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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洛西风却拿白眼珠子瞪了我一下:“你又没爹,不懂这严厉如山后的慈爱是多么得感人心扉。”
我说是哦,反正我只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好不容易捡了你这个师父,还以为这辈子有依靠了……
“哎呦,”洛西风伸手就来掐我腮子,被我甩头扭开了。
我是鱼,腮子是用来呼吸的,所以很不喜欢人家把玩。但洛西风就喜欢蹂躏我的脸,连咬带挠的都不长记性。
“别难过了,阿黛。师父不就是你爹么?你若不喜欢,为师绝对不会逼你嫁人的。”
我说呵呵,谢谢。
这会儿洛西风难得安静了半盏茶,一手拍拍我的背,一手摇了摇纸扇。
“阿黛,三年前我把你领回来的时候,你还记得吧?”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三年前我刚刚渡完天劫,整个虚弱得像条小狗子。
那天洛西风御剑而来,手里捧着一束荷花。碧绿的叶脉,淡粉的浅苞,映得那张脸就跟画上走出来的似的。
而我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我找到他了。
于是他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后来他说,你要是无处可去,就给我做个徒弟吧。
我当时特别开心,追着他说师父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天资聪颖?
可洛西风却说,呵呵,我只是一个人太无聊了。
我知道无聊的那种感觉。哪怕身边有一草一木,一鱼一鸟,能陪陪自己都好。
“可三年又怎样?天要下雨,师父要嫁人。”我裹着被子不肯回头。嘴上装得俏皮,心里却止不住泛酸:“师父,你要是成亲了,阿黛就多余了吧。还是快去陪陪师娘吧,别理我了。”
“嘿!我说你还有完没完?”洛西风的扇子真是不客气,劈头盖脸又砸了我一下:“陪你矫情一会儿得了。赶紧起来帮着狐嫂她们把前厅布置出来!再来劲为师可要罚你了哦。”
说着,他上手就来扯我的棉被——
“不要!”我大惊失色!
005 香肩()
果然还是阿宝给力啊!刺啦一声,直接在被子里就把我的半边袖子给啃下去了!
淡黄的衣衫被撕开一条大口子,羞答答地落在我的香肩上。
少女白璧般的肌肤裸得恰到好处,粉红色的小肚兜招摇着两根带子,随着我的发髻缭绕在锁骨边——
于是洛西风当场就傻眼了。
目光所及,一游一移。他抖了下喉结,没说话。然后默默地压下被子就把我给罩住了!
我确定他的手有点颤抖,估计还加了几分内力,以至于这被子压我身上跟铁块似的。
“师父,我……”我抿了抿樱桃小唇,无辜地看着洛西风:“我刚才绊倒的时候,衣服被扯坏了。刚想换一身,师父你就——”
洛西风轻咳两声,起身就出去了。
没走门,而是从窗户出去的。风一样,‘嗖’一声!
这时阿宝从被子里钻出来,用触手戳了戳我的肩膀:“阿黛你真白。”
“滚!”我拉上衣襟,一脚把它踹下地:“话说你公的母的啊,随便就动手动脚!”
“人家这是夸你嘛,夸你二八少女生的漂亮又水灵。洛西风看了以后,身体都有反应了呢。”阿宝暧昧地冲我瞄了几眼,萝卜脸都羞红了。
“你瞎说啥呢?”我气急败坏的。
“真的,不骗你。”说着,阿宝就把黏在窗棱上的小壁虎精给勾过来了:“不信你问他。洛西风刚才翻窗的时候,就是从他身上跨过去的。
都说唐僧喜欢哪个女妖怪,胯下白龙马最清楚。阿黛,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羞涩的小壁虎点点头,淌下两行鼻血。
我:“……”
掀开被子,我看了看自己那已经鳞片滴答的脚掌,无奈叹了口气。
我想不通。
自己好歹也是条修为千年的锦鲤精,就算天劫刚过不久,法力还处在低疲期。但在元气未损思维清楚的状态下,怎么可能会不受控制地现原形?
难不成,刚刚唐芷给我用的药——
一把扯住了阿宝的萝卜缨子,我说你还记不记得,唐芷说那个叫绿影的丫鬟的血,是什么东西泡的来着?
“碧藤血。”阿宝想了想。
我眉头一皱,心说坏了!成精的水族最怕三样——火蜥的鳞,灵狐的骨,藤草的鲜血最受苦。
虽然妖类随着修为的增进可以压制一些外在不良因素的侵扰,但是在天劫过后的三五年内总是相对虚弱些的。
小丫鬟是泡着碧藤血长大的药人,身上必然还有些修为。难怪一滴就能叫我现了原形。
那么,唐芷究竟是故意的,还是……
“阿黛你先别急,”阿宝围着我转了两圈:“碧藤血的确有补气养神的功效,也许只是巧合呢。”
我皱皱眉,说先别管这些了,我得运功调回状态。在非水族的生活环境里现原形是很伤元气的,哪怕只有一只脚也不容拖延。
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这才刚刚两个小周天,突然肋下猛然抽痛,张嘴就吐了一大口血!
“阿黛你怎么了!”阿宝可能是太恐慌了。以前无论我威逼还是色诱说什么都不肯显出人形的他,登时就这么化成了一个有手有脚的美少年!
白衣绿冠,风雅中还带着点温谦的羞涩。
他急急忙忙地把我的身子扶住,问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我头晕晕的,意识还算清爽。一边扯着袖子抹嘴一边惊喜地看着他:“原来……你真的是男孩子啊?”
“哎呦,你废什么话啦!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我去叫洛西风过来看看你——”
006 可是,我爱他()
我伸手就将阿宝扯住了:“别去……”
靠在软榻上,我伸手摸了摸小腹。只觉得丹田空空的,稍微用点力道就疼得要死。就连制衡碧麟炆香珠的力量都弱了很多。
我说现在不行,我内息乱的很,压不住妖气了。他要是过来,说不定会瞧出异样端倪的。
“可是……可是你这样子……”阿宝抹着眼睛,干着急也掉不下眼泪。
我说你先把门关上,再给我倒点水。
“好,好!你先躺下歇着。”这萝卜,手脚从来都没这么麻利过。不过端茶取物的时候还是用习惯胳膊卷着,跟摆弄触手似的。
我漱了漱口,闭了闭眼。然后咬牙吐出三个字:“回筋丹……”
“什么丹?就刚才她给你吃的药?”阿宝瞪圆了眼睛:“可是,那不是固原生肌活筋的跌打药吗?
唉不对呀?你不是鲤鱼么?鲤鱼有筋么,我只听说过鱼面筋——”
我被阿宝聒噪得浑身疼,也无力去给他解释我的生理构造。
我只能说那回筋丹用在常人身上就像一味药中甘草,多之无用,少之无害。
但是固元散阴的功效加在散了原形的锦鲤身上,可就是要害了。
唐芷是什么出身?毒功药理样样精通。这么不动声色地捏我的蛇七寸,就是跑到洛西风那里告状都告不赢!
“阿宝,我觉得她好像发现我不是人类了。”
我咳了几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硬生生把阿宝从白萝卜喷成了水萝卜。
“阿黛,这……怎么可能啊!你身上带着那个珠子,就连洛西风都察觉不到妖气……”
我说我也不清楚。但这才半柱香的功夫,一滴藤血一颗金丹,已经快把我五脏六腑洗一遍了,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巧合。
瞄了一眼桌上那枚唐芷送我的玉镯,我冷笑着说幸好这东西我都还没戴,指不定又是什么圈套。
“哼,咱不要她的。”阿宝气急败坏地一甩手,啪嚓一声,就把镯子给撇窗外去了。
“阿黛,其实我倒觉得你没什么好怕的。”阿宝的思路就跟他的根茎叶似的,直不隆咚的:“洛西风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算知道你是鲤鱼精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你蒸了煮了的。
像我,狐嫂,花鼠鼠这样的妖精,不也都在他的院子里相安无事么?她唐芷容不下你又怎样,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我瞪了他一眼,虽然躺枪挨了骂,但也没心性跟他置气了。我说我修炼千年,九死一生,可不是为了寄人篱下看脸色的。
“何况,我和你们怎么能一样呢?我爱他啊……”
我捂着胸口,好不容易才理顺压抑的气血:“阿宝,等你爱上一个人就明白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