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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哇!罗玄。。。。他不是受了冥疆十九狱的刑罚,被贬为永生熔魄的么?这不可能啊!难道这就是你当熔魄的模样?哇!那你原来是什么模样?”
胎神华歌猛瞅着容颜全复的罗玄,大力眨巴着眼睛,喉间咕咚一跳。聂小凤拉过她一躬身钻进宽长的美食餐桌下方,压低嗓门道:
“快爬!往林子的方向爬!”
二女在长长的桌肚下方一路爬行,向长桌尽头的密林中匍匐疾进,聂小凤每侧一下脑袋都能看见罗玄的袍角紧贴在桌边晃动,两旁的红檀高椅向左右哗哗飞开,每飞开一张椅子原地便现出一抹雪白长袍,转眼间餐桌两侧便被无数抹长袍堵了个水泄不通。
但闻罗玄的声音在桌布上方亦步亦趋道:
“小凤莫怕,师父此次随万物重生,原有的体貌也失而复得,这些皆是你的元瞾神迹所致,是你恢复了师父的容相,化解了佛瞾的刑罚。可是你此番暴露天赋,今后的路恐会愈加崎岖。师父只愿长伴在你身侧,助你一臂之力,护你日日周全。小凤,为了你自己,答应师父吧!”
华歌眼见右前方一侧出现了一人的空隙,刚想把脑袋伸出去,平地里匡然蹿出一抹白袍,来人弯腰来捞她,华歌“哎呀”尖叫一声缩回桌肚中央,所幸没被捞中,聂小凤猫着腰,披头散发地一臂指向前方,示意她快爬。
“宙劫空亡凶险无度,你虽赢得一时,却难保长久之幸,小凤,你不是一直想替广擎天取得为师的乾坤钢么?你出来,我随你去昆仑境,任由羲公发落。”
长桌尽头的罗玄蹲下身来,掀起桌布一角,向内柔声哄道。
“长,长长长长长!”聂小凤充耳不闻,拽着华歌一边爬一边连喊几十个长字,原本已十分宽长的红檀餐桌咻咻咻向密林深处一路钻去,二人贴地狂奔,膝盖上的裙裳都已磨烂。
赝人罗玄见状,终于沉下脸色:“小凤,再不出来,师父掀桌了。”
聂小凤双拳一捏,咬牙恨道:“我出去和他拼了!”
“憋啊!出去会湿的!”华歌一急,咬词都不太利索了:“我有个主意,等会儿到了桌头,你听我信号从左边冲出去!”
“那你怎么办?”
“我当然和你一起冲出去啦!临行前爹爹给了我一样护身法宝,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聂小凤点点头,二人躬身一路向前,餐桌两侧的罗玄们纷纷揭开桌布俯身来捞她们,华歌被摸得一路哇哇乱叫,突然一拍聂小凤腰肢,大声吼道:
“就现在,左边!”
聂小凤紧张过度,一头撞上了神桌尽头的树桩子,原来神木桌抵住了林中的一棵老槐树,在此被迫停止了延伸。忽闻“嘭”一声大响,神木餐桌高高弹起,飞将出去,罗玄已失去了耐性。
聂小凤不敢睁眼,就地一个左翻滚抱头蹿进了密林,好半天不见人追来,也不知哪儿冒出的灵性,抡起模拟御界裹住全身,拔腿就跑。
赝人罗玄掀开神木餐桌的一刹那,只见胎神华歌一个猛子扎进了树林,一身水漾蓝衫的聂小凤安安静静地蜷在原地,屁股朝天,一动不动。
吓坏了?
赝玄心中一紧,忙俯身抱起她,掰过小脸一看,聂小凤正双臂护胸,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用力瞧着他。
赝玄眉锋一跳——这不是聂小凤的眼神,不论任何时候,在他怀中的聂小凤都不会这么乖顺。
见他向自己伸出手掌,聂小凤惊叫一声捂住眼睛,赝玄皱眉在她腮帮上轻轻一按,神力化散,胎神华歌红扑扑的小脸蛋一寸一寸地荡漾了出来。
“你。。。。。。”
见赝玄怒欲掌起,华歌当即大叫道:“你不能打我!小凤会听见的,她听见就更不爱你了!”
赝玄的手掌在半空僵了一僵,少顷,怒极反笑道:“好,我便留你做人质,逼她现身!”
华歌连连摇头:“她不会现身的,因为她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如果你伤害了我,你就破坏了她的信任!”
赝玄闻言一堑,竟不知从何反驳。森林深处忽然传来了浣熊们咯咯咯咯的走避惊跑声,一听便是技能初级的拟态御界所至。
赝玄用尽目光,冰冷地侧目华歌一眼,抛下她纵身飞入林中,踩着绿野山翳汲汲跋涉远去。
华歌“啊呀”跌掉在地,那罗玄摔她的速度之快令她压根来不及飞起避开地面,屁股上有生以来首次清晰传来了裂成三瓣似的疼痛感。
胎神华歌龇牙咧嘴地揉着腰身,还没哼哼两下,便看见前方空旷的山坡草原上,出现了个一摇三晃的熟悉人影,顿时惊喜道:
“魄军哥哥!”
第55章。 天机惨变()
赝人罗玄凌空而至,落在美洲森林中央一株十人围臂都抱不过来的巨榕斜枝上。
林子里安安静静,阳光从千万枚枝叶间透射进来,在地面上剪出细细碎碎的影荫。一群肥胖的美洲灰松鼠在老榕树各条枝干间跳来跳去,其中一只正翘起尾巴,抱着颗坚果用门牙笃笃笃地敲个不停。
赝玄四下眺望一番,白袍点起,扬长飞远。
聂小凤竖着一对灰耳朵聆听半晌,确定他已走远,慌忙丢了坚果跳下树来,恢复本相,继续抡着拟态御界朝与赝玄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刚跑到林中一片宽阔的空地上,只听前方的灌木丛中忽然传来噼啪一响,聂小凤骤然停步,原地蹲下借助周边的树丛掩护着四处张望。
连串的噼啪声越来越近,有人正在走来,聂小凤将脑袋压向地面,紧张地几欲闭上眼睛——她身上这层拟态御界是方才于危急之下突然激出的,也不知能蒙过罗玄几回。
来人拨开灌木丛现身的一刹那,聂小凤喜出望外,从草地中一头跳到魄军怀里。
“华儿呢?”聂小凤将脑袋埋在来人肩头,直喘粗气,罗玄抚摸着她脑后长发道:
“此地过于凶险,我差华儿去找铭君与乾祐前来与我们会合了,你还好吧?那孽障有无难为你?”
罗玄此举还有一虑,便是因华歌告诉他赝玄也进了森林。为免他与赝玄相遇后人多眼杂,徒生事端,便刻意将华歌率先支走,自己独自入林寻找聂小凤。
聂小凤伏在罗玄怀中连连摆首,突然想起华歌的话,当下抬头嗔道:
“你怎可私自去找该隐索要那血根?你若成了血魔,当我便不会日日缠着你,做你的血妻了么?”
罗玄没来由地心中一疼,原本拂着聂小凤脸颊的手倏地收入袖中,聂小凤眸光一动,抓过他袖管一掀,只见胳膊上下爬满了盘根错节的鲜红血筋。
聂小凤心中大恸,泪水顿时夺眶而出:“你真将该隐的血根吸到了自己体内!你是不是疯了?”
罗玄一掌轻揉她肩头,从腰间取出自翱琳山夺回的三件东天神皿,低声道:
“我没事,只要此番顺利完成神皇懿旨,将广擎三器带回东天域,便可要求神皇下旨解除耶和神对该隐的诅咒,那时血根便不攻自破了。”
聂小凤摸摸罗玄掌中的三件神皿,抽着气点了点头,罗玄顺势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埋头在她额心轻叩一吻,体内排山倒海的血根恶欲顿时在她熟悉的发香间平息了下去。
原是六亲不认的嗜血魔欲,却唯有在真爱之人面前,才会俯首自律。
二人遂相互依偎着,向森林外走去。一路上罗玄腿脚踉跄,全靠手中一支荆木杖和聂小凤的搀扶,聂小凤也不知他从何受来这么重的伤势,只道是同血祖该隐搏杀所致,心中自不免嘀咕个不停。
沿着林中空地还没走出半里,便见眼前十米远处的一块平岩上直立着一人,背向他二人。
聂小凤一看来人装束,顿时惊道:“师父!”罗玄忙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袖将聂小凤扯到身后。
来人一身雪衫玉袍,迎风鼓荡,正是赝人罗玄的装束,他从高大的平岩上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那鼎白铜面具不知何时又扣了回去。
“师父您来得正。。。。”聂小凤还想扯犊子打岔伺机拉着魄军逃跑,却不料白袍人飞起一掌,滂湃的杀气雷霆万钧地冲二人当头罩来,罗玄挺身去挡,殊不知那一掌之力杀至他面门时猛地兜空一转,方向大变,迎头扑向他身后的聂小凤。
聂小凤两掌一翻,急中生智地推出了体内仅存的两道千神齑与对方掌力互抗——这三道千神齑乃是神皇辛天权亲手按在她眉心间的神瞾顶级护法,日前已助她逃过了一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