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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上羞涩更甚,眼前那一幕以嘴喂药又浮现在眼前,难道他有感觉,还是……
羞涩得不能再去想,连忙抽开他的怀里,柔声道:“我去让人重新热下汤药。”
还未迈出步子,腰间又是一紧,手中的汤药也被他夺了过去
他抬手送入我的唇边,凝眸笑着看我,“来不及了,我就想让你喂我。”
“外面还守着人呢?”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眸光异样的闪过,而后抽回了我唇边的汤药,自饮了一口,他的唇已经印上来……
他口中的药一丝丝融入我的口中,苦中微含辛辣的味道迫得我紧紧蹙了眉,眸中随着这丝味道猛然的颤抖着,他吻得肆虐深入,直压得我将近窒息。
他突然又松开了我的唇,眸色幽深迷乱,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看着我,“门是关着的,你是本王的妻子,妻子向夫君喂药有何不妥?”
我还在一阵愣忡之中,突然面前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丝凌厉的声音伴着一阵寒风而来。
“本太子不允。”
我心头一怔,连忙转身,掩嘴试去唇边的药渍。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战天齐冰冷的声音响起。
“北漠太子这么早闯入本王的屋中,就不怕打搅到本王的夫妻生活?”
随着腰间一紧,战天齐令我转了身,落在他的怀里,眸光带着霸道的看着我。
总觉得这样的亲密在人前不妥,微微挣扎了一下。
他手上的力道更紧了一些,我无奈只能安静了下来。
门口的傲恒面色暗沉,走向桌边时,看向我,目光轻动,微一凝眸,而后又侧过了脸,淡淡笑了起来。
“这毒难道就这般厉害,竟然让无所不能的齐王连汤药都不会喝了。”
战天齐突地笑了笑,面容略略低沉,手上使力,将我困在怀里更紧了,而后将手中的汤药又晃到我的面前,眸光看向我。
“本王嫌自己喝汤药苦涩,难以下咽,由王妃伺候本王喝药,本王觉得此药易入口。”
我心头一怔,这战天齐究竟是要做什么?
争风吃醋?
吃傲恒的醋?
一想到这些,我竟面颊浅浅泛红,窘迫惴然,只能转眸不与他对视。
这一转眸却恰落入傲恒的眸中。
他正定睛瞧了着我,目光深似秋泓,带着一丝丝的凉,一丝丝的伤。
心里明知他对我的心意,昨日以身为挡箭,犹记那些日子的种种,我的心底早己对他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
可当我心底正要生出一丝无奈和愧疚的感觉来时,傲恒却转了眸,微微一笑,抬手理了理衣裳,负手站直身,面色一整,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
此时傲恒的眸光己紧紧的绞着战天齐,“是么?本太子身上也有伤,平生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喝药,既然齐王说蝶衣喂的药不苦,本太子倒想试试
。”
我一开始一愣,心下一转,细想傲恒的话,眸光闪了闪,苦笑几声。
欲要说什么的时候,手上一紧,傲恒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
“蝶衣,本太子跟你来西城就带了媚儿一人,如今她为了救你我,躺在**榻之上动弹不得,本太子身边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伺候,媚儿说了,让你前来伺候本太子,走,与本太子一同回屋,伺候本太子喝药。”
“放开她……”战天齐冷了声。
我随着腰间的力度收紧,他的眸光己瞥向了傲恒紧抓着我的手腕处。
“本太子今日非她不可。”傲恒拧眉,深重的厉色自眸底浮现。
****味越来越浓,我夹在中间倒成了他们对立的争夺之物,心里并不是滋味。
此刻僵持,我转眸看向紧紧将我揽在怀里的战天齐,他的眸光带着肃杀之意,眼底幽色深深浅浅,流转不停。
两人都不作声,仿佛在利用那寒冷的眸光来击退对方。
而我却随着他们一个腰间,一个手腕处的手越收越紧,越拢越有力,直到收紧得我隐隐作痛。
我死命咬住了唇,没有出声呼痛,只能苦苦承受着。
终是受不了他们男人之间的冷战,胸口一丝怒意生。
面前的两个男人,真是越看越恼,只顾着自己心里感受,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怒吼出声,使尽全身的力气从战天齐的怀里挣脱出来。
然而拼命的甩开了傲恒的手,退后两步,与眼前俩人保持着距离。
“好了,我说你们,一个战国王爷,一个北漠太子爷,有手有脚,连个汤药都不会喝了么?你们俩我谁也不伺候,我去伺候媚儿姑娘,都少来折腾我。”
语毕,谁也不想看见,破门大步而出,步伐也是越来越快。
“秀……”云雀与我对面而来。
我微微顿下了脚步,看了她一眼,吩咐道:“屋里有两位爷需要伺候,你快入屋。”
云雀似懂非懂的点了头,又拧了眉问道:“那秀去何处?”
“我出去透下气。”我手一扬,什么也不想说,重新迈出步子。
整整一日,没有入那屋间,也不知那俩人斗法斗成什么样了。
云雀在屋里伺候,这个时辰还未来找我,估计也没出什么乱子。
夜渐渐深了,寒风呼呼而唤,有层层雾气环绕,视线微微受到阻碍。
朦朦胧胧,霜露毫不留情的覆盖,茫茫白雾之中,映着村庄的烛火,点点留人醉。
我静静的立于窗口,等待着那**榻之上的伤势回复
忽闻身后轻来几声脚步声,我闻声转身,常太医仍是一脸忧色的面对于我。
我心下早己料到了结果,可还是忍不住想要相问。
“常太医,你还没有查出媚儿姑娘是身中何毒么?”
常太医低了眸,小心翼翼的回话。
“老臣惶恐,还望王妃多给老臣几日时间,老臣定会查出媚儿姑娘所中何毒?”
我低吟,心中虽恼,却无能为力,只能扬了扬手。
“也只能这样了,你速去办。”
“是。”
待常太医走后,我又静了下来,步入媚儿的榻前。
她面容憔悴,双唇发黑,呼吸也是极弱,双眸紧紧的闭着,遮掩住了昔日的风华绝代,娇美妩媚。
我突然想起了初见她之时,那令人痴醉的声音及那风光灼华过桃夭的模样。
正在我欲要轻抚着她的手时,屋外响起了一丝声音,“王妃。”
我闻声而去,尚将军深沉的眸子落入我的眸中。
我有些不解他的来意,呢喃了一声,“尚将军?”
尚青云微微一低头,声音带着些许仓促,“属下找得您好苦,原来您在这?”
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
我连忙上前了一步问道:“本宫来看看媚儿姑娘,将军可是有事?”
尚青云点了点头,“是昨日暗杀您之人,想要见您。”
我心念一转,想起了那宁玄朗留给我的银针。
我留了二根给那名黑衣人,如今只怕是银针在他体内起到作用了。
我轻轻一笑,“今日是第二日了,他应该是受不了他体内的毒了,他被关在何处?”
“此人奸诈,王妃定要小心防范。”尚青云提醒道。
我眸中暗笑,淡然的开了口,“无事,他体内的银针可以让他饱受锥心之痒,此毒若是没有解药,一旦发作便会全身奇痒无比,常人根本就受不了,尚将军,你让人将他两只手绑起来。”
“王妃这是何意?”尚青云带着丝丝不解的看向我。
我微微压抑了一番面上笑意,扬眉问道跟前之人。
“身子痒之时,将军觉得最难受的事情是什么?”
他眸光一瞬一瞬不离我,像在暗想着我的问题,又像是在想要从我的眸中读出什么。
半响后,他微微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开了口,“王妃指的可是手不够用?”
我掩嘴一笑,点了点头,“既然将军都觉得手不够用,那留着两只手给他解决身子的不适作甚,绑了他的双手?他会觉得身子之上的不适感更甚,这样本宫才能达到想要的结果
。”
听我这么一说,他薄唇微微一勾,恍然点头,“属下明白了。”
一路走至被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屋子。
步入院落之时,我就听到了那屋里传来了阵阵嘶嚎声。
我心里一阵暗笑,宁玄朗这捉弄人的玩意儿也是越来越精进了。
这下我得好好利用宁玄朗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