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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既然楚萱已经转变过来，他自然不必那样。
从玄黄世界得来的这套道法，楚天梦中所修行的，他现在命名为“九九道法”，以纪念那位死于山洞的神秘穿越者，朱九九的梦想不能为他实现了。
他现在转变过来心态，开始重新审视问题，把自己的认知从之前的第二世界的标准变为第三世界的。你改变不了周围人的认知，只好改变自己的措辞。
他现在有三套道法：自在道法是上等的，万花初阶道法是中等的，九九道法是初等的。即便是这初等的九九道法也要比楚云展师父那些仙人的道法强得多！
楚萱问了一个问题。
“公子，我有一个疑问，向您请教。我发现自己，有时候不能如你要求的那样，准确估量情感的价值。我不知晓自己和母亲的情感是什么级别的，也不知晓自己和哥哥的情感是什么级别的。为什么公子总能准确界定情感级别呢？”
入道之前，选择道则的时候，人是最茫然的，忽轻忽重的状态。楚萱现在就是这种状态，看不准自己，摸不准感情，忽然很看重忽然很看轻。
凡人是感性的，能分出高低上下，不能分出准确的级别，因为没有入道。
入道之後则不然，如楚天、楚依，能够极其冷静地思考问题，不会为自己当时的情绪所带动，误判或者偏判了事物。简单来说，就是情绪不再能左右情感。
譬如“吊桥效应”，因为自己当时的情绪太激烈，会影响自己的情感而去喜欢一个在平时不会喜欢的人。入道之後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自己的情感自己控制得了。
“这个问题，我以自身来解释吧。情感只是一部分，判断一个人价值的一部分，为什么要给情感分级别呢？一个人的本身价值很好确定，其在世间什么收入什么贡献，这就是其本身价值。”
楚天打算分两部分解释：一是其人，二是其人于我。
“难以评估的是一个人于你的价值。当你关注于情感并执着于此因素时，会错误评估一个人于你的价值。而一个人于你的价值，你的感受受到情感很大的影响，因为看不清现在而错误估量了未来。”
“两年前，我可以赠送阮轻盈一百粒灵气丹的东西，不是她于我而言价值如此，而是于我而言我可以赋予她的价值如此。一千价值的东西呢？至少当时我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时我的极致也就几千。”
这是实话。两年前他只有四五千的资源，若是分一千给阮轻盈，他自是不愿，那自己和楚依楚缘可真要长期饿肚子！
“假设我全部的资源是一万，那么我把人的价值分作四个等阶：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十之下的就不在我眼中了。如何分的？你愿意赋予此人的最大价值，即你能平静赠与其的资源数量，就是其的等阶数量。”
现在楚天的心中，楚缘与楚依当然是一万等阶的，而且他确实差不多一万多。
修行之人，有些东西是不该讲出的，可是也是你要明白的，大家默认的。比如楚云奇即便是父亲，即便知晓楚珩从楚天那里得到一枚改变体质为上昭象的仙丹，他也不会心中不满的，因为他知晓自己于楚天来说，价值不如楚珩。
这是没办法的事，也是他和杨紫蕙的遗憾：在楚天小的时候不在，在其感情最脆弱生存最危险的时候不在，怎能有资格要求楚天以对待楚云筱的方式对待他俩？楚云绣且不用说，楚珩可是冒着数次生命危险保护楚天的，如此付出，作为父母的当时二人又在哪里呢？
在楚天心中，父母是一百这一等阶的。他不说，楚云奇和杨紫蕙也懂。
楚萱明白了，不要从别人出发来评估其，要从自己出发来评估其。对于那些所拥有的资源高于你的人来说，你是弱势的；你于他们的价值，取决于你能给他们带来多少，相应的，他们于你的情感价值，取决于你的溢价。
假如一个人的世间价值是一十，而自己的价值是一百，那么若是自己不能赋予其二十的价值、而其于自己的价值是二十，那就失衡了。
“我来解释你和你家人的事情吧。你所有的一切价值，目前为止，都是我赋予你的而不是你自己具备的资源。那么我就会想了，我培养了你，而你又念念不忘你的那些亲人比如你母亲或哥哥；以後等你成长起来，随便赠与其一些，就超出了其的价值。而这些不是其应该得的。”
“其可能会得到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其就该承受本不属于她的风险。这是世界的法则，收获与投入一致。你母亲平白无故有此祸害，皆是你带去的。”
其实，楚府何尝不是如此！差别在于，一个已经成为现实，一个还在未来！因为楚依而灭亡楚府的方弈还没来！
“而且，也是我带给你母亲的。为什么呢，不是直接我带给她的祸害，是我带给你而你传染她的。”
“这么说吧，她是牺牲品，因为她太弱小了。而你也太弱小了，你承受不住我带给你的变化。”承受不住，只能崩碎，这就是世界的规则。
楚天拿出完整版的九九道法，“这是你应该得的。之前的那本秘籍毁去吧，这本可以让你成年之後成仙。你哥哥的事情不必再担心，他现在已经不是编外之人了。两年之後，若是他的表现让我满意，我会让他成为我的随从。”
既然楚牧不怕死，主动选择挑战死亡，即便死在荒芜之地，楚天也不会可惜。先天没别人好，不付出超越别人的代价，怎么能赶上别人呢。
楚萱直直盯着楚天，“虽然我知晓这是上位者的通用策略，先苦後甜，先痛後乐，可我还是忍不住感动。我会忠诚于你的，我的人生只有你；哥哥的事情已经过去，他现在只是我的家人，不再是我生命之人。”
最後一句话她没说出口：因为我的新生命开始了。
“有一点你别误会。我需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人生。你的人生怎样，其实我并不关心的；所以，若是你的人生犹如之前那样阻碍你这个人，那么我仍旧会那样的方式来改变你的人生。”
人生是自己的人生，只有自己亲切体验、经历而别人不能代替的。但是，人未必属于其自己。修行宇宙的生灵，就是这么有意思。
088章 天官道人（）
圣皇陵，圣道第一世界，圣道的气运中枢。
世界之外的虚空，几团闪耀极致犹如恒星爆发的光芒，那是圣道的大帝与蛮族的大帝在交手，能量耗尽之前战斗不会终止。
陵宫之中，圣道联盟的代盟主圣上天官道人正与蛮族第一人蛮道的开创者野蛮道人交手。不同于第一秘境修为的大帝以法力光芒交手，第二秘境气运法则的大帝交手以对弈。此对弈非普通棋盘之对弈，而是宇宙世界之对弈。
在二位之间，万丈见方的空间出现了宇宙三千六百个世界的缩影，每一个世界都是一个光芒点，等阶越高则光芒点越亮。
将对将、兵对兵，并不是约定俗称，而是需要如此。在当前的宇宙，第二秘境修为的大帝就是最强修士，决定各自势力气运变化的也是他们。没有第二秘境修为大帝的势力只能是宇宙道统、生灵种族的末流，譬如妖族、鬼道。
凡人争夺不过千里之地，仙人争夺第三世界主宰，圣人争夺第二世界主宰，大帝则争夺第一世界主宰。第一世界是有限的，大帝也是有限的。当两者相匹配的时候，宇宙是和平的；当两者冲突时，大帝的数量超过第一世界数量时，宇宙是战争的。
现在并不是两者冲突的形势，第一世界并没有填满大帝，一些世界仍旧是圣道六维的修士主宰之；犹如并未伯府填满的赵州各郡。
野蛮道人知晓此次战争并无胜算，倾其所有蛮族蛮道的力量，也不可能攻下圣道的中枢圣皇陵。但是，战争不是必定胜利才会有的，才会去开始的。这在大帝之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有第二秘境修为的大帝主动下传此事：此乃献祭之策。巫妖纪元虽然早已泯灭于历史尘埃，宇宙的法则已经改变很大，可是有些法则是不会消失的。
祝福与诅咒，巫道的最强法则、最强力量，不会随着纪元消失而消失，它们已经随着巫祖的化道而成为宇宙规则的一部分。
祝福或诅咒，需要东西。欲得非其所有的，则必出非其所欲的。第一世界几千亿的生灵又如何，野蛮道人根本不会在意这点。因为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