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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眼了而世子夫人呢?”
况且,那么点大个女孩子,脸上还带着娇憨,却已然见到些千娇百媚的姿态,可接人待物又通无点孩子气,坐在那,一片宁怡恬静的样子。
映安苦口婆心地道,“我们姐妹二人一同伺候世子爷这么多年,何曾红过脸,置过气?你仔细想想,我说得可有道理?”
映平回身坐在床边上低头不语。
映安叹了一口气,将从颜秉初那里得来的蓝色猫眼石的约指递到她面前,“喏,拿着吧,姑娘给的玩意儿,我记得你最是喜欢蓝色。”
映平接过约指,轻巧地往食指上一套,蓝色的长圆形戒面衬得手指愈发细长白皙。世子爷喜欢的颜色明明很衬她,不是么?
“刚刚是世子屋里的谁来了?文杏也说不清楚。”缀幽从楼上下来,走到脸盆架那,拿了长嘴的小壶往盆里倒了些水,一边净手,一边问道。
文杏嘟着嘴道,“叫啥映平安的呗”
缀幽笑道,“说你别还不服气,世子屋里头,两个大丫头,一个映平,一个映安,你说的是哪个?”
颜秉初微微一笑,谢诩起名字倒是一把本事,小厮除了个福宝,也是平安两字,现在屋里的丫头也是。
映月道,“是世子身边的映安姐姐,长得可真是温柔可亲。”
缀幽点点头,“原来是这位……平日倒是不怎么出头的,上回来,在老祖宗院子里没见过,另一位倒是见了几回。”语气里带着不明不白地滋味,引得颜秉初看了她两眼,她却话锋一转,笑着问道,“世子身边的人来做什么?”
颜秉初用嘴巴努了努桌上,“送了这个东西来,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文杏笑道,“姑娘是矫情呢吧打开来一瞧不就知道世子爷送的什么了?依我看,肯定得送个簪子结发挽髻么”
众人均捂嘴偷笑,颜秉初眼睛一瞪,强作严肃地道,“你就是爱胡说我教你认字就是做这用的?”架不住两只耳朵红通通的,
缀幽打圆场,铺台阶道,“好了,好了,都是奴婢们想看,姑娘打开看看。”
颜秉初方觉得有台阶下了,伸手拿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支雕刻精致的玉箫。
送支箫来什么意思?
颜秉初不解地拾起来仔细打量着,这箫仿佛哪里见过似的。
文杏这回学乖了,也不知声,不过两只眼睛咕噜咕噜转着,面上露出得意地笑来。
缀幽笑着推她,“好了,好了,我做主拦着姑娘,不说你,见你一副得瑟样,你快说,这箫送得什么意思?”
文杏笑道,“姐姐做主有什么用?尽哄人,谁不知道你向着姑娘的?姑娘要干什么,你头一个拦不住。奴婢要姑娘亲口答应不说奴婢”
缀幽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说你胖,你就喘上了”
颜秉初笑道,“行,不说你,你说吧”
第八十四章玉箫
文杏欢快地应了一声,答道,“前阵子,姑娘不是再看《列仙传》么?奴婢收拾书桌时,恰巧瞄见了一个故事,说得真美,就一直记着呢没想到世子爷原来也是同道中人……”
“好了好了,拣重点的说,”映月笑道。
颜秉初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可是弄玉**的典故?”
文杏拍手笑道,“姑娘果然聪明世子可不是这个意思?”
缀幽故意叹了一口气,同映月道,“显见的,欺负我们这些睁眼瞎的,没听说这个典故的吧。”
颜秉初笑了笑,偏偏不肯重复那个故事,文杏便绘声绘色地讲了。
映月听得入了迷,说道,“哪天,我们姑娘也同世子去天上做了神仙,我们也被提携着同姑娘一起到天庭好好逛上一逛。”
文杏也连连赞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颜秉初忍不住大笑,“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缀幽将手搭在映月的肩上,抿唇笑道,“谁是鸡犬?我们可不是……”
文杏吐了吐舌头。
缀幽伸出两只指头来,笑道,“世子这送箫可送出两层意思来了。”
映月急忙问道,“哪两层?”
缀幽笑道,“这段掌故不是说得萧笙和合么,这第一宗的意思可不是含着‘神仙眷侣’?这第二宗嘛,世子将我们姑娘比作弄玉,他自己就是萧史了,”说到这里,缀幽掌不住自己大笑了起来,“暗着指自己是乘龙快婿吧”
几人都笑了起来。
颜秉初就赏了她一个白眼。
众人又说笑了一阵,便各自散了。颜秉初因中午没歇觉,略觉困倦,便卸了钗环,脱了鞋,随便找了一个秋香色素面锦缎迎枕,头枕着歪在东里间的软榻上。
正睡得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轻轻地拍自己,这才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向来人。
谢诩见她伸手掩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又挠了挠了头发,将一头黑发搞得蓬蓬的,还似没有回过神来,不由失笑。于是起身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用手背贴着杯沿,试了试温度,递给她。
“怎么样?醒了没?”谢诩看着她喝了几口水,便将杯子接回。
颜秉初点点头。
谢诩笑了笑,出屋唤了缀幽进来,自己便坐在明间的桌边。
缀幽见颜秉初还呆呆地坐在榻上,急忙打了盆水,绞了帕子,又重新抿了头发。
“姑娘,世子在外间等着呢。”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颜秉初便走出东间,谢诩回过头笑道,“这回清醒了?”
颜秉初不理他,自顾走到桌边坐下。
谢诩自知理亏,仍旧笑着,问道,“那支箫喜不喜欢?”
颜秉初板着脸道,“我又不会**,你送我做什么?”
缀幽正巧端着一碟紫葡萄上来,听颜秉初说话这么不客气,有些着急,放下碟子,暗暗推了推颜秉初。
颜秉初闭紧了嘴巴。
谢诩等着缀幽下去,就起身坐到颜秉初身边,小声地笑道,“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也是心急了些,你看,老祖宗和娘都着急,急巴巴地定下了,早定晚定不是都一样的么?那支箫你喜欢不喜欢?”
颜秉初伸手摘了一颗紫透了的葡萄,见好就收,点点头道,“嗯,很漂亮。”
谢诩追问,“仅仅是漂亮而已?”
颜秉初偏头狐疑地看着他,“那还有什么?”
谢诩正垂眼替她剥着葡萄皮,修长的手指尖一颗圆溜溜地紫色珠子煞是好看,他剥了一颗轻轻地送到颜秉初嘴边,颜秉初歪头躲开,他便笑了笑,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
“快说呀”颜秉初催他。
谢诩笑道,“比如——有点眼熟什么的。”
颜秉初立即拍手道,“是有点眼熟”又问,“为什么?我是在哪里见过?”
谢诩依旧送了一颗葡萄到她嘴边,笑道,“你吃下去,我就告诉你”
颜秉初垂眼看了看嘴边的葡萄,这个实在太暧昧了她摇了摇头,谢诩也不勉强她,依旧放在小碟子里。
果然半晌没说话。
颜秉初不知怎么的,越发地想知道那箫是在哪里见过,她仔细地想了又想,却仍是毫无头绪。
她看了看谢诩,依旧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皮,自己却不吃,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已经堆了好多。
“好了,好了,我不要了。”颜秉初用手掩着碟子,挡着他送过来的葡萄。谢诩笑着看她一眼,将手微微一抬。
颜秉初四处看了看,屋子里的丫鬟早就退了出去。
她想了想,便低头一口将葡萄含在嘴里,鼓着腮帮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含含糊糊地道,“快说,快说”
谢诩用帕子擦了擦手,看着她微微一笑,慢声道,“你还记不记得福州兴福寺的后山?”
福州兴福寺?她只去过一回,兴福寺的后山是上香的女眷休憩的院子。后山。那只箫。落水的少年,手里的玉箫……颜秉初睁大了眼睛,惊诧地指着谢诩,“你……你……就是那个阴……”
“阴什么?”谢诩半扬着眉毛,不解地问。
“……英俊之才……”颜秉初干笑两声,心里犹自震惊地上下打量着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那阴测测的样子啊。
谢诩面上显然不信,他笑道,“那回你可是推了我一把,我至今还记着呢。”
小心眼的男人,颜秉初心虚地挪开脸。
“那回又不关我的事……”颜秉初小声道,“是你自己掉进去的。”姿势还那么丑……
谢诩很是善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