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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然听到这消息就连奎斗都有些吃惊,更不必说游信,心里完全乱成了一团,不知道蓝凌衣这么说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能够离开皇宫绝对是一件好事。
在蓝凌衣身边,至少自己不需要时时刻刻的伪装来防止露馅。
可惜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人否决了。
“不能”两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显然不准备给商量的余地。
游信刚刚才抬到一版的头又低了下去,心里才升起的兴奋已然湮没。
身上的突然一紧,也没有心思去计较了。
本来还以为蓝凌衣还会说两句,结果这人确是比他还消极。
再开口就是请求离开,游信下意识就想挣脱帝皇的怀抱,却被横在身上的手阻挡住。
帝王眼睛闪了闪,看着怀里孩童浑身不知觉泛着的紧张气息,就连瞳孔中都是茫然的神色。
心里某一处突然就变软了。
虎翼天翔 第一卷 耀金之兽 第九十三章 暗惊
他盯着面前的男子,门后太阳大好,但在冬季仍是被打压得眼色淡薄。
不是常见的神色,站在日光中蓝凌衣眉目显得不一样的沉静,他们对视着,意见第一次达成了一致。
只是两人都知道,这也是苍翼翔第一次在对决中妥协了。
帝皇收回了目光,注视着怀里的孩子:
“朕可以答应让皇儿每十日去白塔进修一次,但是必须在两日内就回来,国师看这样可行?”
帝皇说完这话,就见男子笑了,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让人看得牙痒痒。
幸好蓝凌衣没有得寸进尺的打算,鞠了个还算正式的躬:
“那臣恭候五皇子驾临。”
说完看了游信最后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大门开了又合,游信才发现连冰素和那个武将也走了出去。
帝皇抱着他坐在御书房屏风后的卧榻上,强制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
游信却是偏偏最不想和他对视,这人眼睛太锐利,什么事情在他的注视下似乎都隐藏不住。
帝王看着他良久,就在游信忍受不住的时候,男人却放了手,不发一言走了出去。
游信看着虚空很久,整个御书房只剩下他一人,真正的主人倒是失去了身影。
这才有时间打量这里的布置,简单空阔,周围随意摆了几个盆景就没有了其他的装饰品。
几个椅子一个书案,真真正正的公式化了的摆设。
御案上面摆了好几摞奏折,这样才知道,以前在觜宿宫中看到的其实是九牛一毛。
游信看着就觉得头疼,连一旁摆放漂亮做工精致的纸墨笔砚都变得碍眼起来。
怪不得历史上当皇帝的就没有几个长命的,特别是明君,更是连平名百姓的寿命都及不上。
突然一怔,男人算是明君吗?
答案是当然的,撇掉传言,自己是亲自陪他体察过民间的,这位在朝堂中冷漠威严的君主其实也可以和老百姓自由自在的谈话,遇到不懂的更会虚心求教。
这么想着,目光定在了床榻边上的矮椅,那上面摆着个花盆,里面的黄色小花开的正茂盛。
游信认的,这花在那次下乡体验中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喜阴在稻米田旁边的阴凉处开得如火如荼,他当时不小心滚到了里面,打了不少的喷嚏。
想到这儿,愕然发现自己的花粉过敏症居然没有发作,正在欣喜却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之后就连连不断。
游信赶紧远离了这盆花,捏着鼻子的样子正好被进来的人看个正着。
看到他大气都不敢喘盯着花盆的恐惧模样,男人招手一队侍从鱼贯而入立马将整个房间内的花盆都清理了出去。
游信皱着眉头,看着那些黄色小花消失在门口。
“不用担心,朕只是让他们把花摆在外面去。”
男人来到他身边,随口说道,这屋里没有其他人,只可能说给自己听。
意识到这点,游信偷瞧了男人一眼,暗想这人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心里有些忐忑,但是不可否认听到这人的解释心里却是踏实了下来。
房里却是又安静了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游信是装惯了,男人本来就话少,安静的空间总是容易让人疲倦。
躺在软软的床榻上,游信眯着眼睛却不敢完全闭上,惺忪之间有人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就听到帝皇轻声的叫唤:
“羽儿,起来吃饭了。”
游信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头还没晕就被人一把扶住。
“慢点”,有些无奈的语气简直比做梦还不真实。
迷糊着被喂着糕点还有碗里的浓郁汤水,游信埋着头脑袋里都是大大的问号。
自从这次见到帝皇,游信发现现在的男人跟他映像中的那人相差了太多,很难让自己再对号入座。
就像是现在,游信不是真正的三岁小儿,从帝皇的行为中只要仔细就能体味到帝皇对自己的关爱,而就是这点让游信彷徨和迷惑甚至惊恐。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突然怀念起来过去那个认识的自私冷漠,把还是小兽的自己当做玩宠的帝皇。
帝皇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但是就连冰素也能感觉到细微的不同。
沉默的吩咐了膳食,沉默的叫侍从搬走了在御书房放了很久的盆景,沉默的叫五皇子起床,沉默的给五皇子盛饭送汤,甚至沉默的伺候了五皇子洗漱。
伺候了帝皇这么久,冰素马上找到了关键在这位没见过几面的五皇子身上。
冰素本事对这位五皇子不甚在意,此时不禁多看了几眼,发现五皇子几乎和他的主子一样的沉默,完全不像同龄孩子该具有的机灵。
乖乖巧巧的吃饭,乖乖巧巧被人服侍着睡中午觉,一步一骤都按着条理顺序来。
总之,乖巧的过了头,看久了让人疲累。
想到宫里关于五皇子的传言,冰素现在信了有五分以上,实在想不出帝皇为什么会特殊对待这孩子。
他跟了帝皇这么久,对这人的处事原则有了比较深刻的理解,此时看到帝皇难得拿出了这么久的耐心。
只道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他认识的这人从来不会做无所谓的事情。
暮色将晚,一天也就在昏昏然然间走到了尽头。
宫人早就将遮掩的丝绸拉下,夜明珠的光芒柔和了整个空间,只有游信躺着的矮榻还处于昏暗地带。
游信抬头就看着男人坐在御案边专心批改手中奏折的侧面,微垂着头柔和了平时的凌厉,朦胧光线下侧面的五官更加立体,游信似乎可以看见男人睫毛下垂后留下的黛色暗影。
换了便装的人长发笔直垂下,丝丝细柔下的身影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掌握天下唯我独尊的帝王而是一个寒窗苦读十年的书生。
但是,那人回首的一瞬间,游信就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锋利的眼神,灵敏的直觉,乍然回头的一瞬间锐利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呼吸一滞,本来柔和了的神色又瞬间僵硬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人脸上可曾闪现过一刹那的懊悔?
游信有些后悔一直装傻的行为了,因为他现在连最简单的要求都开不了口。
他想回到云宫的小院,即使日子清淡平凡,也总比在这里和帝皇玩心惊胆战的你猜我猜的游戏来得自在。
但是当游信被带到觜宿宫时,等着晚膳用完,帝皇仍没有什么要放他回去的行动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希望肯定要落空了。
这次跟两年前的情景完全不同,游信身体绷紧,完全做不到放松,心一路乱到了最高点,上回还可以解释为一时兴趣,这次他不认为他能勾起男人的二回兴趣。
本来以为这人会像以前一般在桌案边批改奏折,却没料到早早的上了龙床,将一应折子都搬到了床边,于是陷在床铺中好不容易有些开怀的游信再次不敢动弹了。
一切都开始变得莫名其妙,对于帝皇难得一次的偷懒行为游信只有确信其中肯定有阴谋的念头产生,其余的,再不敢随便揣测。
那人就靠在床头,手执朱笔,有时也会皱皱眉头或是嘴角出现一抹凌厉冷笑,都是以前小兽比较熟悉的情景,这回再一看却变得无比的陌生起来。
距离的太近,那眉眼嘴角和长长地黑发在眼前瞬间就变得生动真实起来。
那人长得本就是一副祸害天下少女的英俊容貌,游信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