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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们出来几个人。”
“皇上,您生气了?”
“让他们来帮忙把稻子搬到能避雨的地方去啊!块!”
“遵旨!”
石靖做了个潇洒的手势,遍立马有十个人从我不知道的地方飞身落地,稳稳地立在石靖一侧。
“你们,听着,把这些稻子,还有那边晒的豆子,还有那些东西,全部搬回我们的房子避雨处!”
“是!”
人多果然力量大,在天上飘下更大的雨点前,我们曝露在外面的东西总算都收拾妥当了。
“皇上,早想到用这些免费劳力,我们干嘛还那么辛苦地自己去田里担稻子回来啊!你都不知道,上次担稻子,我的肩膀现在还在痛呢!”万代抱怨道。
我看了他一眼:“辛苦你了……我们能自己做的,还是尽量自己做,他们毕竟都是兵,不能让这些小事耽误了他们,况且他们都是暗卫,长期处在贫民化的生活中,会失去警觉性,就不够格了。”
“人家石靖一介护国大将军,专门贴身来保护皇上你一个人,为你做饭,为你跑腿,为你做最最贫贱的农民才做的事儿,也没见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啊,他的那些个手下,搬点东西就失去警觉性了?”万代撇嘴道。
“石靖那是……”
是啊,我这样大材小用地将石靖留在身边,竟从未问过他乐意不乐意。
从来都是自欺欺人地以为他不会介意,为我,即使做牛做马都愿意。是我自己私心作怪,明明千秋做饭的味道也不差,甚至我自己也可以做,却总把做饭这种深为古代男人所不齿的活儿通通推给他做。
我还暗地里喜欢着他。
一直以为,暗恋之于我,是一件超猥琐的事情。
我暗恋石俊多年,却从未敢出口,暧昧倒是时常有,只怕聪明如他,早已猜透,只是不愿挑明。莫名其妙到了这里,又自顾自地完全将石靖当成了石俊,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令自己心动的,究竟是哪一个。
我果然差劲。
“今天的晚饭我做好了,大家喜欢吃什么?对了,我们再也不用买米了,今天开始可以吃上自己种出来的新米哦!”我起身,决定一改依赖别人做饭的作风。
把石靖从厨房里赶出来,自己开始做起了晚饭。
米已经舂好了,几乎没有碾碎的米粒,石靖这人还真是,做什么都是一看就会。这么个优质的帅哥,我既然穿越到这里来了,既然生成是他的天,为什么就不可以随心所欲地把他留在身边呢?
我是皇帝,虽然没什么实权,可我想要一个人,天下人和群臣,应该不会为难吧?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国之栋梁的话……
米下锅煮上了,然后是洗菜切菜……
自从有群女孩家在我们草房附近转悠多了后,我们一家子也跟附近的村民熟识了起来,有时别人家的蔬菜长势好,吃不动了会叫我们帮着吃的,甚至不用我们亲自去采摘,那些女孩子经常提了个篮子,站在我们家篱笆外就喊道:“石家的,我娘说了,家里茄子(辣椒,青菜,土豆,蚕豆……)吃不动,让给你们送点过来。”
然后石靖就会微微笑着走出去,接过姑娘们真的假的“吃不动”的蔬果,礼貌一声“谢谢”就回了。
就为着这短短的数秒面对面,那些姑娘每天变着法儿过来套近乎。
我若像她们一样是女子,这一切,就无不可了吧!
哎呀,我在想什么?!
我羡慕嫉妒恨着那些女孩子时,猛然想起:我都不知道石靖对南风是何看法,若他只喜欢女人,那我平日里那些不自觉表现出来的小暧昧,不都成了恶心之举了么?
我怎么可以……
算了,还是让他回上京去吧。
可是,真有点舍不得。
有他在,即使在毒辣的日头下干着又脏又累的农活,我也觉得每一天都是开心无比的。
客厅那边一阵喧哗,万代“吱呀”一声推开了厨房的木门,有些欣喜似的道:“子周,晚饭一定要加菜!加菜!宰只鸡吧!咦……你已经宰了?”
“什么啊?我没……”
“那这一盆血水是……啊!皇上,你的手!”
万代颤抖着抬起我的手,手一离开水,我顿时觉得刺痛无比,只见左手虎口处,一长道裂口,血水从伤口流出顺着水迹蜿蜒而下。
“怎么弄成这样?!”
“我也不知道,洗着洗着就成这样了……”
“你都没有感觉的吗?”
“浸在水里,感觉没那么痛。”
“你倒底在干什么?突然就说要自己做饭,你会做吗?在洗什么我看看?”他翻了翻盆子,将水倒掉,里面是几颗土豆和一把菜刀。
“你糊涂了吗你?!菜刀合着土豆一起洗!来来来,快去大厅那边,好好包扎一下。”
他拉着我不由分说就扯到大厅,我一看,怪不得万代说要加菜,原来是苏何来了,还带着七道杠少年胥纯。
我在狭窄的厅中,寻了竹椅坐下,看了一眼苏何和胥纯,问:“你们怎么来了?”
“太子殿下,我等做臣子的,劝说不了你父皇,作为储君,未来的皇帝陛下,现在,你怎么办?”
“喂,苏何……”
“父皇……”
“不用多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那我就同太子殿下一起在此间住下,直到皇上同意回宫为止。”
“苏何你!”
“父皇若是喜欢田家生活,可以随时出宫游玩,但是像这样长住着,未免太过有失体统,还请父皇三思。”
“我千思百思过了,不回去!”
“父皇!”
“胥子周,你还要丢脸丢到什么程度?!你让一批臣子随着你在这里,干的都是些什么事?!石靖乃堂堂大将军,护佑京畿安危,职责何其重大,却陪你在这里……”
“明天我就让他回上京,这总可以了吧!你们要是不信,今晚可以跟你们一起走!”我说罢甩袖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后背抵在门栓上,阵阵无力感袭上来。
手中是黏黏的感觉,抬手一看,满手鲜红,赶忙扯了里衣草草缠了起来。或许是刚才在洗土豆时已经失血较多,又或许是这几日田间劳作太累了,我的头有些晕沉沉,扑倒在床就睡了。
梦里,也很不快乐。
我的所有快乐,似乎在我十五岁之前就被支取殆尽了。
如果一切都只是梦,我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快乐呢?是梦的话,应该是我想什么便有什么吧?
这么一想着,梦里果然有双温柔的手,不断地抚摸着我的额发,那么轻,那么柔,时时伸指抹一抹我的眼睫,我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
是,苏何吗?
还是石靖?
又或是妈妈、爸爸?
“妈……”我软软地喊了一声,没有人应。
睁开双眼,天已是刚微微亮。
奕王衣服未脱,就在一边歪着熟睡。
“傻瓜,难道又忘记怎么脱衣服穿衣服了?”我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将他推到一边,自己穿衣起床。
走到院子里,石靖已经在劈柴了,我走过去:“你怎么没走?”
他继续劈着柴道:“苏大人说他已经甄选了新的勇士守卫京城。”
“那你也得回去啊,跟着我,只会葬送你的前程。”
“末将倒觉得:哪里快乐,哪里就是我的前程。”
“你真的觉得跟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末将不会说谎。”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末将是自愿的。”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要命令你回京,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况且,少一个人儿戏邦国,这个国家,就少一份危险。”
石靖却放下斧头,朝我一揖道:“请恕末将难以从命。”
“为什么?!”
石靖还未回答,“吱呀——”一声,小院的门又开了一扇,万代乱着头发端着毛巾走了过来。
“哟,皇上早起了?!伤口怎样了?好点了吗?”
“没事了,你们给我上了药,好多了。”
“是啊,苏大人昨晚打发数十人一起去附近山上找草药,我们也都被赶上山了呢,等找回来,又是烧,又是碾粉,又是筛,折腾了大半夜才敷上去的。皇上也真是的,既怕痛怕得都哭了,还逞什么能非要自己做饭呢!以后我们可谁也不敢再让你进厨房了,附近可没什么好大夫……”
“真是辛苦你们了。”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重又坐回木桩劈柴的石靖,道:“你还没说为什么不能从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