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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坤异史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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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成珂抬头仔细端凝这张暖阳之下生机硬朗的隽永脸庞,想起他诸日来对自己母子的百般情真意笃,确无有假,阳光般的暖意便一丝一缕地又从心间升起。

    漫山遍野的陌草香花随风吹来,静悄悄地将二人之间先前盘亘的疑虑氛围驱散了开去,素成珂轻声问道:“这是真的么?那。。。那凶神蚩焱已死?以后便再没有人来害我和席安了么?”

    蚩焱目视她饱历沧桑却清纯依旧的容颜,重重点下了头颅。那一刻他在心中做下了一个重大决定,从今日起,十荒九界中再无蚩焱,唯有莫言。

    他轻轻摘下她项上纱帽,素成珂本能缩了缩脖子,却未有再避,随着纱帛滑下面庞,她紧皱双眉,闭紧了眼睛,一双长睫无助地迎风颤抖。

    将她纱帽夹在腋下,拇指缓缓滑过她面上蜿蜒如巨蚕的丑陋疤痕,感她身子一阵阵紧簌抽搐,蚩焱沫着阳光,双唇慢慢吻将上去,一寸一厘,细细将那条横贯她整张红颜的伤疤临摹了个遍。与她双额相抵,蚩焱双手捧着她脸蛋,赞叹道:

    “阿珂,你真美。”

    素成珂突觉有股汹涌澎湃的热潮从小腹深处窜上喉头与鼻腔,来势凶猛,她周身一下瘫软在蚩焱怀中,瞬间泪崩如潮。

    那曾经纠葛她一世的难题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当年,那枚未被蚩焱变回鳕鱼干的黄金雕簪上曾雕刻着令她闻风丧胆的“焱”字,这来自神曌天轮的剧烈摧残,如今已悉数烟消云散了。此刻在眼前人的温暖臂弯中,她触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为了生机一直压抑深藏的巨大委屈悲伤此刻也一同呼啸而上,夺眶而出。

    她伸出双臂紧紧回抱住蚩焱,这个无意中帮她报了当年一辱之仇的男人,将脸埋在他怀中一面号啕大哭,一面哆哆嗦嗦提起了这两年多来自己从人间至冥泉的一系列遭遇。

    那日妈祖屿,她受辱后遮着一身破衫踉跄回村,人人便都明白在市集中发生了什么。一向心慕于她的村中田郎犹豫再三,终是离她而去,却也托人替她从妈祖殿的一众侍香僮中打听到了金簪上“焱”字的来历,以及野神蚩焱遭妈祖娘娘厉拒于殿外的一干后事。

    当素成珂知道当日在街头侮辱自己的乃是天曌大神时,便已意识到自己的冤屈将永生不能声张。她不甘心,不相信神曌威严,便连这等光天化日之下的昭彰恶行都无神过问,便不止一次拖着残躯前去妈祖殿,求妈祖娘娘为她向天界众神说理,讨回公道。

    谁料殿上高香,颂诗缭绕中,妈祖神像一言未发。她回到家中,首次因妊娠作呕,村中却早已传开,她怀的是神曌爷的子嗣。

    她腹中一天天大起来,村中乡宦们纷纷激动不已,欲拿她献给神曌爷,以图给全村换来富庶万代的犒赏。凡女身怀神子的消息火速传开,至东海列国的诸位国君耳中,一时诸国纷纷遣来使者,要接身怀六甲的她去本国居住,以受神恩。

    谁料因诸君争抢剧烈,竟给她引出灭顶之灾,夺她不得的邻国国君派出杀手,前来小村取她性命,如此便可阻止自己敌国得益。她心思敏锐,机灵过人,事先觉出端倪,为不至拖累眼盲的老父,便谎称自己被村中熟人置去安全地带养胎,避过风头后便会回乡看他。

    老父混浊泪光中,她独身一人挺着高高的肚子连夜离村,谁料半道里便遇上了乔装打扮的一众敌国杀手,追杀她至小廊桥畔。她闭气藏入水中方避过一劫,却不料河水寒凉,触动了腹中胎气,引致早产。她憋着嗓音在桥洞中挣扎焖哭了整整一夜,终于蜷在桥底泥泞间孤独地难产死去,至今无人察觉她尸首所在。她之魂魄便也带着孩子的生魄,一起浑浑噩噩进入了下原冥荒。

    她情绪激动不已,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只因听闻大恶神蚩焱已死,整个人竟有使不出的气力,一时扑在他怀中絮絮叨叨,话个不停,仿佛要用尽女人的本能,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蚩焱万万料想不到,自己当初对她一朝之蛮,竟害至她后半生无底凄怆悲凉,这便是一夕之害,祸延千古。蚩焱想到他们神曌之中或有其他人做过类似之事,却从不曾收尾承担,为苦主负责分毫,当下手中抚着素成珂的丝滑秀发,打心底里发出一声惭愧叹息。

    那一刻,蚩焱脑中没有神天,没有野帝,没有九界十天,没有纷争后顾。那一刻他脑中只有那山,那地,那村,那座屋院和炕头。在那一刻他决定,哪怕终己永生顶着这张不属于自己的颜面,也要紧紧抱住怀中这个属于他的女人,素成珂。

第36章。 野神蚩焱(7)风声鹤唳() 
无极图曌:

    人在紧要关头最是出奇,素成珂毫无拳脚底子,却连樊篱门都不用开,一步便跃过蚩焱重新修葺过的齐胸高的青竹栅栏,箭一般冲出了自家小院。唯恐蚩焱追来,她连过十几户人家未敢进,径直奔到村尾的傅婶家中。

    傅婶一大清早便见到一名从未谋面、天仙一样美貌的女子,赤身露体地抱着席安闯进了自家堂屋,连忙将自己的老头子支去后院避嫌。

    虽然通过声音不难认出是素成珂,傅婶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如此美丽的姑娘为何终日以帛裹面?素成珂却半点都没察觉自己容貌上的变化,对傅婶联珠串般的疑问一概不答,只顾上气不接下气地胡乱重复着几句:即将远行之类的敷衍话。

    直到傅婶硬将她拉去里屋的铜镜前,素成珂这才愣住,捧着自己的脸发了会儿呆,很快又清醒。她向傅婶借了身粗布裙衫,给席安扯了条小棉被做襁褓,又牵走了傅家唯一的灰骡子,这便沿着村尾栈桥慌慌忙忙地向通往中原的镇集大道中奔去了。

    埔一踏上栈桥,便见昨日燃放的喜炮红纸还在桥面上铺得厚厚一层,硝烟仍在,骡蹄子踩上去,一路咯吱作响。素成珂有丝恍惚,好似还在梦中,回头看去,孤零零的野村在山脚晨雾中若隐若现,并无人追来。

    席安的哭声又起,一双肥胖的小脚丫不时朝村落的方向勾踢,素成珂咬了咬牙,用粗帛条将胸前的儿子裹紧,一双足踝猛夹骡子腹部,驱着牲口在栈道上全速飞奔起来。

    一路胡思乱想,欲将大清早发生的骇事理出一个头绪,不觉身下的骡子撒蹄狂奔,眼看山坳口将至,素成珂只顾低头,突见打横里冲出一辆载满着哭闹娃娃的四轮推车!驾车之人躲闪不及,“啊”地大叫一声,被骡子一头撞倒在地。

    推车也被撞翻,车中的娃娃们纷纷滚落,个个小屁股粘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素成珂吓得不轻,推车的白须老人被撞得四仰八叉,坐在地头哎呦叫苦,手中拄着一枚七拱八翘、模样甚似人参根须的桃木拐杖,正咚咚咚地敲去地面,费力欲起身。

    她慌忙翻身下骡,小心地搀起老人扶去一旁的山石坐下,白须老人哆嗦着腰身,将怪模怪样的拐杖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脑袋,叫苦道:“姑娘,你这大清早的是跟谁家儿郎犯了冲,偏要连累老夫一同遭罪啊!”

    素成珂来不及辩解,赶去将四轮朝天飞转的推车翻过个儿,又将满地撞翻的胖娃娃们一个个抱回车上,这些白胖娃娃肤质甚是细腻,个个长得圆滑粉嫩,让人爱不释手。

    席安坐在母亲胸前,见他们好玩,伸手便揪住一只娃娃的朝天辫,狠拽不放,那娃娃痛得哇哇大叫,细嫩的头皮眼看要被扯掉,白须翁在身后直掇拐杖,长吁短叹。

    素成珂连打了怀里的席安七八下,又狠狠掐了两把屁股,这才令他放了手。老翁在素成珂身后摇了摇头,目光倏地一沉。

    安置妥当,素成珂抹了把汗,蹲去白须翁身前道:“老人家,都是我不好!您若是伤着了哪儿,此地五里开外有处村庄,里面有医馆,您骑了我这头骡子速速去罢!我这还有几两碎银,全都给您,小女子今日遇上恶人,必须从速离去避灾,老人家便饶过我这回罢!”

    白须翁听她一提,吃惊道:“恶人?姑娘也遇上了恶人?这年头果是世风日下。老夫方才从山那头推娃儿们过来时,也见得一帮恶人绑了一名俊生小伙赶路,唉,可怜那小伙,被一帮恶贼折磨地体无完肤,身上还被烫出一枚书本那么大的伤疤来,想想真是惨,惨哪!”

    老人家重叹一声,素成珂听得伤疤二字,脑袋里顿时轰一声炸开了锅,忙问道:“老人家,您说仔细点!你看到有人抓了一名身上有烙印的小伙子么?他,他长得什么模样?”

    白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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