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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尧点点头，“代价？”
想了片刻，“记着。”
“记着什么，有什么好记的，我巴不得这辈子没见过你，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蛇宫，你们还我洛水水一个完美的人生！”她懒得腹诽了，破罐子破摔怒吼出声，因刚抽泣完加上怒吼有些缺氧，大口喘着气蛇，谁怕谁，大不了一死，把我洛水水的追求毁了，我现在就跟你拼了！
耳边，传来了一声闷哼，不，是轻笑声，洛水水忙转头去望，夜尧已恢复了神情，眼间却有掩饰不了的笑意。
“你笑什么！”她像一只支起满身保护的小刺猬，恶狠狠冷凝，“难道不是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认输吗？”
“不认输，要怎么做？”
他动着薄唇，将她拎到掌心中，“做给本王看。”
看！看！好，你想看本大人就不客气！
洛水水趴在他的无名指上，露出一口洁白的珍珠牙，张大嘴，一口，啊呜，咬在他的指上。
夜尧静静注视匐在他指上的人儿，任由她咬着，沉默不语。
洛水水咬了很久很久，抬起脸，深呼一口气，啊呜，一口，又咬在指头原位上，不偏不倚。
他浅皱起眉，“要咬几口？”
她抬起脸，一脸仇恨，“一口。”
你管的着嘛！
“一口？”
一口，就咬着一个位置，咬上三天三夜十天半月，把你指头当磨牙饼，争取能咬下来，你不是已经打算把我永远当宠物养了吗？我就每天每日每夜咬，咬的你痛不欲生。
啊呜，换口气，又露出排排小白牙咬上。
夜尧挑着眉，不疼，像蚂蚁，甚至有些痒，他躺上榻，嘴中似笑非笑，“好。”
好球，你是受虐狂不是？
〃９５〃咬吧夜尧醒来时，耳旁没有叨扰的念经声，洛水水依然眠睡，难得清静的早晨，他半依在榻上沉思，芝麻豆粒的洛水水几声呓语翻了身又睡了。
他望着她，眼里纷杂的目光分不出是怜是恨，伸出小指，覆在她的颊上，按压，揉捏，柔软至极。
洛水水本是睡的沉稳，亦无在做梦，可就在此时，忽觉五指山压上全身，面受挤压，如来佛祖一双大手拍在自己脸上，自己被拍成了肉酱，“唔……唔唔……救，救命……妈咪……”
夜尧抬起小指，她大口喘着气，精灵黑豆眼睛张开，脸色通红，站起身，立在枕上，抬头对视着自己，“你想趁我不备，杀我灭口。”
“若要杀你，本王何必等到今日。”
他下榻寻鞋，缓缓披着外衣，一脸雍容雅致，彷似什么都没发生，洛水水气不平，跑上前抓住他的小指，任由他带起游荡在半空中，最后爬到他手背上。
“不杀我，干嘛不让我呼吸？分明是想让我窒息而亡！”不安好心！
“嗯？”
他不去回答，垂眉向下四处寻找，眼中闪过几分不悦，帘外传来询问声：“少殿，紫萼来服侍您。”
“不必。”他简短两字，帘外便止了声音，洛水水依然趴在他手背上，向游击战士一样匍匐向前，近了，快了，目标——无名指，目的——原位置不动补上自己可爱的牙印！
“本王只是想叫醒你。”嗯嗯突然低头发话，已爬到目的地张大口准备落嘴的洛水水呃一声收住嘴，收的太快差点儿咬断自己的舌头。
“还没咬够么？”他低声询问，声音带着笑意，洛水水在他手心里盘起腿，背对他，念经，诵佛，超度。
“想咬，便咬吧。”
嗯嗯又沉吟一声，平淡下令，洛水水噌的一声蹦起来，跑到他无名指上啊呜啊呜再啊呜。
积攒的恨，所有的闷，还有被人吵醒的烦躁，都集中在她无数的啊呜血盆大口中，直咬到她累了，喘口气活动着牙齿，伺候受虐狂也是力气活啊！
“够了么？”
嗯嗯继续面瘫问话，洛水水斜了他一眼，不屑点点头，今天本大人状态不好，改日继续。
“轮到本王了。”
他依然万年不变的死人表情，洛水水瞅见他眼角闪过一丝异样，那绝对不是抽搐，是讪笑，而且是有预谋的，绝对！
第二更了，求啥米，嗯，嗯，亲爱的亲亲们知道的……
〃９６〃咬回来“轮到本王了。”
他忽然撩开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抬起手将她举在眼前，望见小东西在发抖，“抖什么，知道怕了？”
谁抖了！我在练机械舞！
“一共咬了本王三十八口。”
谁咬三十八口，证据呢？不都在一个位置上吗？你近视眼儿啊！
“打了本王两巴掌。”
你还摔了我三回，揣了我两脚呢！我的脚和屁股都能作证！
“本王全记着”，他抚着下巴，“本王现在就帮你恢复。”
洛水水仰头，嗯嗯好心泛滥了？不像，预谋意味儿更深。
“但……”
就知道有转折词！
“变回后，两巴掌，三十八口，还回来。”夜尧语毕，伸出一根手指，微挑眉，“如何？”
洛水水退了几步半坐到他的掌心中，“怎么还？”
“当然是被本王打回来和，咬回来。”他笃定不惊，像是在诉说最平常的事宜，“三十八口，一口不少。”
洛水水狠狠心，咬咬牙，心一横正欲答应，忽觉寒气逼人……
夜尧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森森寒寒的比自己多出来两颗——獠牙，一亮相，还闪着光，这厮平日里保养的甚好。
她艰难呼吸着，“你要用哪颗牙？”
“你说呢？”他轻声询问，将獠牙收回，另一只手已开始画圆闪着零星闪光，缓缓向她指去，动作奇慢无比，就在洛水水将要接触到这神圣的恢复之光时，他补上一句，“本王，含有剧毒。”
丫的，你是毒蛇不早说！
洛水水头一缩，身形漂亮华丽的滚了一圈躲过那道恢复之光，拍着胸口，若现在恢复，一定会被这个BT蛇咬死，还是先要从长计议。
他瞟了一眼，“怎么？”
“我改变主意了，不变了。”
“嗯？”
“嗯。”
夜尧破天荒咧嘴一笑，将她扔到枕上，“那便记着。”
洛水水跌在枕上一脸悲愤，上了你的当中了你的计，掉进蛇窝遇着这么个奸诈蛇。
逃！总有一天，她会逃！
〃９７〃紫萼的提醒夜尧消失一天，洛水水钻到笼子里不愿出来，用膳时紫萼便会按时送来膳食，她便像小白鼠一样钻出来用食，午膳，紫萼立到桌旁盯看桌上坐着的洛水水用膳，有一下没一下戳着膳菜，面上带着复杂繁琐各种神情，时而兴奋，时而哀怨，时而悲戚，时而愤慨。
“水水姑娘不舒服吗？”紫萼担心询问，小心的用指腹寻找她的额头，以探体热，洛水水歪过头闪了去，缓缓叹了一声长气。
“紫萼姑娘。”
“唤我紫萼便是。”
“我……好纠结啊……”洛水水低落着垂下头颅，“莫不是我一生便要这么活着，这么小这么没用这么容易被人欺负，像他的宠物一样……”
时常被虐待，被提被拎被绑被当做钥匙链被扔进水里……
惨绝人寰的生活，难道要维持一辈子吗？
最可恨的是，她还这么小，这么省粮食，太便宜BT一号了！
紫萼一笑，弯腰眨了眨眼，洛水水疑惑抬头，“怎么了？”
“水水姑娘可是忘了，除了少殿，还有一人能解你这术法？”
一句提醒如醍醐灌顶，洛水水眼睛一亮，抿嘴一笑，“谢谢紫萼姑娘提醒，我有法子了。”
虽是如此，蛇王亦不是会轻易应允的人，紫萼带着几分担心望了洛水水一眼，啊，已经心情大好，把桌上餐食吃光了。
晚膳前，夜尧终于回了殿，身上依然穿着少殿服，玄衣黑袍金丝线，绣舞蛇吟，气派雍华，洛水水坐在笼上两条腿交错着踢来踢去，望见冰山走进屋子，随即漾开一脸笑容。
“少殿回了？”
夜尧眉间动了动，少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