道。
“但是一般情况下查不到这个传言,我在网上留言想要知道关于‘铃兰傀来信’的事情,并附注了我是二零零七年高一D班的学生,隔天以后,竟然有人回复我并给了我一个有密码的网站,进去后我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看到这里,大家都屏住呼吸——
“那是——?”
“是关于‘铃兰傀之窗’,据说透过‘铃兰傀之窗’可以看到地狱,很早以前,没有确切年份记载,有个女人在一间神社里偷看了一块嵌在石壁上的红色玻璃,那块玻璃旁边写着‘铃兰傀之窗,通往死因之穴’,那个女人非常好奇,于是就往玻璃里面看。。。没人知道她看到什么,可是在那之后,那个女人怀孕了,幸好那女人是刚结婚的人,她自然不觉得奇怪,直到孩子出生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出生的孩子竟然多了一个。”
“她知道她怀了几个孩子吗?”
“知道,在怀孕的时候就有医生确认过那女人只怀了一个孩子,更奇怪的是,多了的那个不是人的样子,那个女人看到后当场就死了,接生婆也死了,两天后,全家人都死光了,警察来的时候却没有找到孩子的尸体,有人传言孩子跑到那座神社去了,最令人发悚的是,那个女人在怀孕时和家里人一起给肚子里的孩子起好了名字。”
“名字是。。。?”
“名字叫——鹤丸禾谷!”
水静“啊”的惊叫出声。
“这是真的吗?”
“那座神社在哪里?”
“据说找不到那座神社,只有路边的路牌指示,附近的人都知道那里面有个神社,但都没人去过,因为顺着路牌再往深处去,一直走下去都没办法找到神社,不过后来还有人在路牌附近看到过奇怪的孩子出现。”
——“这件事情很危险。。。”
我耳边又不断响起森南医生再三告诫我的话,于此同时,脑海中闪过木原的那个富有深意的微笑,仔细想想,那好像不是微笑——
更像是在无奈我仍然还一无所知的样子。
“网站你还记得吗?我进去看看。”
桃井非常急切的问道。
“已经关闭了,我看完后第二天就关闭了,那个回复我的人也联系不上。”
悠人写着。
“在那里看到孩子并没引起大家在意,由于那座神社的某些传言,大家都避之不谈,直到有人家的孩子失踪事情的诡异之处才浮出水面。”
“诡异之处?”
“孩子失踪前都会被陌路人看到,说是在路牌的地方被另外的孩子领进去了,失踪也后就再也找不到,很多家都发生了同样的悲剧,大家都认为孩子一定是被带到神社里去了,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不过。。。后来有人找到了那座神社,进去后那人惊呆了,对眼前的一切简直无法理解。。。”
第三十二章 设定K()
“下文呢?”
“没有下文,那个网站只说到这里就中断了。”
悠人轻轻摇了摇头。
“。。。铃兰傀之窗,通往死因之穴。。。”
禾谷被同学吊在树上的时候就说过这句话,虽然我没有亲眼目睹,但那种具体场景瞬间诡异的闪过大脑。
“。。。厄运的开端是因为某个人偷看了‘铃兰傀之窗’酿成的恶果,之后在特定时限内就会一直有人去打开‘铃兰傀之窗’,厄运也随之循环无终。。。”
千叶典的外祖母是这样说的,如此看来的话就可以理解为那个女人就是酿成恶果的开端,那么——去打开“铃兰傀之窗”的“人”又是谁呢?
这个开窗的“人”也许就是执笔写来死亡信件的“人”,不对——这样说不够贴切,这个开窗的“人”更像是在完成着“某种特定事项”,而这个“事项”的方式就是写信。
桃井看看我们人,像是得出什么结论的神情写道。
“透过铃兰傀之窗,就能看到地狱,也就是说。。。我们的回信并不是回给某个指定对象,而是回给‘某个地方’,可以这么说吗?”
光辉瞪圆了眼睛即刻作出回应。
“你是说。。。我们的回信是写给地狱的吗?”
我、水静、还有悠人都张着嘴呆住了,虽然感到这个结论让人难以信服,但好像这样更容易说得通。
我们的回信连接着与死相关的地方。。。
“桃井的看法我很赞同,但是——”
我看看大家写道。
“这中间关联的东西存在蹩脚之处,目前我们已经知道新的‘对策’办法,假设我们当中的‘铃兰傀’是K,为什么我们回信给K就可以得到解救?K和‘铃兰傀’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呃”
这时除了悠人,我们四个同一瞬间躲开了彼此的目光,悠人看出端倪后顺势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
桃井把“新对策”的决定向悠人陈述了一遍,悠人抓抓脑袋在纸上问道。
“你们不会是写了互相的名字吧?”
“没有——!”
这句话在无声的情况下被我们四个一致用摇头表示了。
“还真是默契,既然这样心结不就解开了。”
悠人用笔敲着桌面上的纸。
——是啊,我们四个都摇头了,说明至少在我们当中没有把其中一个当做“K”来看待。
随之我们又互相看看彼此,好像在做某种确认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写的名字是不是和我一样,但我写的那个人——我认为在人当中,那个人最有可能是“K”。
“现在情况已经变了,悠人同学的回信怎么办?”
我问道。
“说起来我没去学校以后一直是把回信写好放在家里,本来想让我父亲送到学校去的,但最终没那样做,那是因为发觉情况变得不可控制了,好像回信已经不能阻止厄运来临。。。”
悠人没再往下写,而是在纸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
“新对策”一定有效吗——?也许就是这个问代表的全部意思。
“嗯。。。虽然没有什么道理和逻辑能证明,但这是目前最可靠的办法!”
桃井在这段话后面加注了惊叹来强调这个对策的必要性和肯定性。
“可悠人同学出不去怎么办?”
“我家距离悠人家算最近的一个,可以放学后来取第二天的回信,就让我来负责完成这件事吧。”
光辉主动提出自己可以承担这件事情,大家也没有争议。
“悠人,你可要好好回信哦,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人都微微笑了,恐怕算是整个沉闷下午唯一快乐的理由,我们转移了别的话题,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大家都走到窗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姿势夸张的撑着懒腰,那样憋着不能说话的感觉像是接连经历了三场考试一样,简直快要憋疯了。
由于红茶的原故,我感到此时必须借用悠人家的卫生间,他告诉我在一楼,我轻轻打开门出来。
走廊上一如既往的光线暗,这种时候我知道不能乱七八糟瞎想,越想越容易招来“不好的东西”,于是我加快步伐往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