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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听说府上又添了丁?”
他笑笑,眸光微微转向了不远处飞来的一只鸟儿的方向。
“是,过不了三个月,你就得当皇叔了。”我笑着点头。
“我只认你与八哥的孩子。”他字字说得沉重,眸光依旧向着前方。
我抬眸寻着他的方向看了看,回眸之时落在了他侧颜之上,只说了两个字。
“谢谢。”
回到府中之时,天色己暗了下来,也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可是当我步入厅堂之时却不见战天齐与晴儿的身影。
“云雀,是我来得有些早了,还是今儿个己过了用膳的时辰?”
我看着厅堂的传膳奴才不解的问道云雀。
面前一个个传膳奴才都微微低了头,什么也不说。
只听见云雀轻轻一叹,“秀多虑了,今儿个爷工事缠身,便让人传了晚膳去书房,至于那杨夫人,倒是见她来了,不过一听到爷不来厅堂用膳,便也让人将膳传至了她的寝殿之中,所以今儿个晚膳只有秀你一人独自享用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临桌坐下。
身边的云雀一边替我布着菜,一边带着一丝恼意的说道:“就说这府里的杨夫人的温柔可人,恭谦懂礼是装的,现在时日一久,她便是原形毕露了。”
我手上一顿,抬眸看着她低斥道:“云雀,你怎么又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了?”
云雀心中恼意更甚,“秀还替她说话,爷今儿个不来用膳,秀未回府,她也就不等了,她分明就是看着爷不在,她也就不用再装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让人直接从这端了晚膳入她的寝殿,让秀吃她挑剩下的,真是岂有此理,我总感觉她往日里的那些温柔可人,都是特意装给爷看的,爷不在,她就根本没有将秀放在眼里。”
我没有再回云雀的话,只是匆匆用了些膳便回了主殿。
云雀的话我心里自然清楚,只不过有些事情我不想去弄得过于的明白。
也许揣着糊涂,对晴儿,对战天齐,对我,都好。
回到主殿之中,我给自己彻了壶茶,在案前烛光下抱着些书卷翻了翻。
不觉得夜深了,抬眸望向窗外,沉静一片,只闻殿中烧得啪啪作响的炭火。
“云雀,过了几个时辰了。”我合上手中的书卷问道。
“秀,你不问,我倒要前来提醒你了,时候不早了,该安置了。”
云雀几步走至我的身边,接过我手中的书卷放下,替我揉着肩头解乏
我微微张眼望了望殿外,毫无动静,而后又在云雀的舒服的按揉下,轻轻的闭上了眸,心里细细的琢磨着时间。
“爷可有来过?”
“没有。”云雀摇头作答。
我心微微一紧,接着问,“那爷可是去了杨夫人殿中?”
“也没有。”云雀依旧摇头。
“那他现在可是还在书房?”
他没有去晴儿殿中,那估计还是在书房。
云雀手下一停,叹了叹,“一早爷就让奴才来传过话了,说让秀不用等爷了,爷今儿个会忙得很晚,秀难道忘了。”
我心念一想,微微睁眸看了看云雀,笑着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而后,我便移开她在我肩头上的手,轻轻的起了身。
“云雀,你先下去歇着,让春兰与我走一趟便是。”
“秀要去何处?”云雀话中一急。
“给爷做些夜膳送去,这冰天雪地的,给爷送些热粥暖暖身子。”
我抿了抿唇,指着衣架上的披风,试意她给我取来。
她面上一乐,转身替我取来了披风,轻轻的披在我的身上,还带着一丝玩味之意笑道:“秀与爷最近可是越来越好了,云雀看着就高兴。”
我面上微微一丝羞涩感浮现,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老寻我开心,不与你说了。”
步入书房院落之时,整个书房内烛火燃燃,琉璃灯罩明悬溢彩。
我轻轻向前迈着步子,眸光掠过书房的窗扇时,瞧见那已被朝霞染得通红的窗纱之上一道身影。
他正俯首在书案前,右边的肩膀微微颤动着,手下持着笔正在飞速写着什么。
我轻轻的迈入殿中,春兰跟在我的身后。
我一眼便看到他一身单薄的坐在案前,一直在埋着头,好似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
虽然殿中有炭火正旺,方觉不冷,但他终是这般熬夜下去,必定会熬坏了身子不可。
果不其然,我的心念刚放下,耳边便响起了他几声掩嘴低沉的咳嗽声。
我心上一紧,连忙将手中的热粥递向身后的春兰,赶紧上前从衣架之上取了披风给他披上。
他回眸轻轻的看了我一眼,伸手紧了紧我放在他肩头的手。
“外面冷,你过来做什么?手都冻着了。”
我笑笑,正欲要开口时,又见他收回手掩嘴轻咳了几声。
我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后背,心疼道:“爷还说我呢?身子都犯咳了,也不知休息一下
。”
“手头上还有事没忙完。”
轻咳止住了,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微微晃动奏折,想让方才落下的墨迹吹干。
“你手头上的事,我也帮不了你,只能为你做这些,停下来喝点粥。”
我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奏折,替他晃干,让身后的云雀奉上一碗热粥至他的面前。
他这才回头看我,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惊喜。
“你熬的?”
我点头,继续替他吹干手中的奏折。
他依旧笑笑,回眸抬手将碗中的热粥尝了一口。
又接着嗯了一声,又故意叹道:“这味道我可是天天都在盼着啊!”
我手上一顿,只觉得内心微微一颤,唇边敛了笑。
“是我从前没有做好爷的妻子。”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凝笑看着我,“与你说笑的,看你这着急的模样。”
我也抿唇笑笑,他这才继续喝着粥。
而我的眸光也无法控制的落在了手中的奏折之上。
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重重的撞入了我的心里。
正当我抬眸看向他欲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竟先我一步开了口。
“西城地龙翻身,山林房屋都尽数倒塌,整个西城上万百姓死伤无数,苦不堪言,父皇为了此事己是焦头烂额,太子战天麟自动请缨前去援救,己达数日,虽然民心己安稳,可却遇到了更加严重的问题。”
“爷所说的可是我朝的财政问题?”我带着顾虑的问道。
待到手下的热粥喝完,春兰退下之后,他饱含忧虑的一叹。
“半年前的北漠一战,虽是收复失地,大胜北漠,但是朝廷也拨下了不少钱财让边疆的百姓重振家园,还减了他们三年的赋税,现在国库己见空虚,此次西城又需大量钱财救济,朝中大臣己是束手无策。”
朝中国库己是濒临空虚,那西城遭受天灾,百姓落难,要在极短的时间内筹备赈灾款,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微微抿唇,伸手附上了他的手,紧了紧,“爷也不必太过担心,我朝能人无数,定能想到一个万全之策来解决此事。”
他只是深深看我,明犀目光似不放过我脸上一分一毫的变化,可又不语,根本无法猜测他的心中在这一刻,到底在想什么?
我有种被他的目光迫得有些难受,欲要转眸不再看他时,他突然唇边噙着一丝莫测的笑意。
“叫我天齐。”
“天,天齐?”我心上聚然揪紧,连唇边的话也开始莫明颤抖。
他迫近我,强烈的男子气息笼罩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以后就叫我天齐,不许再叫我爷。”
他竟让我唤他天齐,竟是与纳兰珞一般唤他天齐,这是何意?
“可是……”我微微蹙了眉,带着一丝为难。
一句话还未完,他便低斥一声,加重了语气。
“可是什么?往后没有可是。”
“叫着爷己经习惯了,我怕难以改口。”我微微垂了眸,面上己经袭上一丝羞涩之意。
“难也得改,现在就改。”他的声音又加重了几分。
我抬眸看向他,他的眸光既然比任何时刻都坚定明澈,还带着一分我从未见过的执拗,细细一看,倒像个置气的孩子。
我己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心底深深的吸了口气,轻轻一唤,“天齐。”
他此时眸光中的执拗己散去,眸光越来越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