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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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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从戎也看到了她,走了上来。
  二人笑着彼此行礼,只听戚从戎道:“可否请苏郡主借一步说话?”
  苏竹取含笑点头,二人丢下随从,又行至那日的凉亭处,眼见着太监宫女们眉飞色舞,窃窃私语,却都不好发作,面上堆砌着笑脸。
  “昨夜救人的是谁?”
  戚从容开门见山,苏竹取道:“我怎会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
  苏竹取道:“没道理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那我可成什么了?”
  戚从戎气道:“昨夜差点就赔在那御书房了!”
  早说过那是文廷玉使的小伎俩,可还不得不去,也不知道皇后的病历册子到底有什么稀奇,烟雨楼中人非要到手。
  只听苏竹取道:“昨夜好在有那笛声销魂,才让我逃出;你倒好,还有人亲自来救,果然人不中用,就多得些照顾——”
  酸溜溜的语调,让戚从戎也含怒,但他还有更要紧的事儿要想,不必急于一时斗气。
  “那人到底是谁?”
  苏竹取摇扇,问:“先暂且不论到这里,那人是男是女,武功路数如何?”
  戚从戎道:“不知。”
  “武功路数也算了,是男是女你都不知?”
  “那人刻意掩饰,身形音色,皆是雌雄莫辩,但那双手指节粗糙,还带着些许伤疤凹痕,大约是个男人。”
  “男人?”
  苏竹取若有所思,戚从戎喃喃自语:“莫非真是谢轻汶?”
  他拼命回想,可是人大了之后,少有如此亲密接触,只记得年幼的时候,谢轻汶的手是十分柔软干燥,瘦削有力的。
  “烟雨楼中的人,从皇族贵胄,到三教九流之人物皆有,”苏竹取道:“若要掩去名姓也是容易的事,但……”
  “你是要说谢轻汶已死?”
  苏竹取不答言,昔年南安侯之事,满朝皆知。
  戚从戎冷笑一声。
  文廷玉此生挚爱,便只得谢轻容一人,饶是如此,却也不能放过谢轻汶。
  “像谢轻汶那样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19、言 。。。 
 
 
  谁能安心?若非如此,文廷玉也不会明里放逐他去南疆,暗里赐他毒酒。”
  最后说的是他病死在半路上,可是谁知真假?
  谈话胶着,多说无益,戚从戎正预备要告辞,忽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已近身旁,他当下一闪身,却见是带着盈盈绿光的梅花针,悉数飞向苏竹取。
  苏竹取不闪不避,惊呼一声,花容失色。
  戚从戎身形一转,将她拉开,同时拍出一掌,梅花针受掌风之力,偏转方向,钉入了凉亭的红柱。
  如此细小的暗器,竟是每一根都入木三分,没半分偏差。
  众人远远也察觉不对,惊呼着叫侍卫来,苏竹取歪在戚从戎怀中,似是惊魂未定,指尖却扣在戚从戎的胳膊上,扎得他手臂发疼。
  “你怎么不躲?”
  戚从戎面怀关切,实则咬牙切齿,这暗器,倒是很像昨夜季苓所用,莫非……
  苏竹取声音似是惊惶未定,暗地里却是在白眼,她道:“苏郡主又不会武。”
  话虽如此,心中却知,身份之事,必已受疑,从今往后,只能更加小心。
  




20

20、兔子与狐狸 。。。 
 
 
作者有话要说:
开门见山地说:这是又一次言而无信,不能写到最后。

对追看本文的所有读者感到抱歉,幸好没多少人掉在坑里;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有信心的话说得太早,纵使有心,人已经先行倒下。

以我切身经历,还请看文的各位就算年轻,也要保重身体,不要太过任性妄为,总以为自己年轻有许多资本,其实身体很小气,有许多损伤只等来年报复。

如果说这么讲还不明白的话……就是作者病了,被严令滚下去养病、养病、养到好为止!要不然就等着英年早逝!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严重而已,不解释。

望各自珍重,日来多有得罪,少陪。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文廷玉坐在御书房内,闻得苏竹取遇袭一事之后,满脑子都是这么一句话,差点将手中的汝窑杯给掷在,连季苓的说话都未曾留神在听。
  好半日他才舒展开眉头,问现在人在哪里。
  季苓道:“郡主受了伤,当时的地方离皇后娘娘的掖庭宫最近,于是便忙送到皇后娘娘那了。”
  文廷玉点点头。
  季苓见他忧心忡忡,便问:“皇上此刻可要过去?”
  文廷玉道:“晚些再说。”
  说完便令季苓退下。
  他立起身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思前想后,半晌后还是坐下,望着面前一堆奏折,笑盈盈掀开看那废话,又端起了香茶,噙了一口。
  烦心事自来便多,且顾眼下。
  
  却说戚从戎觉自己武功,怎么也不会让苏竹取真的受伤,所以当苏竹取自他怀里挣脱向前摔倒的时候,他是真的疑惑了。
  好在这里离掖庭宫是最近,连忙派人送她去皇后处休息着,然后速速招太医来。
  谁知道进了掖庭宫,胡为庸前来为皇后请脉,撞了个恰好,皇后娘娘也不要人问诊了,一团人齐齐将苏竹取围住。
  胡为庸颇觉压力很大,但是无法,面带笑容入内,为苏竹取检视了半日,才出来便听到戚从戎问:“怎样?”
  谢轻容暗地里扯了扯他袖子,戚从戎才觉自己失礼了,忙咳嗽两声岔开。
  这时谢轻容才问:“胡太医,郡主如何?”
  胡为庸面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苏郡主的伤……”
  见众人屏息凝神,他不由得想倒退一步,好歹忍住,又继续道:“只是崴了脚罢了。”
  大家都楞住,唯有谢轻容最先反应过来,道:“这是好事嘛。”说完又偷偷在面色不善的戚从戎胳膊上一拧,示意她回神。
  戚从戎痛得反应过来,含笑点了点头,心中却疑惑这帮女人为何总掐在他胳膊上?那一处肯定是又红又紫。
  谢轻容入内探视,半晌后,叫人请戚从戎入内,自己却退开在一边。
  戚从戎站得离苏竹取老远,目不斜视:“作甚?”
  苏竹取道:“有句要紧的话跟你说。”
  戚从戎回头看谢轻容,笑着闪身出去,知道她是误会了其中情况,登时心中大为不乐,但还是依言走过去。
  苏竹取招手,令他附耳过去。
  戚从戎弯□,只听苏竹取柔声在他耳边,用别人都听不见的声音道:“怕你良心不安,且告诉你,你刚才拉我那一下,确实帮我避开了毒针。”
  “那……”
  “我想摔也要摔好看点,拗了个造型,不巧脚就扭了一下。”
  这是真的。
  但她说得那么淡定从容,叫戚从戎气得肝胆剧裂,发作不得。
  他当下便道:“那下次你要死,也记得拗个好看的造型给我瞧瞧 
 20、兔子与狐狸 。。。 
 
 
  。”
  苏竹取点头道:“这是自然。”
  气得再无可气,正巧谢轻容又进来,坐在苏竹取的身旁,问:“到底什么人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满面愁容,像是十分担心。
  苏竹取也变了个模样,声音惊惧:“正是如此,就算是我得罪了谁人,这宫闱禁地,竟也有如此狠心歹命之徒,白日也敢行凶。”
  谢轻容拉了她的手,道:“无妨,皇上自会派人去查,你且安心留着。”
  戚从戎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谢轻容便又道:“若是后宫中人所为,太后与本宫,也都会为你做主。”
  戚从戎便不再开腔。
  苏竹取反握住谢轻容的手,道:“多谢皇后。”
  谢轻容笑笑,不语。
  
  文廷玉在御书房将奏折批阅完,几个宫婢上前去,替他捏了捏手;他坐了一会,只觉得坐不住,正要令人摆驾去掖庭宫,不料太后差人来请。
  太后是不能逆违的,文廷玉便令去往太后的延禧宫。
  常年吃斋念佛,太后的延禧宫也不见多少华丽装饰,却是清新素雅,文廷玉令人通报后,进去瞧见太后闭目跪在一尊白玉观音前,口中念着经文。
  文廷玉便不敢叨扰,只在一旁静候。
  太后念了半日,终于察觉到文廷玉在她身后,便扶了一旁宫婢的手,站了起来,笑道:“哀家是老糊涂了,怎也不出声?白在后头站了许久?”
  文廷玉忙迎上去,扶了她的手,母子二人挨着坐下,屏退众人,正好说贴心体己的话。
  “母后有何事,急召朕前来?”
  太后道:“你可听说苏郡主的事儿了?”
  文廷玉心下暗叫不妙,立刻道:“这事已交给季苓等人去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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