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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歌-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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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心一笑。复又把目光转向羊蹄,“小兔崽子,你可知错?”孩子的脸总是变得比天还快,羊蹄给雨莲倒了杯茶。装模作样道:“儿子知错,请母亲饮下此杯。别再和儿子计较了!”

    我掩嘴轻笑,羊蹄又对我说:“你也给羊蹄当母亲吧。”我看向雨莲,她颔首笑道:“你就应了他,否则他必定痴缠你不放。”我只好应允,反正并无不妥。

    羊蹄开心一笑,后退一步,拱手道:“两位母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我的笑容渐渐僵硬,变得苦涩而又黯然,情不自禁的侧过了脸,欲掩下伤心之色。

    然而院门处,却立着两个高大身影,仿佛把刚才的情景,全部收入了眼底。

    孛迭的目光,自然含着满满的宠溺。那是为人父母,才会从内心生出来的舐犊之情。

    立在他旁侧的迪古乃,嘴角微微带笑,眉宇间是少有的温和与放松。眼神平静温柔,如拢了一潭潋滟秋水,明澈动情。我亦痴亦怔,眸中黯然之意渐渐浮起,无法忽视心头那一抹委屈的愧疚与叹息。

    他很快觉出我的视线,略有一瞬间的怔仲,旋即露出一缕灿烂笑容,随孛迭提步走近。

    已是掌灯时分,迪古乃从孛迭书房回来,恰巧撞见我正握着羊蹄的小手,在纸上写唐诗。羊蹄和孛迭儿时一样,不爱舞文弄墨,偏好骑马射箭。这会儿不知哪里来的兴致,竟屁颠屁颠跑来让我教他念诗。我虽有点受不了他的顽皮,却也不便推脱拒绝。小孩,尤其是这样骄矜的小孩,能少惹就少惹,我可与他周旋不来。

    他见迪古乃进来,头也不抬的叫道:“伯父好。”我闻后一笑,向迪古乃道:“听着如此称呼,倒真是我们老了。”他微笑不语,自顾在炕沿儿坐着。秋兰端来清茶,问道:“明日爷和娘子上山,是否需要提前打点一下?”

    迪古乃道:“不必,记得给娘子带件披风便好。”我跟着道:“这松峰山上,住着不少道士,若因咱们打扰了清修,可不是罪过。”秋兰笑着点头道:“奴婢明白,听说太一教的箫道长,如今也在山中修道,没准儿明日能遇见呢。”

    羊蹄哈哈笑道:“那家伙曾来过家中做客,还被我的弹弓打中了屁股。”我捏一捏他耳朵,嗔怪道:“淘气。”他晃一晃脑袋,自言自语道:“羊蹄淘气又可爱。”

    我颇觉无语,不禁看向迪古乃。他静静喝着茶,仿佛浑然没有注意。

    过了会儿,羊蹄的嬷嬷过来接他,我亲自送他们走了数十步。

    回屋后,迪古乃盘腿坐在炕桌边,闭目养神。我轻脚走近,给他揉一揉额角,问道:“今日可有所收获?”他睁眼,并未立即回答。我心纳闷,不由得松手,低头看了他一眼。

    迪古乃淡淡一笑,拉着我坐在一边,“这里豪杰甚多,不乏英雄之辈。”我笑道:“什么英雄不英雄,哪里有那么多英雄。”

    他不置可否,伸手在我眉心抹了一下,“怎么写字把墨汁写到脸上去了?”我抽出绣帕又擦了擦,回道:“兴许是羊蹄弄的,我可没那么粗心。”他问:“你很喜欢羊蹄?”我摇摇头说:“还行,他太闹腾,陪他玩一会儿尚可,时间一久我肯定就受不住了!”

    话说完后,我忽然沉默下来,迪古乃半搂着我,轻问:“怎么了?”我环住他腰身,闭着眼道:“迪古乃,你怪我吗?”他深知我意,紧紧抱着我低叹道:“傻丫头,我只恨我自己,没能保护住妻儿。”我抽一抽鼻子,嗫嚅道:“可我心底难过……这一生,只怕再也无法怀上孩子……”

    迪古乃柔声斥道:“胡说,不准往坏处想。”我默然不语,他又道:“宛宛,我虽想要你给我生孩子,但我更珍爱你的身子……莫再为此事忧心悒郁,好不好?”

    我心下感动,啜泣着“嗯”了一声,更加牢牢抱着他。

    他难道不着急、不失望么?怎会,犹记他十五岁那年,便有了让我给他生儿育女的心愿。如今十多年已过,除却头胎流掉,我始终不曾怀上一子半女。他内心深处,何尝不苦闷?

    退一步来说,成婚多年,无所出,可不是中了七出之条!

    然而,他却从未在我面前轻易流露出期盼焦急之情,反倒不厌其烦的安慰开导我。如此为我着想,疼我惜我,怎不叫人动容唏嘘!

    可我,还时不时给他气受,看来当真如拓雅所说,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

正文 第234章 肺腑之语

    次日卯时未至,我与迪古乃便早早起来,驾车往松峰山去,欲一睹日出之美。

    我们未让孛迭陪着,松峰山如今已是道教圣地,颇成气候,并非荒山野岭,不必担心迷路在山中。更何况陪着我的,是一个从小被父辈们刻意放逐在荒山野岭、与各种危险做过斗争的强悍爷们。便是今日迷失在这松峰山中,又何须惧怕慌乱。

    下了马车,迪古乃摸一摸我的手,皱眉道:“这样凉。”说着给我搓了起来,“破晓前天寒露重,你偏要这时来——”我笑着截道:“好啦,来都来了,说这个有何用。待会儿徒步上山,走一走不就会暖和起来么。”

    他轻哼一声,秋兰从车中端出一杯热茶,递给我道:“娘子喝一杯暖暖身子。”我接过小饮一口,说道:“你也去系一件披风。”她点点头,回去取了一件。

    星辰布列,春月当空,青灰色天空,隐隐可见微光。蜿蜒山路,清幽静谧,偶尔几声鸟鸣,更衬得此地恍如仙境。我步履缓慢,言轻语细,颇有种害怕惊扰神明的感觉。

    迪古乃紧紧拉着我,边走边道:“松峰山又名金源乳峰,自从中原道士们来这里修道,此地已成为北方道教圣地。太一教创始人萧抱珍,以神道设教,远迩响风,可谓成就最大者。今年年初,合剌久闻其名,召其入宫觐见,后来又拨银两,为太一教修建了一座太一万寿观。等天亮后,我带你前去瞧瞧。”

    我只顾四处张望。随口回道:“为何叫金源乳峰,好奇怪的名儿。”迪古乃道:“金源,有金河源头之意,至于乳峰——”他忽然停下脚步。凑近笑道:“待会儿俯瞰群峰时,你便会明白——只因支峰形似女人双乳,遂取了这样的名儿。”说毕。又低头瞥了眼我胸口。

    我双颊微红,瞋视了他一眼,“取名的人,定是个浪荡公子。”他笑道:“非也非也,我觉得此名甚好。形容精妙,亦不失趣味,光是听见这名儿。便想来一睹风姿呢。”

    伸手掐了他一把,我轻咳一声道:“不许再说,专心走路。”迪古乃轻轻一笑,回头望了眼秋兰,偷偷亲了我一下。

    群峰凝黛。山峦叠翠,起伏重叠如碧青屏障,互为承接。榆树、松树以及云杉参天入云,磅礴之气势,让人不敢近视。行至半山,山路始齐整,一路青石砖铺上山顶。薄雾飘渺,群山幻影,凉意侵袭。我们加快步伐。视线中出现了几座道观建筑的轮廓剪影。

    来到一片开阔之处,绵延群峰尽收眼底。天际帷幕,亦于此时,淡淡露出一圈光泽。

    不过一瞬,仿佛只因眨了眨眼,原本的微弱光芒。霎时令所有景物变得分明而又神秘。然而那一轮红日,却似羞赧的美娇娘,始终蒙着一面薄纱,不肯以真容示人。亦真亦幻的云幔横亘于朦胧日光与绵延翠峰间,分割出大地与天空的界限。

    迪古乃惋惜道:“看来今儿并非十分晴朗之日。”我侧身宛笑道:“无妨,云雾如此多,难说临近正午时不会大晴。何况眼前之景,倒更为苍茫,如临仙境。”

    天地,已然从混沌中醒来。遥望山色水色,心情自在而又舒坦。视野的开阔,不知不觉中亦打开了心胸。念及昨夜刚翻阅过的一卷《道德经》,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迪古乃接道:“是以圣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我心下激动,面朝他而立,“合剌失德,故而朝臣离心。然谋夺皇位,于你来说,毕竟乃不忠不孝之举。这几年,我不曾干涉你私下的动作,对那些阴私之事亦是睁眼闭眼。我只希望,若你有一日能成功,定不能如胡亥、杨广之流,残暴无道,沉溺于酒色。我知你崇拜前秦皇帝苻坚,常为他因夷狄出身而不得列入帝王传纪而叹息不平。我虽为汉人,但我亦并不赞同儒家‘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这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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