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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燕王府的年酒摆完后,这还是第一次表演,姬人们也格外卖力。一会儿就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景象。
皇上赐下来的这批美人,出自宫中的教坊,每人都有才艺,或歌或舞或乐器,最出色的四个分别以夏春秋冬命名,夏娘歌声婉转,春娘跳舞是一绝,秋娘弹得一手好琵琶,冬娘的一管玉笛吹得动人心弦。这四人不但各有绝技,外貌也都很出众,正如夏春秋冬,各有美景。
滕琰在宫中虽然也看过她们的表演,但也不过是走马观花,现在听了姚达的介绍,才知道每个人的长处。
姚达每看过一场,都要评论一番。他特别高看春娘。滕琰觉得春夏秋冬四位都不错,要是非要比出个高低来,那个叫冬娘的五官精巧,杏眼桃腮,并不比春娘差。
姚达却极力赞扬春娘妩媚风流,滕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然不会与他谈论这些,却见燕王在姚达的询问下,也对春娘的舞姿点头称赞。滕琰心里一动。
男人看女人的目光,与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样的,这个春娘,眼波流动,顾盼生辉,体态袅娜,动若翩鸿,应该是男人眼中的尤物了。
看了歌舞,滕琰和郡守夫人带着女眷们回了内院,午宴已经摆好,郡守夫人也传了家里的姬人吹拉弹唱,虽然比起宫里出来的差一些,但也热闹非凡。
只是让姚达刚刚一搅,在座又有几位夫人把眼光落到姚达身上,来参加宴会的,自然知道姚达的大名。有位夫人向滕琰打听姚达为何还没成亲,甚至露出了结亲的意思。
姚达父母双全,哪里能轮到滕琰为他做主,再说滕琰认为无论哪能一个姑娘嫁了姚达,都不是好事。她马上推脱出去,好在这些夫人都是有身份有教养的,点到为止,没有人死缠烂打。
吃点东西后,滕琰就客气地对郡守夫人说:“今天身子不舒服,不来是实在使不得,我却要先告退一步。”
“府里简陋,招待不周。”郡守夫人早就看出了滕琰面色有些发白,又时时拿着手炉,大约也猜出了什么事,就谦让说:“慢待王妃了。”
滕琰笑着说:“夫人过谦了,待以后有机会去燕地,我为夫人设宴。”
“那可不敢,”郡守夫人问:“我差人去回禀燕王?”
“不用了,我来时已与王爷说好了。”
滕琰回了驿站,见一早安排去打听事的侍卫正在她院子门口侯着,滕琰把他带进了屋子,详细问了情况。
果然一路上的安排还是有问题。
滕琰在燕地走出内宅也有几年了,自然也积累了不少的人气,手里也有了些势力,想办点不让别人知道的事并不难,当下让人传话,找了几个人过来,一番部署,准备就绪,回屋里拿了本书看着消遣。
随手拿来的是一本当地的地方县志,滕琰刚翻开,晨风进来回话:“陆御史来求见王妃。”
陆伯甫?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在郡守府里,滕琰曾看见陆伯甫静静地坐在一边,与姚达张狂的形象截然相反。
这段时间,滕琰每次与他见面时,都特别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而陆伯甫也从不多言,脸上一派平和。滕琰已经对他放心了,陆伯甫不是糊涂人,更不会钻牛角尖。
但现在他来做什么?滕琰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了信心。
滕琰有一种预感,但愿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样。
回避问题已经没有用了,滕琰丢下手里的书,去了前厅,让人请陆伯甫进来。
陆伯甫一见面就说:“表妹,我有点事情想单独同你谈。”
滕琰对进来送茶的晨曦示意了一下,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陆伯甫刚刚一定没有喝多少酒,他靠近滕琰时,带来的只有一股外面的冷空气,让滕琰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她抬眼就望见陆伯甫又黑又亮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似乎自己马上就要从他的眼前消失了一样。
“陆表哥,请坐吧。”滕琰客气地让了座,其实是想与陆伯甫拉开距离。
陆伯甫并不动,他坚决又直接地说:“表妹,我们重新开始吧!”
滕琰没有一丝犹豫,回绝道:“陆表哥,我们不可能了,十五那天晚上我们都说明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表哥,我是你的表妹,我们兄妹相待吧。”
“表妹,我知道我错了,伤了你的心。原以为不会再为机会,没想到上天眷顾我,你和燕王是假夫妻,他既然答应你让你几年后再嫁,你就嫁给我吧。这一次,……”
滕琰直接打断了陆伯甫的话,他在想什么?再没有任何机会了。滕琰板着脸说:“不可能,你已经娶妻生子,就不要再有这个念头了。你是知道的,我善妒,是不可能与人共夫的。今天有这个机会,我们恰好说清。我们就象我和姚表哥那样相处,不要再谈什么儿女情长的事。陆伯哥,你是个明白人,我们间的缘份早就断了,今后你要好好对待妻妾,养好孩子,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六十九章
陆伯甫执着地看着滕琰,“表妹,我只喜欢你……”
“陆表哥,现在说这些什么用,不要再说了,你还是死心吧。”滕琰再次截断陆伯甫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经历过感情波折的人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陆伯甫是真心的,滕琰能感受到,但她不可能答应。
“表妹,你听我说,”陆伯甫根本不听滕琰的话,:“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与昭阳公主平起平坐的,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私奔吧。”
滕琰真被他创意惊呆了,私奔?又不是演戏,怎么可能?没等她完全理解,陆伯甫就继续说道:“我都计划好了,只要你同意,我会说服燕王,待燕地的路修完后,我就找机会诈死,隐姓埋名,留在燕地。至于你,我会同燕王商议,他什么时候答应放你都行,我等着。”
不等滕琰反对,又说:“我这几年,让族里的兄弟出面,做了些生意,积攒了些银钱,足够我们用的了,我在九原山里造了一个房子,我们就在那里好好地过日子,我再不会让你伤心了。”
陆伯甫从怀里拿出来一只簪子,“看,与我们那天分手的那支一样,让我重新为你簪上。”说着就要为滕琰插在头上。
滕琰向后躲了一下,让陆伯甫的手落了空。她看向那支簪子,确实,与以前陆伯甫送她的那支非常象,材质、雕花都是一样的,表面也有反复摩弄形成的光滑的表面,要不是当初那支簪子被滕琰砍断了,她恐怕会以为就是那支呢。
“你知道这是什么木材做的吗?”陆伯甫拿着那支簪子自问自答:“在我家不远的山上,有一种楱木,这种树长不了太高太粗,但非常结实,我们那里的穷人都用它做发簪。这一支和送你的那支,都是我自己雕的。送你那支,我用过几年,这一支是后来我回到家乡,上山选的树枝,重新雕成的,一直带在身上,每次看到它,我就会想起你,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我新建的房子,里面也有一个藏书楼,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读书,谈天说地,累了就去骑马,爬山。日子没有现在富贵,但一定是非常舒心。我们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就象神仙一样。”
虽然知道不可能,滕琰的心还是悄悄地颤动了一下,当初他们的感情是多么的纯真,真是造化弄人。口气不禁就缓下来些,劝道:“陆表哥,不要再这样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妻有妾,有母有子,你得为他们负责。”
“公主和我本来就不是一类人,我们早就形同陌路,只是维持着面子而已。我若是死了,她可以再嫁。两个妾室,邱姨娘我已经将她发嫁了,刘姨娘等生下孩子后我也将她送走。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将母亲和孩子接出来,我们一起隐居。”
“这样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你想让孩子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们的亲生母亲吗?还有你母亲,隔绝所有的亲人,就为了你?你不能这样自私。”
“可是我们有你,你我和母亲孩子一起,我们会琴瑟合谐,举案齐眉。”陆伯甫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滕琰,伸手拉住滕琰的手,说:“相信我,我们在一起会很开心的。”
滕琰挣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依旧理智地说:“我代替不了孩子的母亲,不可能给他真正的母爱。你不知道,我不但善妒,还不会喜欢别人的孩子。我也代替不了你所有的亲人,你母亲会感到寂寞的。还有你,明明是一个有着远大前途的人,将来蜗居在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