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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不信奴婢了?”
“相信,当然相信。不过你能不能再给我做点,太少了。”十七阿哥已经不客气的把灵颜带来的果冻全下了肚。
“你怎么全吃了?奴婢一个都还没尝过呢?”灵颜看只剩下一个盘子,心里有点可惜自己一个也没尝到。
不过还好,材料还都有,大不了下次多做一点。
灵颜从十七阿哥那里回来以后已是太阳西下,天也没那么热了,灵颜想着赶紧送去给苏麻嬷嬷尝尝,听太妃娘娘说,苏麻姑姑好像生病了,这么大年纪的人,最怕生病,所以灵颜赶紧拿了木莲桂花冻,去苏麻拉姑那里。
“苏麻嬷嬷,颜儿来看你了,你在吗?”灵颜站在苏麻嬷嬷的门口,轻轻的敲着苏麻的房门。
“灵颜姑娘,嬷嬷刚刚睡醒,让你进去见她。”照顾苏麻的老嬷嬷走了出来,叫灵颜进去。
“嬷嬷,听说你身体不太舒服,颜儿今天做了点清凉解暑的木莲桂花冻,想拿来给嬷嬷你尝尝。”灵颜看苏麻嬷嬷精神不是很好的靠坐在床头,赶紧过去坐在床边,轻声的和苏麻说。
“拿来我尝尝。”苏麻看了灵颜一眼,说道。
“嗯,好,你等一下。”灵颜立刻站起来,拿出放在食盒里的木莲桂花冻,然后拿了个小银匙,切下一小勺,喂到苏麻的嘴里。
苏麻尝了一口,闭上眼睛,感觉像是在用心的品味。
“再给我一口。”苏麻闭着眼睛说道。
“噢。”灵颜又舀了一小勺,喂到苏麻的嘴里。
“孩子,你用心了。”苏麻缓缓的睁开双眼,露出难得的慈祥的笑容。看的灵颜愣了一下。
“孩子,今天是初几了?”
“嬷嬷,今天是康熙四十四年六月廿四。”
“皇上去热河有多少日子了?”
“皇上离开一月有余了吧。具体多少日颜儿也没有算过。”灵颜把碟子放在一边,上前握住苏麻嬷嬷的手说道。
“嬷嬷,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看来我是等不到皇上回来了?孩子,我走了以后,你要遵循你的本心过日子,未来的路谁也不知道,但是一不要欺瞒皇上,二不要违背你自己的心。务必要记住。”
“嬷嬷,你会好起来的,你放心,宫里有这么多太医在,一定会把你的病看好的。”灵颜突然听到苏麻嬷嬷有种临终交代的意思,突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苏麻嬷嬷的大限是在今年?
以前也没有具体看到过苏麻嬷嬷具体的去世时间,所以灵颜也不能肯定。
“孩子,胤祹是个好孩子,但是他毕竟是皇上的儿子,有些事也不能随心所欲,所以万一日后他做了什么令你伤心的事,你千万不要怪他,恨他。”苏麻握着灵颜的手,看着灵颜说道。
“嬷嬷,你?”
“答应我就行了。”
“是。灵颜答应嬷嬷。”
“好吧,你回吧,没事就不要过来了。”苏麻嬷嬷下了逐客令。
康熙四十四年九月初五,那天灵颜正在太妃娘娘跟前和太妃娘娘说着话,突然手中的玉镯断了,掉在地上,摔成了四五节。灵颜大惊,出门想去看看是不是苏麻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到苏麻嬷嬷的屋里床出老嬷嬷的哭声。
原来苏麻嬷嬷死于今日。灵颜跌坐在长春宫宫门口。
☆、第46章
十二阿哥刚刚和五阿哥他们狩猎回来。小多子赶紧上前去帮十二阿哥卸下猎物,把马牵回到马厩。
“十二弟,有灵颜的消息了吗?”
“没有,自端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她的书信。也不知道怎么了,端午那天也没见她不高兴,但是端午节后我每次去找她,都没找到她,好像故意回避我一般。
后来我又领命随皇阿玛一起来热河护驾,一直就没有见着她人,写的信也如石沉大海,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十二弟,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女人心,海底针吗?你呀,还是不了解女人啊。这灵颜估计是在生你的气呢?”
“嗯?生气?我又没什么事情惹她生气。”
“呵呵,这五哥也不清楚,不过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估计是你哪里让她伤心或生气了。否则,按五哥我对灵颜的了解,她不该这么长时间不给你回信的。”
“爷……,爷,出事了?”小多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两人身边。
“小多子,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十二阿哥问道。
“爷,刚刚京里八百里加急,说是苏麻嬷嬷去世了。”
“什么?额涅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不清楚,奴才一听是苏麻嬷嬷去了,赶紧过来回爷,具体的没问。”
“十二弟,你要节哀。苏麻嬷嬷抚养你长大,五哥知道你对苏麻嬷嬷的感情。”五阿哥看十二阿哥听到消息后脸色煞白,一边扶住他一边说道。
“十二阿哥,你在这里啊?叫奴才好找。皇上宣十二阿哥觐见。”李德全看到十二阿哥和五阿哥站在那里,就快走几步到他们跟前宣口谕。
宣完口谕,五阿哥拉住李德全问道:“谙达,不知道皇阿玛这个时候宣十二弟有何事?”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不过皇上刚收到京城四贝勒的八百里加急,说是苏麻嬷嬷去了。五爷,要是没什么事,奴才还要回去复命。”
“谢谙达,你去吧。”
“十二弟,五哥陪你一起过去,估计皇阿玛也是听到此事悲伤在,宣你过去,想来是有什么安排,走!”五阿哥有点不放心,所以决定陪十二阿哥过去康师傅的大帐前。
“儿臣胤祹叩见皇阿玛。”
“起来吧,胤祹,你可知你苏麻嬷嬷过世的消息?”
“回皇阿玛,儿臣刚刚得知。”
“是啊,你苏麻嬷嬷自小跟着朕的皇祖母,一生为我大清皇室效忠,朕年幼时,更是手教国书,是朕的启蒙恩师。当年皇祖母薨世,朕帕其孤苦,故从将当时刚生下你的定嫔那里把你抱与她抚养。二十年过去了,你如今已长大成人,现如今你额涅去世,朕命你快马回去全权处理苏麻的丧事。着四阿哥胤禛协力助。”
“儿臣遵旨。儿臣还有一事请求,额涅自幼将儿臣养育,儿臣并未能报答即如此矣,儿臣愿住守数日,百日内供饭,三七诵经。”
“好,朕答应你的请求。”
“李德全,宣朕口谕。着十二阿哥胤祹全权处理苏麻去后丧事,允其住在殡宫,为苏麻守灵,供饭,诵经,其他皇子则轮流每天派一人给胤祹做伴。”
“嗻。”李德全答道。
“皇阿玛,儿臣想即可出发,请皇阿玛恩准。”
“准奏。”
五日后,胤祹出现在了苏麻的殡宫,他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苏麻的牌位摆在那里,心里一阵哀痛。灵颜一身孝衣跪坐在一边,眼眶红肿,一看就是多日未睡好,又伤心所致。
灵颜回过头去,看到一脸风尘的胤祹,两颊消瘦,眼眶红红的,满脸胡子,多日的不见,见面又是如此的沧桑样,更是让灵颜心里一酸。眼泪又顺腮而下。
胤祹换上孝衣,先给苏麻拉姑上了香,然后跪在灵颜身边。
“颜儿,你怎么在这里?”
“太妃娘娘命我为苏麻嬷嬷守孝,直到苏麻嬷嬷入土为安。”
“谢谢你,颜儿,我虽已是日赶夜赶,也已经来迟。倒是你,一直在宫中,反而帮我向额涅敬了孝道。颜儿,额涅可有话留给我?”
“颜儿不知?颜儿也是多日未见苏麻嬷嬷,待来时,已天人永隔。嬷嬷的婢女也随嬷嬷去了,所以颜儿不知嬷嬷是否有话留给十二爷。”
灵颜一想到端午以来两人的生疏,突然就止了话。低头,管自己烧纸钱。不再言语。
十二阿哥见灵颜突然止了话头,虽有满肚子的话,却也不便在此时说出。两人便如此无语,直到十七阿哥的到来。
“十七爷到。”但听门口的太监在门外叫道。
“十二哥,你回来啦。”十七阿哥看他十二哥消瘦了很多,两颊削瘦,眼眶微红,赶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