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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警察大叔把纸交给制服御姐，一屁股坐在花花刚才坐的凳子上。制服御姐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开始记录。
“别紧张，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的。”警察大叔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笑看上去倒还算威严，但是笑起来就显得有些奸诈了。“我叫杨冠庭，这是我的同事，李晓悠。我们是想问一下关于七月十九日夜间的事情。”
“如你所见，那天我是受害者。”我把裹着厚厚绷带的伤口亮给他看。
“我知道你是受害者，不过正因为你是受害者，所以更加有义务帮我们抓住凶手。”警察大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认识这个女人吗？”
照片上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大概才二十刚出头。她穿着一条雪白的连衣裙，正站在太阳底下对着我微笑。我摇了摇头，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见过的话我肯定有印象。
“她就是十九号晚上被你救下的那个女人。”警察大叔说。
什么！我连忙再次仔细地看了看照片，问道：“她现在还好吧？”
“她死了。”警察大叔的声音很平静。“尸体是昨天夜间发现的，看上去她在死前受了很多苦。”
第一季 金属细胞 第九章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鼹鼠已经消灭了，不过被偷走的麦子没有拿回来。”
“不要跟我说暗语！你们华夏人就喜欢绕弯子。为什么试剂0136没有拿回来？”
“这都怪我，在当地雇佣的那些人并没有接受过拷问的训练。”
“有没有可能已经被注射了？”
“应该不可能。被注射试剂0136的生物有30。7％的可能会产生变异，另外69。2％的可能是直接死亡。根据我们的调查，附近并没有什么生物产生变异，也没有尸体。所以我估计试剂0136被藏在了某个地方。”
“还有0。1％的可能呢？”
“那是我们从理论上推断出来的完成品状态，被注射者完全融合了金属细胞。不过只是理论推断，在目前一万六千多例试验中还没有发现过。”
“哼，那个女人真该死。她难道不知道我们为了试剂0136花费了多少金钱吗？死几万个试验品算得了什么？算了，0136计划，不，金属细胞计划就此放弃，让营销部去做善后，就算拿不回试剂0136，也不能让它落入别人手中！好了，你去把所有相关文件归档吧。”
“遵命。下一个主要的研究命题是什么？”
“我记得可更换人体兵器计划已经完成了77％了。”
“如您所愿，社长大人。”
————嗷嗷嗷嗷————
“她死了。”警察大叔的声音很平静。“尸体是昨天夜间发现的，看上去她在死前受了很多苦。”
“什么！”我如遭雷殛。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居然……“凶手呢？凶手抓到了没有！”
“我们来就是向你了解情况的。”一直没有说话专心记录的制服御姐忽然开口了。
“小周，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不好受。不过你一定要配合我们，不仅仅是为了你和这个姑娘。你知道我们是警察，我们必须查出凶手将他们绳之以法，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警察大叔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应该做什么？”
“你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我。所有的一切，就算你不记得也要记起来。”
“那天晚上我参加了一个聚会，喝得有点多……”我开始叙述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事实上因为是夜晚，小巷里又没有路灯，我也记不得那两个混混的外貌，只是知道他们的名字叫黑虎和黄毛。警察大叔在听到他们名字的时候眼睛一亮，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我说到我右胸被刺了一刀的时候警察大叔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第一次打断我的叙述说道：“你是说，你被刺了一刀之后，一直捱到你的朋友叫救护车来？没有做任何处理？”
“我当时已经快昏迷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听我的朋友说，是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那个朋友帮我做了包扎。”我并没有说我昏迷之前有人在我耳朵边上说话的事，我认为那是我的幻觉。况且那么人迹罕至的小巷里半夜三更怎么可能会有人出现，还在我的耳朵边说那些虚无缥缈的话呢？错觉，一定是错觉。
“谢谢你的配合，这是我的名片，有麻烦的话就给我打电话。”警察大叔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起案件的影响很恶劣，因此我们希望你可以保守这个秘密，否则打草惊蛇把犯罪分子吓跑了就麻烦了。”
“我会的。”我用力地点点头。
“好好休养，这次你见义勇为受了伤，医药费我们会帮你支付，另外这张卡里有两万块钱算是你的奖励，为了保密暂时我们还不能开表彰大会，你就先拿着吧。密码是六个一。”警察大叔又交给我一张银行卡。
“这……这怎么好意思？”
“拿着吧。做了好事不光没拿到奖励还受了伤，以后还有谁会做好事？”警察大叔意味深长地说道，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制服御姐走出了病房，就留下我手里握着银行卡在床上发呆。
两万！两万！我幸福地几乎要飘了起来，如果不是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两万块！我这辈子还没有亲手拿过如此多的钱呢……（真丢人。）
“老周，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花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
干！泡面！
“你出去近一个小时，居然就给我弄了碗泡面？”我鄙夷地看着他。
“我靠！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碗泡面走了多远？这是我在第六家超市才买到的最便宜的泡面，才两块六！你知不知道一般的碗面都要三块到三块五？我还亲手给你泡好送了过来！我妈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花花委屈地大喊。
“你丫不会这么穷吧？”我继续鄙视他。
“我这么穷还不是因为你！不是你十九号晚上乱说话我怎么会请那帮家伙吃饭？还有你住院的押金你以为是谁交的？我这几天天天都开车跑来照顾你，这停车费和汽油费还不都是我的？大哥，说话要摸着自己的良心！”
……我的心底有些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饭还是要吃的，我可不想饿了这么多天居然只是吃泡面。
“算我对不起你了行不？赶快去买点好酒好菜咱们爽一把，这泡面你丢了吧。”
“你疯了？还要不要过日子了？”花花现在的样子真像个管家婆。事实上他就是个管家婆，游戏里我们公会的仓库一直都是他在管的。
“安啦，不要你掏钱的。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来了两个警察调查十九号晚上的事情，说他们包我的医药费，还给了我两万块的奖励。你去把钱拿出来买点好吃的，我快饿瘪了。快去，速度！”
“干！有这种好事？我先去把你的住院押金拿回来！老子吃了一礼拜泡面了，还是最便宜的那种！”花花拿了银行卡像兔子一样飞快地蹿出了病房。病房的门还没有关上，我就听到“砰！”，然后“叮呤咣啷”一阵乱响，最后有护士的声音在外面乱叫。
“那个人别跑，你屁股上还插着手术刀呢，快拦住他……”
第一季 金属细胞 第十章
在医院受了两个礼拜的苦之后，我终于可以出院了。
事实上也不能算受苦。花花这个家伙借口没钱，每天都到我这里蹭饭，我们两个把医院周围小吃店可以叫的外卖都吃了个遍。但是医院里不允许喝酒，这点让我们觉得很痛苦。
每天吃吃喝喝，然后躺在床上看电视，或者跟花花一起玩他带来的PS2，这种生活实在太颓废了。出院的时候我发现自己重了近十公斤。十公斤！就是二十斤！天哪，我居然变得这么胖了？
不过我并没有发觉身体哪里肉变多了，或许是天天都看自己，所以不觉得吧。临出院的时候医生也吩咐我，让我这段时间尽量多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尤其是右手不能拿重的东西，这让我的运动减肥计划也泡了汤。
花花开车把我送到我家楼下。
“不请我上去坐坐？”他说。
“当然要请你上去了，”我笑咪咪地看着他。“你刚才也听到医生说了，我不能剧烈运动，我家有半个多月都没打扫了，就等你上来帮忙呢。”
然后就看到花花一脚把我踹出车子，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这个禽兽！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往楼上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上到二楼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我捡来的那只猫。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被清儿带回家去养了呢？离开我这里也好，要是我上次去聚会把它关在家里的话，没准现在已经饿死了吧。
从这点上看，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养宠物吧，我叹息着打开家门。
然后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家里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