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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我瞅了瞅那个一直在一边待着的少年,粉雕玉砌的,约莫十一二的年纪,便是明微那厮的唯一子嗣了。
明明一脸稚气未脱,却故作成熟似的,无论坐站,都一派大人模样,那架子端的,可比我要正多了。
“好啊,很好啊,母后的提议甚好!”我拍手道。
要是能卸掉明微的身份,我大可以搬到万代替我置办的“房产”那里去,反正今天我已经对那里很满意了,简直是世外桃源。虽暂时穷了点,可若凭我能想到的点子,绝对能越混越好,到时我可以先种一些时蔬,再养些鸡鸭鹅,还有猪什么的,闲时造间木屋,等渐渐富有了,再盖好的房子……
我捏着下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等我意识到周围一片寂静时,才从暗爽中醒过来。
在场的人,太后、苏何、千秋,包括傻子奕王,都愣愣地望着我。
摸了摸鼻子,我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事后我才知道,太后说要我传位给太子的事,不过是说说而已,她就经常那样说,生气了就喜欢那样说,就如同很多人在吵架时爱骂别人:“你要是死了就好了!”
其实说的人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对方死。
不过说说而已。
哎,不过说说而已。
所以我还是得继续戴着本属于明微的无形镣铐了!
太后住了不到半月,又劳师动众地回了毓山皇家禅院。
她走时我还在想:她这么劳师动众地回来一趟究竟为了什么干什么呀?好像什么都没干吧?
老人的思想行为,果然很怪。
少年太子却留了下来,那孩子真是能干得叫人想哭,他一留下来,苏何就轻松了大半,于是就多了很多时间过来“看我不爽”。
于是在与我的长期毒舌斗争中,御花园被我们一分为二,俨然成了八卦状,一边种花养草,一边种瓜养鸟,外围一共八大块菜地。
种瓜养鸟的那边是我的御菜园和养鱼养鹅养鸭养兔子什么的地方,他们坚决不让养鸡和猪,说太脏了。
说起西红柿,原来这里并不是没有西红柿,只是名称上没有西红柿一说,只叫番茄,弄得千秋以为我说的是柿子的一种。
从栽种秧苗到现在,番茄已经长成很大株了,居然开了很多黄色的小花,结出了一个个小青果,弄得我几乎每天都要来看一看它们。
当第一个西红柿红了的时候,我正准备留着让它更红一点再摘,结果不翼而飞了!本来,一个西红柿丢了没关系,它本身价值不大,可若那只西红柿是你看了大半个月,盼了大半个月才成熟的,而且已然闻到了它成熟的香甜时,它却被人偷走了!
这感觉……
简直跟丢了儿子似的。
不爽,非常不爽!
“皇上,这是不是就是你说过的偷菜?那,我们是不是得在这里养只狗?”千秋道。
我撑着下巴,想了想,同意道:“对,得养只狗,咱们还种了西瓜玉米什么的,要是那些也让人偷了,我,我就……”
“不活了?”
“才不至于!”
我敲了千秋一脑袋。
“要不交给刑部?”万代献策道,他搓着手,跃跃欲试:“皇上,您大约不知道,新上任的这批刑部官员里,有好多好多美男子哦,都说冷酷的男人最俊了,刑部的个个都是那样儿的,皇上要不要见一见?”
“要是去找他们,我那只丢了的西红柿能长回枝头,等待我的采摘,我就去。”
“咦,皇上你变了好多哦,莫非真像我哥说的,要玩纯情的?哎呀,真虚伪。”他凑过来,撞了撞我的肩头,挤眉弄眼:“皇上若去了,说不定等待你采摘的,就是绝世美男了……”
我闪开了他,哼声道:“我只要我的西红柿。”
“哇——哥,你干什么,放手!快放手啊,大白天的……”
我回头一看,惊得手上的水瓢都掉了,只见千秋一手狠狠抓住万代的档下,冷冷道:“你这里还是割掉吧!免得迟早惹祸!”
“深有同感。”
我点点头。
“皇上你……”
万代痛得龇牙咧嘴。
“不过你们要想在一起,两个都没有了那个,不太好办……”
我摸着下巴想道。
那两人听了,骤然放开了对方,齐齐跌倒在草地里,一脸嫌恶地看着彼此。
“皇上你太邪恶了!”
“皇上你不要乱点鸳鸯!”
我拔掉一颗杂草,拍拍手上的泥土,随口道:“乱点鸳鸯?谁是鸳,谁是鸯?”
“……”
两人一齐无语。
“在草地上激情完了,就赶快爬起来,陪我去选狗!”
“皇上你……我们好歹是亲兄弟!”
“奕王也是我的亲兄弟啊!”
我脱口而出。
“什么?!”他俩一齐惊叫起来:“皇上终于把魔爪伸向了那个傻王?!”
我一拍手:“啊,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没向他告白!对,这就去,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替我准备准备……”
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碰见了太子,他笑吟吟地迎上来:“父皇这是要去哪?”
“哦,没事,去看看你皇,呃,伯父。”
该死,为什么我要对个儿子交待自己行踪?!
我是皇帝,我想干嘛就干嘛,别人管不着吧?!
看太子那架势,好像我是才是晚辈,而且是将要出去淘气的孩子,必须对长辈一样的他老实交待。
“皇伯父的状况委实遗憾,父皇还是少去叨扰他一些比较好,据说上次父皇差点被皇伯父倒提着甩到石柱上去……”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父皇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
我这人就是这样,顺耳的都不见得能听见去,逆耳的,那是半句也不愿意听。为了表达我的生气,我狠狠地甩了甩袖子,越过太子大步走了。
路过紫阳殿附近时,碰见了苏何,又跟太子一个德性似地问我去哪。
我甩都不甩,继续走。
“胥子周!你发什么神经!”
“靠,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我转头,怒着脸。
“今天的药吃错顺序了?”
见我终于回头,他含笑问我。
你才吃错药了,你全家吃错药了!
我怒极而淡定,摇了摇头:“可惜啊真可惜。”
“什么可惜?”
“一张绝世美男的脸,长在了个泼妇身上……”话未说完,眼眶上就挨了一拳,那种久违的肿痛,又浮了上来。
事实证明,我有毒舌的口才,没有毒舌的威权。
拉住他要继续行暴双手,我嚷道:“你就不能把我当成朵娇弱的花儿来对待吗?你对待那些花儿草儿的,温和得像亲娘似的,怎么对着你的主子我就是拳脚相向?你好歹是读书人,要注意形象,形象!”
他挣脱我的双手,冷哼一声道:“形象?你也配和我谈形象?!就你这快三十岁的老男人,还自比娇弱的花儿?你也好意思?”
老男人。
老男人。
快三十岁的老男人。
“我没说我像朵娇弱的花儿,我是说你对我态度,能不能温和点?好歹你才是男宠,而我是你的主人……哇啊!好痛啊啊啊啊!”
“胥子周,我今天才看清了你!”
“我也看清了你!踢老子哪里不好,踢老子的子孙根……”
见了奕王,他看见我头顶着青色眼眶和几个大包,还捂着档下,着急地给我又是吹又是亲又是舔,还差点把手伸到我的裆下替我揉痛了。
搞得这么狼狈,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在奕王府上吃了顿饭,末了还牵了奕王的爱犬回来。
事实证明,游戏就是游戏,现实就是现实。奕王那条爱犬被我命名为哮天犬,结果这只哮天犬居然是宝莲灯版的,那叫一个无用,彻底的无用!
这还不说,在我的御菜园里跑来跑去,弄得菜地一团糟,到处便便,还把死老鼠什么的叼到菜地里,臭不可闻!
我把哮天犬还给了奕王,着千秋派了几个闲极无聊的小太监专门给我看着菜地,碰到乱摘东西的,都一律打板子,打二十大板,不管是谁。
这日刚进御花园,就听里面正喧哗一片,有求饶声,有哭声,也有幸灾乐祸声,吵吵嚷嚷,不可开交。
我在人群外围看了一眼,只见一华丽宫装的女人匍匐在草地上,头发有些散乱,鬓边别着一小朵淡紫色的豆荚花,被四个小太监按着打板子。
“本宫不过是看这些小花儿长得新奇别致,摘了一朵,你们这些胆大的奴才,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