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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
或许他的叔父对他很好,但那种感觉并不是那种亲不可分的感觉,在他叔父看来,那不过是一种责任……而不是一种人性所依赖的感情。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为你哭──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目的而救了我的人。”──在我回了他那句话後,维深当时是这麽说的。
是用他很难得的认真却又不会很严肃的表情说的。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心里所感受到的那份震撼──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愿意去相信维深,也因此去重新的接受“人类”。
他说我救了他,其实他也救了我。又或者说,我们是在互相的治疗对方的伤口。我们都无法自救,但我们可以信任对方的来让他来救自己……
“Hance,车子在下面等了,走吧。”突然,韦恩从门外走进来,并拍了拍我的肩。“而且医生也说了,维深他死不了的,你就放心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到那个害维深的人啊。”
深吸口气,我明白此时我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从上飞机开始我就一直这麽对自己说,但最後还是没办法阻止自己在一下飞机後就马上先去确认维深的生死。
那是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维深死了……我不知道我这些年来的人生还有什麽是可以被证明的,像是一种连灵魂都被抹杀的感觉──我将失去的是一个比亲人、爱人都更为与自己靠近的东西。那种认知不能用“绝望”来形容,那只能够说是一种完全的“毁灭”与“消失”。像是失去了一部分的人生,失去了一部分的生命。很恐怖的感觉──如果一定要用某种意识上的感知来形容的话,那就像是一种活生生的去体验了“死亡”的感觉。
“韦恩……你不觉得你刚刚说那句话有哪里怪怪的吗?……”我舒口气,我决定暂时把这些放下。
站起身,我望著韦恩。
我怎麽觉得他刚刚那句说得让我听著是怎麽听怎麽别扭……
“啊?……是吗?……我平时都用这个来安慰受害者家属的啊。”这家夥居然还给我一脸无辜加一无所觉的回答。
他白痴吗?!我什麽时候变成烈士遗孤之类的东西了?!──狠狠的白了韦恩一眼,我加快步伐走向电梯口。
“我说错什麽了吗?……啊?……”
……
。。。。。。。。。
重新上了车,我发现方才放在车上的行李都已经不见了。
“别想啦,刚刚阿尔卡斯托先生已经把我们的行李拿到维深他家了。”韦恩看到我瞬间的呆滞,於是为我解释道。
“哦……谢谢。”我反射性的对阿历道谢。
“不客气。对了,医生。”他对我的称呼的改变又是让我一愣。
“啊?……”他怎麽学会叫我医生的?……
“别想了,Hance,我刚刚都跟阿尔卡斯托先生说了你的历史事迹了,你不会介意吧?……”
**!──我狠狠的瞪了韦恩一眼──现在还有我说“介意”的可能吗?!
“当然不‘介意’啊……韦恩学长……”希望他明白我那特别加重音来说的那个词的意思。
不过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个韦恩纠缠太久。“你刚刚想跟我说什麽?”我问阿历。让他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对话。
“是这样的,莱芬斯特少爷让我给你的东西就在後座上放的那只公文袋里,是几个中国字。”边开车,他边分心的指了指被我压住了一半的一只牛皮纸制公文袋。“那是维深先生出事前几分锺交给我的。说是如果他出了什麽事的话,那就把这只公文袋给你。”
“哦……”也就是说维深早就料到有人想杀他……而且……他也知道那人是谁?……
拆开那只用深色牛皮纸制成的袋子,我拿出放在里面的东西──一张写了字的纸片还有一只怀表,而且那只怀表看上去已经很旧了。
“矢车菊?……”那张纸片上一如阿历所说的只写了几个中文。
矢车菊是什麽意思?……维深为什麽要留下这几个字给我?杀他的人跟矢车菊有关吗?──很喜欢矢车菊?……还是名字里有矢车菊的意思?或者那个人就叫矢车菊?……
该死的维深!留线索就不会留得更明显一点吗?!就写那麽几个字!谁知道他想说啥?!那个白痴果然不是个普通的白痴──在我燃起把这张破纸撕成碎片的冲动的一刻,我发现了纸片背面还有一行字──“我知道你看过这个之後一定会抓狂的,但冷静点哦,小寒,这个要是我的遗‘纸’的话,那到时候想要张完整的纪念品都很难了哦──你可爱的维深上。”
这……这个白痴!!!──谁要他的什麽鬼纪念品!!!
瞬间,积压的不满全部都暴发出来,如果现在不是在车子上,而是还在医院的话我肯定会忍不住掐死那只白痴到顶点的恶心猪头!!
“Hance啊……你脸色不好哎,是不是肚子饿了?”偏生那该死的韦恩又不是个识相的家夥,哪壶不开提哪壶。
冷冷的对他微笑,我算是很抑制的没有用吼叫而是用有点近零度的声线反问。“你说呢……学长……呵……呵……”
“呃……”没有真的完全连一点看人脸色的功夫都没有的韦恩在这个时候终於察觉到我的不悦。“那个……呃……我能说我刚刚啥也没说过吗?……”他那脸表情还真不是普通的伤人啊……就好像我要杀了他似的……我有那麽可怕吗?
“啊,说到吃饭的话,两位是想回城堡吃还是在外面吃呢?”我正想要怎麽再欺负韦恩一下好平衡平衡我那弱小的心灵,结果,阿历却在这时插嘴,因而救了韦恩学长一命。
“随便……”瞬间完全没有了整人的兴趣,我向後靠坐在椅背上,而韦恩则是以感激万分的目光看向阿历。
“嗯,哪里都可以。”
“那……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叫‘矢车菊’的餐馆挺不错的,两位去试试?”阿历在十字路口按路灯指示停下车子,侧过身转头问我。
矢车菊?!──“就去那里!”马上的,我以近乎激动的态度对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坐在驾驶座上,我可能会抓住他的衣领瞪他吧?)。
“呃……好、好的……”明显的被我的突发行为吓了一跳的阿历,在愣了一下後用有点僵硬的声音回应我的要求。
他和韦恩大概都不知道我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吧……对於不会中文的人而言,就算看过维深写的那张纸,也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麽(不过我这个看懂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啥就对了)。而且……维深那些字还是用狂草的书法来写的……
这也有什麽代表意义吗?会吗?
矢车菊……到底代表的是什麽?真的是指那家餐馆吗?还是那家餐馆里面有什麽?……里面的人是凶手?──这个不会吧?……还是里面有另一个提示?
那麽……那个提示会是什麽?……
矢车菊,一种花的名字,它代表的是花的含义,还是代替了那如同这种花朵的东西?
花的影子在眼前闪过,能否找到它的原形?……
……
後记:
疯了疯了~~~偶疯了~~~~~抓狂~~~~~……||||||
放文~~~溜人~~~~~呵呵~~~~~──有点当掉的某海,03,09,07。
矢车菊 第三章 花语
我到现在还一直在思考──所谓的“亲情”到底是什麽?
存在於血源关系者之间的特殊感情吗?
但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有谁能强求另一个人完全的与自己有某种绝对的感情联系?……
事实上……
所谓的“亲情”有时只不过是靠著那一点极微薄的血缘来维系──
只有这个,是客观而不可扭曲的存在於我们面前,让我们不得不去正视一些可能我们根本不敢相信、不能相信的东西。
这也是最容易让人爱恨不得的原因──除不去的联系,但又怀了深深的恨意──要怎麽办呢?
狠心的人,自有他冲破世俗的方法。
只是──那值得麽?……
……
。。。。。。。。。
在步入那家餐厅的那一刻起,鼻间就被一阵淡淡的花香所充斥。
极淡的、优雅的香味──但我能断定,如果这种香味太浓的话,很有可能会让人有反胃和头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