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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秦卿做戏自然是要做足的,立时一副瞧见亲爹的模样,上前欢乐得道:“爹才回来吗,一回来就到女儿这里来探望女儿?”
“卿儿,你可安好?”
“女儿很好啊!爹,你为什么这么问啊?”
一旁的小桃儿适时上前,急迫地问道:“小姐!方才有个采花贼闯进屋子里,奴婢被他打晕了,一醒来,你就不见了啊?”
“小桃儿,你可瞧清了,你被打晕前,我可在屋子里啊?”秦卿反问道。
“啊?那……小桃儿就没注意了……”小桃儿嘟囔道。
秦相立时放宽了心,拉住秦卿的手道:“卿儿,你没事就好了!”
一旁听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四姨娘立时上前,打断道:“这到底是演什么戏呢?秦卿儿,你不是……你不是在里面……”
“老三,你不是一直守在这里吗?可曾瞧见有谁出来过?”
三姨娘也正疑惑着,一直以来,刘夫人不都和秦卿在屋子里吗?老四送幺婆子离开去了,中间也没见着有什么异常之处啊……
“四姨娘?”秦卿缓步上前,脸上一丝讥笑,柔声问道:“莫不是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着,竟不等四姨娘再说话,秦卿立时又瞧向秦相爷,柔声道:“爹,像小桃儿说的,方才真是有贼人进来,可是恰巧刘夫人唤我去她屋里说话,可是我刚过去找她,她竟是不在屋子里,我一人也没趣,就回来了,这不,正好碰上你吗!”
“你!”四姨娘此时也不敢断定什么,话到嘴边又不敢确信起来,“你不在屋子里……那……那屋子里是谁啊……”
秦相爷闻言,立时闻出猫腻,一双鹰般的眼,盯住紧闭的房门。眼瞅着众人呆在房门,一动不动。
秦卿总算是忍不住了,要知道前戏太久,后面的好戏就难演了,没准那蒙蒙雨等得太久,罢演了该如何是好!
思及此,秦卿索性上前,伸手推开房门。
屋门乍开,正瞧见坐在地上的刘夫人,正惊恐地望着窗外,瑟瑟发抖。
“夫人!”秦相爷大惊,立时上前要扶起刘夫人。
刘夫人这才缓过神来,死死抓住秦相爷的手腕,急忙道:“老爷!老爷!佳人!佳人她……”
还不等秦卿说话,四姨娘已然按捺不住,上前道:“怎么会这样,我才出去一小会儿啊!秦卿明明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啊!大姐!大姐,你可一直在屋子里,何曾发生过什么事儿!”
四姨娘得不到答案,立时转脸问向守在屋子外头的三姨娘,三姨娘也是诺诺地摇了摇头,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提也罢,一提及,刘夫人脸色立时苍白起来,泪珠子就掉了下来,摇头道:“莫要再说,现在找佳人要紧!”
“佳人妹妹怎么了?”秦卿见无人问及,自己就做回好人,上前问道。
刘夫人惊愕抬头,看了眼眼前面色柔和的秦卿,立时眼瞳放大起来。这一切没准就是她秦卿使得诈,要将她们娘俩推进万劫不复之地!
一群人正干愣着,忽地窗外一黯,只见一人忽地被扔了进来,正好被刘夫人抱了个满怀,踉跄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怀里人嘤嘤一声,幽幽地爬了起来,定眼一看,这抱在一起的,不正是秦佳人母子俩!
只见窗外那身影翩翩,逆光之下竟是瞧不清眉眼几何,只听闻那声音如糯,黏黏得倒是甜味儿十足,“哎,本想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风情,如今竟然失手碰到这般的货色,容貌差上一截倒也罢了,这货色竟然也是低上一等,哎,真是白来一趟了!”
“就是他!就是他,扬言要掳走小姐的贼人就是他!”小桃儿不失时机,指着那抹身影急忙道。
秦相爷哪里容他这般放肆,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胆敢在我秦府放肆!”
那抹身影,自然不会放过如此时机,转脸一笑,嫣然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纵横北启南沧,东晋西玄,采遍千红万紫从无敌手,欲盖满楼花,遍赏千山景的蒙蒙雨是也!”
跟在身后的秦管家闻言,一凛,当即覆在秦相耳边道:“相爷,早前混迹在北启,扰得民不聊生,差点令北启皇帝犯病的采花大盗,便是这位了!”
秦相虽是惊愕,他一个小毛贼,竟有如此本领,脸上却是不屑,呢喃道:“区区一个毛贼,也敢在我秦府放肆!”
蒙蒙雨哪里怕他这般,当即笑道:“哎呦,秦大人莫要生气,人家不过是来闻闻花香,既然此花不香,人家自然就不会动她啦!天下谁人不知道,我蒙蒙雨只好一口黄花大闺女,这一位,您老还是收回去,好生调教吧!在下可忙着呢,先告辞了!”
言毕,一双媚眼飘向秦老爷身后的秦卿,勾魂一笑,便倾身跃下。
秦管家上前扶栏探视,竟再不见踪迹。当下得了秦相爷的命令,领着家将追将出去。
满屋子家眷各有心思,不敢多言。
秦佳人已然被解穴,深知自己藏不住了,伏在刘夫人怀里哭泣得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又不敢说话。
那蒙蒙雨的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又加上之前幺婆子的一席话。四姨娘很快猜得出来,方才被子的女子明明就是秦佳人!
四姨娘心中大白,再瞧向秦卿,正好碰上她那双黑瞳,不禁心中一抖,竟是胆怯起来。
这般混乱一气,秦相爷脸上自然挂不住,拂袖坐下,厉眼望过一群家眷。许久才厉声道:“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你们的嘴,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闭上,谁要是闭不上一不小心说了出来,我便缝了你们的嘴,让你们一辈子老老实实地闭上!听到了没!”
“是……听明白了!”婆子丫鬟闻言,立时跪倒了一片。
连一旁作威作福的四姨娘三姨娘也紧低着头,不敢多嘴。
一众下人被支了出去,连着三姨娘四姨娘也被请回了去。
三姨娘嘴拙脑子也转得慢,临走了还是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四姨娘肚子里跟个明镜似的,自然清楚极了。现如今,不是秦卿是否为完璧之身,那位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秦佳人只怕铁定不是完璧,而且没准就是暗结珠胎!
别说那杂种是何人的,单是这一点,那生母刘夫人自然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那当家主母的位置,哪里是她能胜任的了?
思及此,四姨娘心情顿时大好。瞥眼瞅了瞅今日大好时光,顿觉自己个儿前途无量。扭着小蛮腰,也不去理会三姨娘没头没脑的询问,晃着团扇回屋去了。
吟风楼里。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秦相爷恨铁不成,连声只能这般骂个几句。
刘夫人瘫坐在地上,眼里满是血丝,哭了有一会儿了,心里仍旧是不平,又舍不得打骂自己的亲女儿,只一遍遍哭道:“我这是造得什么孽,竟生出你这个不肖女儿啊!”
秦佳人原本被揭穿了事实,心里头害怕。如今事已至此,她反倒不害怕了,反直挺挺地坐在地上,昂着头道:“事已至此,你们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再说,我已经被许给了君哥哥,况且……”
秦佳人虽是含着泪水,那苍白的指节触碰上自己还平坦的小腹,语气里难掩幸福,道:“况且,我肚子里的孩子,正是君哥哥的……如今我既然就要嫁给他了,便是他的人了,也没有伤风败俗啊!”
“你!”秦相爷本还是恨铁不成,如今经她这般一说,竟是怒上心头,气得脸色苍白,直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缓过气儿来。
秦卿赶紧上前扶住父亲,虽然自己一手导演了这出戏,可瞧见秦佳人破罐子破摔,惹得父亲这么生气攻心,心里竟是担心起父亲来。
为人两世,这位父亲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到底对她,还是极好的。
如今秦佳人无欲无求,大胆说出腹中骨肉出自何人,秦卿心底竟是生出好些羡艳来。恍惚之间,仿佛她秦佳人竟是比自己要幸福得多了。
这场闹剧,好似她赢了,可是她却觉得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秦相爷双手微颤,不再多言,只怒指着刘夫人,狠狠道:“这便是你生养出来的好女儿,赶紧给我带走,莫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老爷!”刘夫人深知秦相爷如今正气在头上,哭诉了几声,拉着秦佳人便凄然离开。
原本热闹非凡的吟风楼里,此时却只剩下默然无语的秦卿,和那抚额思痛的秦老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