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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师dr.d系例-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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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为了一个自己已经发现的问题,而自欺欺人的去让更多的人的死亡去填补自己心灵上对於“失去”的空缺──该说她可笑,还是可怜呢? 

  让人头疼的问题,就像是拉登先生的问题一样,可能因为我不是美国人,也对现任的那位美国总统先生一向无甚好感的原因,我对拉登没有什麽绝对的“恨”的感觉。但也说不上喜欢。 

  只能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那位犯罪者有他自己的信念,而这个信念有时是令你感动的,甚而至於你会觉得他的想法在某程度而言,是正确的。但这样的正确,却又是残酷的──因为它以一种伤害和毁灭的形式来呈现。或者说达到这个目的。 

  拉登是个恐怖分子──但他在阿拉伯世界是个英雄。 

  刘玫现在是个杀人的凶犯──但她的杀人原因却让人心痛的同情。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我研究人的思想,原因很大的就是因为我曾经是如此想知道所谓的“公平”是否存在。 

  但现在我明白了,“公平”只存在於政客们的说词与书本华丽的煽动意识上。 

  不可能有绝对的公平的……不可能…… 

  把目光从窗外那算不上明亮的月光中收回,轻轻的摇头叹了口气,我开始回想在睡前跟维深和林素的对话(还有一个基本作旁观作用的古斯特)。 

  …… 

  “怎麽办?这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先生们,求求你们告诉我,都死了两个人了,现在这样不是办法啊!”晚饭及晚上的一些(我或许该称它为联谊)活动结束後,也就是10:30以後,古斯特和林素来到了我跟维深的房间。 

  我习惯性的想去找杯能喝的东西,而在发现这个想法没法马上实现後我转身面对古斯特,对他微笑。 

  “古斯特先生,能不能给我们准备壶茶?我比较想喝金桑子,应该没问题吧?” 

  “是的,先生。”不愧为管家学校出来的,真是时时刻刻为你提供最佳的服务──大概他也在反射性的回应了我的要求之後才醒起被我摆了一道,但完美的礼仪还是让他把怒气给忍了下来,转而去为我准备那壶我要求的茶。 

  “麻烦顺便那点吃的来好吗?”维深在他出门前接口。 

  “当然可以,先生。”他表情僵硬的侧过身对维深微微的鞠了个躬。 

  “啊!这样的话我要碗拉面──要不然随便什麽都行,反正要能吃饱肚子的东西。”林素也毫不客气的继我们之後提出了要点的餐单。 

  “是的,先生。还有别的需要吗?先生们?”古斯特这次是完全的面无表情了──但不知道为什麽,他露出这张脸的时候真的挺有威严──管家学校会不会连表情都列入课程训练之中呢?……这个问题真值得深思…… 

  在我们三人用眼神交流过确定了“如果再要到时再说,反正都来了不能好好的玩最少要给他好好的吃吧。”这条战略方针後,我作为代表的微笑的对古斯特点点头,以示暂时没有其它需要。 

  而在全体目送他出门後,我们的表情才变得认真起来。 

  “今天的事都太乱了,把事情重组一遍吧。”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我就开口──这些我倒是不怕被那位黑蝶美人知道,反正都是既定事实不是吗?只要心里想的重点和一些重要的分析不被知道就好。 

  “我来吗?”在静默了几秒锺後,林素才在我和维深的注视下醒悟。 

  难得的,跟维深一起对某人抛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是你是谁?!猪! 

  “呃……哈哈……也对……我是警察嘛……”被我们瞪得有点尴尬,但林素还是在大衣的胸袋里摸出了本小本子── 

  “呵呵……我说,我们爱党的局长大人,你居然也会用小日本的方法来记事啦?”我摆明了就是在戏弄他。 

  “去死!现在流行国际化,人家好的东西就要学,你管得著人家是不是小日本,我还没到清那程度。”这次轮到他给我一白眼了。 

  不过不可否认的,清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爱国者──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真糟糕,被维深传染了……这个该死的三八派开山祖师爷兼门主…… 

  “嗯……下午,2:40──3:00间,余静紊死亡,凶器为巨大装饰十字架。3:00──3:40间,周英龙死亡,初部检定死因为窒息与肌肉坏死等。”林素念了念他记下的东西,但他念完後我只有一个念头──宰了这白痴! 

  “你就只有这麽点记录吗?……”我觉得自己笑得有点僵了…… 

  最令人发指的是,那个白痴还真给我点头了!! 

  居然就写了这点东西?!果然是当领导的,我看他八成从警校出来就是升升升,压根就是碰巧的做过几件大案子,别的这小子这两三年是百分百的肯定没给他亲自查过案了。 

  深呼吸……冷静……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 

  “应该不止这些吧?”我很有“诚意”的看著林素。 

  而维深则该死的在旁边低声的笑了出来──我看到他低下头捂著嘴拼命的笑了! 

  “没有啦,还要什麽?这里的环境问题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这白痴,居然还给我露出一脸不知所以的表情…… 

  我已经完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用哭笑不得的语气问他。“你不会说说当时在场人员的表情啊,之类的现场状况的吗?这还要我教?” 

  “那个东西?那些应该你们去注意吧?”绝对是属於反射性质的,林素脱口而出──我还该说什麽呢? 

  当高官的就是跟下级的不一样,不过……大概是谁也没办法代替谁吧…… 

  还是说人在其位即理其职呢? 

  唉……算了算了,算我倒霉吧,反正开年来我的运气就没好过。 

  靠这家夥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安全…… 

  不再管林素,我开始在脑海中回想下午我们冲到一楼大厅时的情形── 

  最先喊出声的人……应该是徐雨霞──我认得她的声音,那种尖高而让人厌恶的甜腻嗓音。 

  接著…… 

  我不该做这种推测的,在那群人里会有刘玫的同党吗?这个假设应该不能成立…… 

  刘玫不会跟他们合作的,如果她真的那麽“恨”的话。 

  但按一般推测的话,应该是先从那个首先到达现场的人想起,而且,那个十字架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怎麽把它弄开也是个问题,如果是徐在到达现场後做了什麽掩饰的话……那也不是说不可能…… 

  先前,古斯特说过他有检查过那些扣,而且钢索也没有问题…… 

  钢索…… 

  但如果把钢索换成了普通的涂上了银漆的粗麻绳呢?那个从纹理上是相像的,而人对一些自己平常经常性接触的东西会很容易的忽略掉,那刘玫会不会就是利用这样一个盲点,来让古斯特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一个靠钢索才能支撑的巨型十字架,被换成了绳索……这肯定是不能完全的承受的,一开始可能不会断,但一但时间长了的话…… 

  肯定会断掉…… 

  但重点是──刘玫怎麽知道那个时间余静紊会出去,而且还是到那个大厅里? 

  预谋? 

  她一早就准备好要杀掉余静紊? 

  还是真的纯属随机呢? 

  那个十字架会掉下来,其实只是用作於警告?或者是威吓,而不是真的要杀人,那个余静紊只是真的很不幸运的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令另一个人做了一件错误的事?…… 

  烦…… 

  刘玫让那个十字架掉下来的真正用意到底会是什麽?…… 

  她现在就像是这间古堡中的幽灵,无影,无迹,而我们却暴露在她的眼底──原因到底是什麽……那个十字架的掉落…… 

  它实在是太过於戏剧性,所以我没办法相信那只是一种手段──那周英龙呢?他那时为什麽会在冰库里? 

  他的死亡时间没有办法断定得很真确,因为当时他是在冰库被发现的,体温被冰库的气温破坏得很彻底,而现在天气也极冷,刚好更加的对破坏体温起到了助益…… 

  没办法断定,那也就是说没办法知道一个感觉很关键的问题…… 

  我没办法具体的说出来是什麽感觉,但我直觉的觉得这一点极为重要。 

  “先生们,你们要的东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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