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嚼着肉干的小和尚双眼一亮,含糊不清的出声赞道:“施主这番话虽然略显通俗,但却大有禅机,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足见施主颇具慧根,与我佛。。。。。。不,是与我有缘。”。。
苏玉楼笑了笑,状不经意的问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小师傅的法号是什么?佛乡又在何处?”
“小僧。。。。。。”
小和尚刚要脱口而出,忽然又立马打住,随后笑道:“方外之地,俗名不便告诉施主,至于小僧。。。。。。小僧原先法号‘不得’,不过下山之后,却发现事事不得,如今已然改了法号,唤作‘了得’!”
“不知施主如何称呼?”
苏玉楼回道:“我姓苏,草字玉楼。”
小和尚长长的“哦”了一声,端起酒壶正要猛灌一口,忽然眉头一皱,晃了晃酒壶,不见水响,倒转酒壶抖了抖,又不见酒液滴落,不由惋惜的轻叹一声,满面歉意之色。
“小僧一时贪杯,竟将苏施主的美酒喝了个干净,实在是罪过,罪过。”
瞧着面不红,气不喘的小和尚,苏玉楼心中暗叹:最不要脸是秃驴,这句话果然不假。
他倒不会因为一壶酒而介怀,微微一笑,半真半假道:“小师傅不必自责,一壶酒能交到小师傅这样的朋友,已是物超所值。”
小和尚闻言,如释重负的长吁口气,语气真挚道:“能结识苏施主,也是小僧的荣幸。”
话刚说完,小和尚又打了一个饱嗝,目光在剩下的肉干上流连一阵,最后无奈收回,双手合十一礼。
“今日夜色已深,小僧不便再作叨扰,这就先行告辞了,苏施主,请早些歇息吧。”
“明日,呃。。。。。。明日小僧再来拜会。”
还真是吃饱喝足就走,半点也不停留。。。。。。
苏玉楼颔首点头,眸中带着许些古怪之色,目送着小和尚离开,挥了挥手,一股气劲溢出,“哐当”一声,舱门阖上,门闩紧锁。
“了得,了得。。。。。。”
轻声念叨着小和尚的法号,苏玉楼神色沉凝,这个小和尚确实对得起他的法号,十分了得,其全身上下笼罩着一层奇妙的力量,隔绝了他隐晦的心灵感知,以及精神探查。
长吁一口浊气,苏玉楼不再多想,略作收拾之后,缓缓闭目,静心养神。
夜色冥冥,霜白的月光洒在江面上,泛起了粼粼波光,天地之间,一片宁静。
客船顺风行驶,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了一座山峡,山峡两岸高峰危耸,笔直入天,竟似将月光都隔绝在外。
昏暗的天穹下,连绵起伏的山峰好似一根根手指,化成一对魔爪,将这艘客船慢慢握于掌中,吞噬,湮灭。
船舱之中,苏玉楼双眼闭阖,似睡未睡,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隐隐似听到了一阵奇怪的细微响声。
双眼豁然睁开,一道精光在黑暗之中乍然显现,犹如虚空之中滋生出的电光!
虚室生电。
这样的境界放在许多武侠世界之中,已是传说中的境界。
苏玉楼歪斜着头,眉宇微皱,凝神细听,那声音依然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响起,像是物体敲击之音,同时还带着许些水声,而这种声音正是自底下传来的。
物体敲击,水声,船底。。。。。。
苏玉楼将这三者串联起来,最后似想到了什么,不由目光一凝。
船底有人,有人在凿船!
。。。。。。
这是一片繁茂的密林,林中尽是百年以上的老木,粗枝大叶,树冠如盖,落下一片片黑暗阴影。
一张张形似铜币,外圆内方的白色纸钱胡乱的洒在地上,若是有人能够暗中视物的话,便不难发现这些纸钱上的纹路竟形似一张张鬼脸。
这些鬼脸表情各异,喜怒哀乐,不一而足。
“啊!”
尖锐凄厉的惨叫声蓦然响起,撕裂长空,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身影倒在了地上,鲜血如雨喷洒,染红了一张张白色纸钱。
一个全身上下,除了手外,连脸都被兜帽罩着的高大人影,站在林间的空地上,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嗤笑出声。
“冥钱开路,百鬼夜行。。。。。。嘿,这世道真他娘的是越来越乱了,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冒出头了。”
“管他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我只想说一句,以后杀人干脆些,不要动不动就给人开个窟窿,心肝脾肺落了一地,恶心!”
说话之人与黑袍人一样,穿着件只见手,不见脸的大袍子,唯一的区别就是衣袍的颜色并不一样。
红色衣袍!
“我是怎么痛快怎么来,你要是不喜欢,转头别看就是。”
语气满不在乎的说着,黑袍人顿了顿,接着又开口说道:“对了,你再看一看,具体位置还有多远?”
红袍人默不作声的拿出了一个青铜罗盘,罗盘中心放着一块血色晶石,晶石中心含着一滴殷红的鲜血。
口中念念有词,罗盘上的血色晶石霎时有了反应,闪烁着朦朦血光。
好一会儿后,红袍人抬起头来,低沉的语气从兜帽下传出。
“东北方向,三十三里。”
第九十七章 江上来匪!()
“东北方向,三十三里?”
轻声念叨着,黑袍人忽地一拍脑袋,惊呼道:“那我们两个岂不是走过头了?”
收起青铜罗盘,红袍人嗤笑道:“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不成?非是我们走过头了,而是目标自己在移动。”
黑袍人闻言,没有半点恼怒之意,似早已习惯了对方的说话方式,他摸出一叠画着地形的图纸,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口中嘀咕道:“这坤云郡的地图在哪儿呢?”
红袍人手抚着下巴,沉吟道:“不用找了,东北方向三十三里应该是安江河道,目标正午时分尚在坤云郡城附近。。。。。。如我所料不差的话,对方应该是乘船而行。”
黑袍人挑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我的搭档,两个字,聪明。”
摇了摇头,红袍人淡淡说道:“我这人并不聪明,但是相比起某些人而言,聪明这个词确实可以安在我的头上。”
轻叹一声,黑袍人十分无奈道:“为何每次与你说话,我都会一种心累的感觉?”
红袍人颔首点了点头,深有同感道:“这种感觉我也有,要人跟大猩猩交流,的确很费心,很费神。”
黑袍人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恰逢这时,一阵大风刮来,这阵大风来的极为突兀,又异常猛烈。
霎时间,漫山遍野的大树同时向着一个方向倾斜,树干弯成一轮大弧,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接着又在“咔咔”的响声中,一片树木如遭巨锤撞击,轰然断裂,随风飞舞。
黑袍人以手遮面,挡住狂风,口中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这是那里刮来的妖风?吹得老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树木断折了一大片,瞬间露出了一块空地,少了繁密的枝叶遮掩,月光毫无阻碍的铺落洒下,不过转眼之间,又重新被黑暗阴影笼罩覆盖。
红袍人抬起头,兜帽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丝丝白发飘了出来,而在他的左眼位置,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刺眼红光。
望着天上那飞掠远去的庞然大物,红袍人喃喃轻语:“刚才那只异禽,拥有上古风鹏血脉。”
“难道是他?”
。。。。。。
山峡中,江面上,顺流而行的温家客船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许多熟睡的船客跟着身体一晃,从美梦中惊醒过来。
一个作书生打扮的年轻船客揉了揉惺忪睡眼,翻身坐起,讶异开口:“这是这么了?难道触礁了?”
“安江很少发生船只触礁,否则也不会以‘安’字为名,想来应该不是触礁。”
说话之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老者面色虽然有些变化,但语气还算较为镇定。
船舱中,众人神色紧张,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猜测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
“大家快醒醒,有水匪来劫船了!”
一道因为惊慌失措而变了腔调的嗓音在船舱外面响起,飘了进来。
议论纷纷的语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之间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一个个船客神色大变,如丧考妣,连刚才那个语气镇定的老者也是面如死灰,浑身颤抖。
出门在外,陆路最怕遇见土匪,水路最怕遇见水匪,若只是为了劫财,倒也好说,但很多匪寇往往是钱财抢走,人命不留。
消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又有一道声音紧接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