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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刁刁喊道:“别别别!你千万别发疯了!你若杀了所有人,佳人会会会…… 会疯的!”
唐不休与唐佳人对视,彼此眼中涌动着的情感,浓烈而锐利,复杂而直白,依赖而生疏,亲厚却拼杀……
秋月白道:“唐门主的毒确实十分霸道。然,我等若是群起攻之,未必没有活路。”
战苍穹嗤笑一声,道:“没想到,大家争来争去,却是在给你磨刀。”
孟水蓝道:“唐门主,还望冷静。”
孟天青:“喵呜…… ”
公羊刁刁捏碎几颗解毒药丸,道:“人多,药少,先保命。”
唐佳人从唐不休的脸上移开目光,看向秋月白等人,道:“你们不用说这些,今日就算休休杀了你们,也是应该。你们闯入唐家祠堂,便是大不敬。你们窥探唐门宝贝,就是贼人。不管你们心中有一千一万个理由,还是有几分真假情谊,这世间只有一个唐佳人,不能起死人肉白骨,不能填满你们心中的欲望,不能成为灵丹妙药。”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道,“休休说江湖险恶,如今看来,你们确实都有病,且病得不轻。这世间最不能医治的,便是人心。我不和你们玩了!”言罢,一把扯过秋江滟,扯掉她的面纱,将匕首往她脖子上一戳!
秋江滟吓得张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
唐佳人将摩莲圣果往她的嘴巴里一扔,一戳,道:“你不是想要吗?给你了。”将匕首随手一抛,弯腰,捞起那只干瘪的莲蓬,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去。
那份潇洒,令人侧目。
公羊刁刁急忙追了出去,喊道:“若跑,你得带带带…… 带上我!我是清白的!”
这些人中,唯一有脸去追唐佳人的,也就公羊刁刁了。
至于其它人,纷纷看向秋江滟。
秋江滟一心想要得到摩莲圣果,如今那东西终于被她吞入腹中,可心中的不安,却如同滂沱大雨般砸在她的身上,令她睁不开眼,分不清方向,满心满眼的都是恐慌。
众目睽睽之下,秋江滟抚着脖子,一步步退到端木焱的身后,哆嗦道:“夏郎…… 我们…… 我们走吧。他们…… 他们看我的眼神,好…… 好可怕。”
秋月白道:“与我回东风客。”
秋江滟摇头,道:“不…… 我先不回去。”
战苍穹冲着秋江滟勾唇一笑,道:“如今,你成了宝贝,心中是否骄傲?”
秋江滟不敢搭话,扯了扯端木夏的衣袖,示意他快走。
端木夏收回看向唐佳人的目光,攥住秋江滟的手,看向唐不休。
唐不休望着唐佳人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看向秋江滟。
秋江滟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躲进了端木夏的背后。
唐不休的目光如同野兽,好似随时能将她剖开,取出摩莲圣果。
在秋江滟惊恐中,唐不休突然一扬衣袖,大声吼道:“滚!”
端木夏道:“解药…… ”
权叔拦下端木夏,低声道:“公子,我们走吧,唐门主已经给了解药。下毒无声,驱毒有又须大张旗鼓?”
端木夏至此才真正认识到唐不休的可怕。
秋月白等人都与唐不休相处一段时间,平日里只见他慵懒得好似没什么力气,对他屠杀六门之事,也只是听说罢了。今时今地,终是看清楚一回,此人在不动声色之下的杀心是何等之重。若非佳人太了解唐不休,看得明白,今天这些人很可能成为祭品。
所有人,如同来时那般,以最快的速度滚出了唐门祠堂。唯有清荷留下,陪在唐不休身边,望着秋江滟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
唐不休不看清荷,却是道:“若那只摩莲圣果长成,本尊准你去啃口血肉。”
清荷垂眸,福了福身子,没说不要,也没说敢吃。
唐不休将祖宗牌位一一摆好,拜了拜,道:“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唐不休没能将那些贼人血祭,着实不孝。”指甲在手腕上轻轻一划,鲜血涌出,洒落桌面,“不孝子以血起誓,再不会让任何人扰了先祖安宁。”
清荷要给唐不休包扎一番,唐不休却冷冷地道:“出去。”
清荷退出祠堂,守在门侧,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己的脚尖。
整个唐门又恢复成一片安静,好似从来无人踏入,无人走出……
第五百二十九章:千金不换的真心()
公羊刁刁一路跟着唐佳人,追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磕磕碰碰,从山坡上滑下去,弄伤了手指,痛得直骂:“没良心!混蛋!不等我!”甩了甩手,咬牙爬起来,继续追。
唐佳人站在山坡上,垂眸看着他,道:“滚开!”
公羊刁刁仰头看着唐佳人,用力喘了两口后,指着唐佳人骂道:“你早早早……早点儿说,让我滚。我我我……我都不追你!现在喊,晚了!”一咬牙,追了上去。
唐佳人扭头继续走。
公羊刁刁继续追。
唐佳人站定,回头瞪公羊刁刁:“烦不烦?”
公羊刁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烦死你!”不等佳人反应,突然向她扑去。
唐佳人被他扑个正着。
两个人从山坡上向下翻滚而去,那速度还挺快。
唐佳人又气又怒,却又心生感动。公羊刁刁并非蠢笨,在她这里却变得一根筋。人们都说情升智隔,这四个字让公羊刁刁体现得淋漓尽致。
唐佳人怕摔坏他,尽量护着,所幸,山坡不高,一路上也没什么石头块,只是滚了一身一头的灰,并无大碍。倒是她的伤口,挺痛。
二人互相检查了一下伤势,见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放下心。公羊刁刁开始数落唐佳人,道:“你走那那那……那么快干嘛?明知道我体力不好,想要累累累……累死我?累死我,我我我……我也跟着你!”掏出随身携带的药,为佳人包扎起伤口,“再割深点儿,见骨,就就就……就疼死你!”
唐佳人横了公羊刁刁一眼,道:“不能说些好听的?看不出我心情不好,需要哄哄?”
公羊刁刁用帕子系好伤口,放下佳人的袖子,又用大氅盖住她的胳膊,这才开口道:“我不会。”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展开,捏出一块蜜饯,塞进佳人口中,“吃颗。”
唐佳人咀嚼着蜜饯,心情平稳一些,干脆躺在干枯的草地上,枕着没有受伤的手臂,眯眼望着有些阴沉的天空。
公羊刁刁躺在她身边,也看向天空,问:“想什么呢?”
唐佳人咬着蜜饯,含糊地开口道:“这老天也是个贼头,惯会看人脸色。刚回来时,他满脸是笑;这会儿,竟也阴沉下脸,装作与我同仇敌忾的模样。呵……殊不知,他什么不知道啊。”
公羊刁刁点了点头,十分认可地道:“这贼老天一一一……一准儿是女子。”
唐佳人看向公羊刁刁,问:“何以见得?”
公羊刁刁正色道:“都说,上天不公。可见,不是公的,就就就……就是母的。”
唐佳人望着公羊刁刁,忽然一咧嘴,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公羊刁刁见她笑了,一颗心终是放回到肚子里。悄然伸出手,攥住她的小手,用淡淡的温度,暖着佳人的手指。都说十指连心,他触不到她的心,便暖她的手。手暖了,心也就暖了。
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比用力的拥抱令佳人心安。
唐佳人没有拒绝公羊刁刁的亲近,令他心中柔软成一片。他慢慢挪动身子,向她靠近,直到两个人头挨着头。
唐佳人侧目看向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横道:“看什么看?!”
唐佳人盯着公羊刁刁看了一会儿,终是将公羊刁刁盯得不好意思了,这才道:“论起横这个字,你真是当之无愧。”
公羊刁刁转开目光,微微用力攥紧佳人的手,半晌才道:“若是横有用,我我我……我横死他们,横横横……横得你不敢到处乱跑,乖乖在我身边,永永永……永结秦晋之好。”
唐佳人将头贴在公羊刁刁的头侧,闭上了眼睛,低低地道:“刁刁,你才是傻子。”
公羊刁刁的唇角上扬,如明月般弯起好看的弧度,道:“你傻,我若太太太……太聪慧,不般配。”闭上眼,沉浸于这份只属于两个人的亲昵中。
唐佳人的睫毛间隐现一滴晶莹,悬而未落。
二人相依偎了良久,静听风儿卷起残叶,从头顶刮过的声音。
不知何时,风停了,天上洒落下晶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