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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福晋的前世今生-镜花水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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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掩门出去的霁月吓了一跳,这声音?她看了看追云,却见她面上含忧。
  端亲王面色如故,拂了拂袖口上洒上的药汤,淡淡看她:“你说什么?”语声温和平静。
  “你杀了我吧!”陶莞一腔恨意,早忘了何为惧怕,瞪着他道:“我不是薛氏,她死了,早就死了!你杀了我吧!”
  “你晓得我是谁么?”端亲王由她闹了一会儿,擒住她的双手,蹙眉看着她问。
  陶莞被他问得一愣,便听他朝外吩咐:“叫胡中正过来。”
  陶莞一怔,奋力挣扎,“我没病!你放开我!我不是薛氏!不要碰我!”
  他一力制住她乱动的手脚,干脆将她整个人压在怀里,“亭莞,你冷静些!”
  “别碰我!”陶莞吼得声嘶力竭,终被他紧紧压制住,动弹不得,气得又哭又叫。最后胡中正赶过来,一根银针扎了她的穴位,才叫她安静下来。
  陶莞被迫睡了一觉,睡梦中有人灌了苦汤汁到她嘴里,她咬紧了牙关不肯喝,还是被人捏住下巴强硬的灌了下去。
  醒来以后整个人就安静了很多,眼神空洞了很久。过了一会儿转过头,就看到与她同榻共枕的端亲王。
  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候,床头右面有扇菱花窗开着,糊着软烟罗纱窗,凉风习习,月辉透窗而过,洒下一地斑驳,勾勒出一张线条分明的侧脸。
  他侧身面对着她,月光下能看清微微蹙起的眉心。
  陶莞盘算着杀掉他的可行性,一瞬间便弃甲投降。即使天时地利人和,此时此刻她手边有把匕首能一下子刺死他,她也下不了手,即便她心爱之人死在他手里,她恨他入骨。而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没有人再能为她主持公道,魏清扬,死了就死了。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不自禁缩成一个团,眼泪刷刷的往下落。
  隐忍不住的抽噎吵醒了本就浅眠的端王,他叹口气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手搭在她身上问怎么了。
  陶莞背对着他,甩开他的手把脸埋在枕头里哭,他被她哭得心乱,起身掌灯放在床头,然后在床沿儿坐下,把她整个儿搬过来,她蜷缩在那里,一抽一抽哭得鼻子眼睛通红。
  “可是那天被吓到了?是我不好……”双手捧住她的脸给她擦泪,他微微叹息,“我太着急,行事就忘了轻重。”
  她抽搭着拉开他的手,迅速朝墙角缩去,他默了默,单膝跪上床来握住她的肩,眉峰紧蹙:“亭莞,你怎么了?”
  她没反应,他不禁提高了声音:“亭莞!”
  陶莞终于看了他一眼,眼里全是泪,却一字一顿道:“你杀了我吧!”
  他一怔,紧接着便听她道:“我不是被魏清扬挟持,我是和他私奔,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轰的一下,他脑子里仿佛有霹雷炸开,缓了好一会儿,才盯住她缓缓开口:“你说什么?”
  陶菀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被魏清扬劫持,是和他私奔。”
  “啪”的一声脆响,他扬手掴在她脸上,下意识的喝止她:“住嘴!”
  陶菀偏头捂住脸轻笑,讥讽的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他额角突突的跳,骤然扼住她的脖子,咬牙收紧了手。
  她听到骨骼在他手里喀嚓作响,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像是被浸到水里,呼吸不到一点氧气。
  真好,她快要死了。不用再在这里煎熬,不用再记起那血流如注的场面,她心爱的人,直挺挺躺在血泊里。
  她竟还误会他抛弃她,可怎知他是为了保全她,选择自己死。
  意识渐渐流失,她像一个布偶被他提在手中,面色涨的发紫,嘴角却无意识的牵出一抹笑意。
  他骤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猛地松手,又是一巴掌掴在她脸上,狠狠擒住了她的双颊,“你想激怒我,陪他一起死?”
  停了片刻,怒极反笑,“你休想。”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陶莞被他识破,心中壁垒前面崩溃,无边无际的恐惧和锥心刺痛一齐涌上心头,一边喘气一边声嘶力竭的嚎啕,“你杀了我!杀了我!”
  端亲王手贴在她耳边微一用力,叫她不得不看着他,跟着微微一笑,“你死了这条心。”
  他慢慢摩挲她的脸颊,一下一下,毒蛇一样贴着肌肤,“你忘了以前,一时糊涂,这一次,我不与你计较。你若再胡闹,我有的是手段叫你生不如死。”
  “你杀了我……”陶莞趴倒在床上痛哭。
  他把她往怀里一带,她手脚扑腾着挣扎。这举动叫他更加怒火中烧,抿着嘴哧啦一声撕开她的衣襟,露出半边雪白的膀子,和一片绯红的小衣。
  他擒着她的手,探手去她背后解胸衣带子,陶莞起先还骂着踹着,后来就只剩下哭,最后变成一声声的哀求……
  那么一两次以后,陶莞就开始变乖了,她不再开口说话,不再激怒他,而他似也满意。她搬回了修复如初的印月阁,日子又回复到了遇见魏清扬以前的样子,他几乎每日过去看她,或看一眼她就走,或饮一盏茶,或一留半日,两人相对无言,极少极少的时候也会留宿,她要乖顺的接受他的索求。
  渐渐的她开始麻木,穿越后的第四年冬,嘉隆帝病危,前朝后宫的事让他忙碌的顾不上印月阁,她终于如愿以偿的一病不起,日夜昏沉。
  她开始模模糊糊的看见槐花下笑意盎然的少年,看见爸妈亲人,看见车水马龙的街道,看见她小小的房间,她想,她终于快可以离开了。
  挨挨缠缠过了年,正月初皇帝驾崩,满眼是萧条的白色。
  她病情愈重,一日一日,风箱似的喘气。嘟噜趴在床边,异常安静的守着她。
  她温柔的摸摸它的头,安详的闭上眼睛。苦难就快过去,只需等待救赎。
  这一睡又是一夜的梦。
  梦里零零碎碎的画面,一点点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过去,薛亭莞和端亲王的过去。
  他们相识在江南水乡,姑苏城颇有名气的一家画坊。
  画坊的主人姓薛名谦,亦学识渊博丹青画艺高超的一方大儒。其人志趣高洁,厌恶官场的尔虞我诈,遂隐于闹市之中,做些字画生意。因其眼光独道,画坊生意虽不算兴隆,来来往往的文人墨客却向来络绎不绝。
  嘉隆三十九年端亲王常聿往湖州办差,途经苏州,慕名拜访。偶然得见一落款作绿莘的工笔《孔雀东南飞》,笔法凝练,画意容情,欲以重金求购。
  薛老板却言此画不卖钱,卖字,公子欲买,请题一字,若合主人心意则卖,若不合,但请见谅。
  常聿思索片刻,两番提笔顿笔,终未书一字,拱手告辞。
  薛老板深深嗟叹,门后爱女薛亭莞打帘而出,但道:“三月之期已到,父亲收了吧,日后亭莞之事,但凭父亲做主。”
  原薛亭莞年将十七,婚姻大事却全无着落,薛老板有心张罗,奈何女儿性情孤高,凡夫俗子皆不入眼,眼见得她一日大似一日,薛老板纵然爱女心切,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熬成老姑娘,遂一咬牙请了媒婆上门,欲订给前来求亲的王家。
  父女二人因此大吵一场,其后达成协议,薛亭莞以画为媒,三月以内,若能有人题字买走,则以此人为夫婿,若无人买,则由薛谦做主婚嫁。
  薛谦最后将她订给了王员外之子王祎,可惜不到半月,即传出王祎与戏子私通之事,薛谦愤而退婚,王家不许,因此闹上官府。
  王家家大业大,买通县官反将薛谦诬入大牢。薛亭莞对簿公堂之日,恰逢端亲王回程,得知父女二人有难,遂暗留姑苏相助。
  薛氏父女胜诉,衙门判定王家退婚,罚银百两。下人言乃端亲王相助,薛谦领女拜谢,始知端亲王乃当日到过画坊的贵公子。薛亭莞方知他当日明知答案却未落笔的缘由,不由心内酸楚难言。唯听端亲王与父亲高谈阔论,颇有相惜之意。
  而姻缘巧合,有时躲也躲不过。第二日薛家画坊遭遇火宅,损毁数幅名画,薛谦心痛之下一病不起,端亲王前往探视,发现薛家家业尽数投诸画坊,画坊一毁,尽付东流。而薛谦一病,薛亭莞一个闺中小姐,早已独木难支,于是多番帮助。
  一来二去,不觉已是情根深种,虽双双心知肚明,却无人言明。只在端亲王返京之际,开口求薛亭莞墨宝一幅。翌日,薛亭莞使人将《孔雀东南飞》送入他手中,并送一墨笺,问曰:“无‘一’有‘心’否?”
  当日,端亲王亲往薛府求亲,不久,纳薛亭莞过门。其后返京,将之安排在京郊别院,直至她有孕在身,方迁回府中,给予庶福晋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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