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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踱了几步,火宵又问道:“她回来后,便睡了?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小蛮很是紧张:“回陛下,主子什么都没说,什么也都没做,回来,就躺床上睡着了。先前长公主和慕容主子也来过,不过主子还是没醒。”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睡得着?火宵心里有这么一个疑问,可是又不可能去问舒小洛。
他知道舒小洛生气,很想解释些什么,可是想了又想,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若是其他女人,他大可说一句,“慕容秋是我最爱的女人,我自然是先救她。”
狐狸你到底爱谁(4)
对着舒小洛,火宵说不出这句话,也因此,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转身先救慕容秋,那几乎就是下意识的,没有任何思考的。这话,如何对舒小洛说出口?
火宵也问自己,既然当时第一先救的,便是慕容秋,那便说明,在自己心目中,慕容秋是比舒小洛来的重要的,那为何,又不敢在她面前承认这点呢?
她只是一个采女,宫中有许许多多的采女。但是她却是唯一一个,可以躺上龙床的采女。舒小洛,又怎么会比慕容秋,卑微了那么多?
火宵头一次,觉得如此头疼和棘手。即使是处理国事时,他都是游刃有余,丝毫没有困扰。
两个人,到底孰轻孰重,真得能够分得清清楚楚么?
到底,火宵还是踏进了房间。有些话,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
很意外的是,舒小洛已经醒了。却是睁着大眼睛,直勾勾得盯着头顶的床幔,不知出神的在想什么。连火宵走进去,似乎都没察觉。
“洛儿……”火宵柔声唤到。
舒小洛动也没动一下,连眼神,都没有闪过一下。
火宵心里一颤,坐到床边:“洛儿……”
舒小洛没有说话。
火宵轻轻拂过她的眉眼,大概是有些痒,舒小洛眨了下眼睛,还是没有说话。
“洛儿,同我说句话好么?骂我也行。”火宵的声音,几乎有些哀求了。继位以来,印象中,他还从未这般低声下气过。
可是舒小洛还是无动于衷。她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火宵等了会,见舒小洛还是一副不打算理她的模样,就自顾自说了起来:“洛儿,今天的事,我很抱歉。真的,让你受惊吓了。我以为,我以为。。。。。。”以为了许久,火宵还是没能说下去。
以为什么呢?以为吉祥或者阿大他们,会救舒小洛?还是以为舒小洛自己能躲过那一劫?就在她身边的自己,都尚未伸出手,他又如何指责别人?
当吉祥,阿大,阿二因为这件事跪在火宵面前,请罪护主不力的时候,火宵只觉像是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
狐狸你到底爱谁(5)
那个时候,他很清醒,他的心里、脑海里,只有慕容秋一人的安危。
“洛儿,对不起!”火宵除了这句话,找不到其他说辞。
舒小洛闭上了眼睛。微微转过头,面向床里面。
火宵知道她再也不想听,叹了一口气,便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伏在舒小洛的床边:“洛儿,我们回宫去,好么?”
沉默。
火宵只得离开。
沉默,是一种冷暴力,那是比肢体暴力,言语暴力,更能让人崩溃的方法。
舒小洛自那日起,再也没有说过话。无论是谁,无论何事,她都不再开口。火宵发过火,也摔过东西,可是,他再不敢当着舒小洛的面。因为,这次,是他的错。
舒小洛会理其他人,点头或者摇头,表示自己的意愿,唯独当火宵是透明。她甚至,同沈醉墨亲厚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沈醉墨救了舒小洛一命的关系,对着沈醉墨时,舒小洛难得会露出笑容。但是一旦火宵出现,就立刻收起笑容,摆出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来。
沈醉墨也因为这个问题镶火宵问过,他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以为,火宵有了新欢,才会导致舒小洛这个模样。
这其中经过,火宵自然不会告诉沈醉墨,也就仍由他误会着。
“萧兄,你真得决定这样下去吗?”一日,沈醉墨和火宵独处时,他突然问道。
“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火宵正被舒小洛的淡漠弄得心力交瘁,对沈醉墨的防备,也疏松了些。
“萧夫人这个样子,自然是心结造成。长期以往,必然会对身子造成损害。我也算是和你们有缘,自然不希望你们僵持不下。”
火宵并不说话。若是这事发生在其他女人身上,他根本就不会给对方机会如此跟自己作对,试问,天底下,哪个女人敢!
可是对着舒小洛时,他的忍耐,他的包容,都没有了底线。甚至连往日的甜言蜜语,也已经失去了作用,就像是口中嚼蜡般,说也说不出口。
笨蛋的释怀(1)
“小洛……”这日,浅裳来到舒小洛的房间,见她还是一副不肯开口的模样,很是心疼,“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连我也不理了吗?”
舒小洛看着浅裳,这个很疼爱她的姐姐,此刻却因为自己而难过,脸上疼惜的表情,不是假的。
她也很想说话,可是,总觉得像是有块大石压在了胸口,让她透不过气来,更不用说开口说话了。
“小洛,宵儿他,也很难过。可是,你要想想,他是一个皇帝,他以后,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而委屈了你。若是现下你就受不住了,到了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浅裳毕竟是宫中长大的,受的教育,自然也就保守封建了些。
可是这些话,在舒小洛听来,实在是有些荒谬。且不说这“一夫多妻制”,光是做妻子的,受了委屈,还得忍着,扛着,就让舒小洛觉得无法接受。
舒小洛的抵触情绪,越来越重了。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想过,以后要怎么办。火宵当日的拂袖离去,确实给了舒小洛很大的打击。她从来就没想过,危险的时刻,火宵竟会抛下她离开。
也许一个人下意识的举动,更能反映他的内心吧!
自己没有什么一技之长,若是离开了他们,未必能像现在这般衣食无忧的生存下来。而且,也不知如何才能联系上老爸好让自己回去。
可是不离开,便意味着要面对火宵。舒小洛才动了心,却又要面对他心里始终都有一个人的局面。这对将爱情憧憬得无限美好的舒小洛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左右为难,便是舒小洛现在的心情写照。
这天,沈醉墨在鹭城最好的酒楼宴请火宵等人,说是与他们实在有缘,宴请一顿,就当是朋友相聚。
舒小洛本不想去,但是拗不过浅裳,再加上沈醉墨也是执意要求她必须前往,舒小洛这才勉强跟着一道去了。
至于酒桌上的位置,舒小洛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坐于火宵的身边。众人也不再勉强。
笨蛋的释怀(2)
“其实,那日我便已经猜出,你这位‘大哥’,是个女儿身。”觥筹交错间,众人谈笑风生。沈醉墨敬了浅裳一杯酒,然后缓缓说道。
浅裳大乐:“是看我如今恢复成女儿身打扮,沈兄才这么说,还是真得慧眼识人,早就识破我的身份?”
“女人家,再怎么着装打扮,都不可能如同真正的男子一般。无论是声音,举止,神情等。所以那日,我已经辩了出来。只是看你们有心隐瞒,我也不便多问。如今你换回女儿装,也算是对我的信任。”沈醉墨虽然生得像个书生,可是说起话来,却是江湖气十足。
像他这样好爽直接的人,自然很合浅裳的胃口。
“来!我敬你一杯!”浅裳豪迈地举起酒杯,跟沈醉墨一干而净。
酒桌上,唯一沉默的两人,便是火宵和舒小洛。
除了和沈醉墨寒暄几句,大部分时候,火宵都是自斟自酌,像是一醉解千愁。
舒小洛低头不语,只是吃菜。
渐渐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突然间,就听天空一声巨响,然后整个夜空都被照亮了!众人都大惊,立刻跑到窗边看是怎么一回事。
却不知是哪家大户人家,正在放烟花。大街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都像是没见过这般漂亮的烟花。酒楼里的众人也就听了个大概,是某员外五十大寿。孝子特意从京都运来的烟花,替老爷子祝寿。
整个夜空都被绚烂的烟花给照亮了。五彩的烟花,也在一瞬间,照亮了抬头仰望的人的脸庞。
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宁静,舒小洛看着天空,喃喃得,说了一句:“好漂亮”。
火宵一震!这个声音,就像是等了千百年一样漫长,如同天籁一般,在自己耳边响起。火宵顺势转头,向舒小洛看去。
就见她正专注地看着天空中的烟花,眼眸像是璀璨的星星,闪闪发光,却又带着一丝迷惘。
那肤若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