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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写来的留言,在我书包里。
是想告诉我水静把回信写给了我吗?
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了某个角落的情景——刹那间一股冰寒直击我的心口。
是千叶典,他在座位上好像也在看某种留言类的东西,看完后抬头的瞬间刚好和我的视线有所交集——
他看的“东西”。。。是不是和我的一样,他往我的方向看。。。难道说那个留言上是在告诉他我把回信写给了他?
我突然觉得——往深处想。。。这是个令人寒冷又战栗的问题。
我再度巡望四周,好像没看到其他异常眼神了。
——是谁?为什么这么做?
明明知道不能互相去问“给谁回信”这种问题,这样做的话会导致什么可怕后果。。。我完全不敢估量。
这时候桃井走过来对我低语了一句。
“琉璃希,我们现在去找悠人,你要不要一起?”
我点点头,桃井的“我们”二字只有他和光辉两个人,千叶典没跟他们一起,据说家里有事情,水静又朝我贴过来挽住我的胳膊,我们按着班级通讯录,桃井预先打了上面悠人家的电话,但无人接听,直接去对方家里的话会显得有些冒失,想到之前悠人的样子。。。桃井又再次拨通了电话,这回有人听了。
“喂问悠人同学在吗?我是他的同班同学桃井。”
“能让他听电话吗?”
我只能听到桃井说些什么,不过对方的回话也大致可以猜出来。
“我有紧急的事情,能不能还是请他来听电话。”
之后是漫长无声的——
桃井握着走来走去。
终于——
“悠人吗?”
“你这几天没来学校,发生了一些事情需要和你说,我们可以过来见你吗?”
“事实上我们想要问你些事情。。。”
“喂——悠人,明也死了你知道吗?”
“喂?。。。悠人?”
“谁告诉你的?”
“。。。好吧。”
挂掉电话桃井看看我们几个。
“悠人说‘那个’告诉他明也会死,所以他之前就知道了,他让我们去他家找他。”
“什么叫‘他之前就知道?’那他为什么不阻止?摆明着让同学去死吗?”
光辉提高嗓门很不愉快的说道。
“恐怕也是‘那个’让他那么做的。”
我这样回答着,理由是因为想到文奈死的时候,在那之前,悠人不是在念叨她的名字吗?
——那悠人会不会也知道了“下一个”是谁?
我们照着通讯录,去了月鹿町12-1。
到了这里,我才知晓悠人家处在市郊,独门独院的房子,但地盘很小,外廊对着的庭院只有一口井和旁边两张课桌那么大的空地,种树的地方都没有,房屋后面外围墙的栅栏几乎是紧贴着房子修的。
悠人早就等在门口迎接我们。
“小声点进去,我父亲在睡觉,他晚上还要去港口搬东西。”
我们战战兢兢的跟着悠人进屋,把鞋子脱在玄关门口放好,进来后我突然感到屋子里有种熟悉又不对劲的气息——是教室里那种,没错,是我在原来那间教室感受到的一丝“不属于这里”的阴冷气息。
我们上了二楼悠人的房间,走廊的光线有点暗,我走在最后面,这时听到身后发出“咚”的一声,声音很轻,但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我前面是水静、光辉和桃井,他们似乎没听见,我不禁回头看了一眼——
黑色的楼梯往下延伸着,转角处更暗了,什么都无法看到,我再次转回头时,又一声“咚”
,就好像有球那种东西掉在楼梯上。
悠人拉开他的房间门时,我的视线瞬间明亮起来。
我和水静坐在两个椅子上,桃井和光辉盘腿坐在地板上,这时悠人搬来一个矮桌放到我们中间,同时对我们做了噤声的手势。
只见他在一张纸上写道——
“从现在开始我们只能以写信的方式交谈,不要说话。”
与此同时,我又一次听到屋外楼梯上传来“咚”的声音。
桃井第一个就在纸上问道。
“为什么?”
悠人看看他回道。
“‘那个’会听到我们说的话。”
“那个在这屋子里吗?”
这是光辉问的。
“说不好。”
——说不好?什么意思?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更是一头雾水。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就来了。”
看完这句我的后背一阵空荡荡的恶寒,能看到手臂上的汗毛一下就竖立起来。
“你见过‘那个’了吗?”
悠人看着我们人认真的点点头,眼睛睁的很大。
“是什么样子?”
“只能看到‘一双脚’,其他地方盖着毛毡。”
水静立刻从书包里抽出那两张拍立得照片——悠人的那两张。
“是你旁边的这双‘脚’吗?”
悠人再次点点头,这时,我又听到“咚”的声音,好像比之前的声音更近了。
第三十一章 “毛毡”()
木质的矮桌上,堆满了我们相互间一问一答的纸张,悠人也毫无保留的坦言关于“那个”的一些情况。
“那个”不是幽灵,至于是什么一直弄不明白,而且从来看不到样子,总是顶着很大的毛毡,毛毡上脸的部分挖了两个洞,透露出一双怪异的眼睛,悠人说那不像是人的眼睛,因为很大,从上来讲人眼没那么大的。
“那个”不穿衣服,毛毡下面的腿和脚都是光着的,手臂也露在外面,那是一双成年男人的腿,悠人从肌肉和骨骼判断出的,但是有一次悠人看到“那个”穿着女生校服的裙子,看上去非常古怪。
“那个”在照片里不能完整呈像,这个结论是悠人偷拍过几次印证来的,悠人说能拍出来的只有脚,或者腿,如果穿着女生校服的裙子时可以看到裙边——也就是说毛毡的部分完全看不到。
“那个”也从来不说话,也不会回答提问,只是偶尔用手指沾了水在地板上写出班级里某人的名字,碰到这样的情况时,时隔几天那人就会发生事故。
“那个”莫名其妙的就会出现在悠人房间里,静静的立着一动不动,第一次出现时悠人被吓了一跳,可是他却叫不出声来,无法喊叫楼下客厅的父亲上来,喉咙就好像被锁住一样,只能睁大双眼和“那个”对视着。
“那个”出现过好几次,悠人渐渐不怎么怕了,还在心里暗暗给“那个”取了外叫“毛毡”,对于“毛毡”的真实面孔他非常在意,因为他感觉那块很大的毛毡下面遮盖的似乎不是“身体”,于是有一次他偷偷把小镜子放在鞋尖上去偷看毛毡下面是什么——
结果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悠人端来了水果和红茶给我们,他的房间窗户打开着,偶尔有风灌进来,我还真没想到在悠人家能得知这些事情,这样我也确定了之前在教室见过的那个应该就是“毛毡”无误。
悠人把红茶分给我们后,自己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他喝了一口茶又在纸上接着写到。
“——知道的就是这些,大家还要问什么?”
“‘铃兰傀的来信’是‘毛毡’写来的吗?”
光辉问道。
悠人摇摇头——
“首先‘毛毡’不是‘铃兰傀’,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关系。”
“意思是——?”
“‘毛毡’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
“也就是说能预知咯?”
“应该是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毛毡’和你之间。。。?”
“新学年开始的时候‘他’就出现了,‘毛毡’也会出现在教室里,但好像不是人都能看到。”
“就是说——从春初的死开始你一直都知道谁是下一个?”
悠人再次点头表示确认。
“嗯,但是这种事情没办法去告诉对方,如果说出来了就等于让那个同学去接受死亡的事实。。。”
——这一点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和悠人一样沉默。
他写道。
“不过,我还是把见过‘毛毡’的事情告诉了明也,不知道他还在的时候有没有和你们说过,还有一件很的事——我已经出不去了,我没去学校的那天开始我就走不出这栋房子,院子以外的路我都走不了,一走的话腿就会骨折,回到家就变好了。”
我们四个全都倒抽一口冷气,大为震惊的同时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