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啄木鸟 2006年第12期-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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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场如战场,总有输家。不拉别人垫背,就得自我牺牲。我算是看透了,这年月要想活得好,就得往上爬。可你看看外面,谁不想往上爬,都上去了,下面总不能悬空吧?记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将功成万骨枯’,很有见地!对了,今天找你有个正事,你不是在报社实习吗?我想在报纸上登个广告,宣传我的新公司。我打听过了,一个整版要四万块,也太贵了;豆腐块大的倒是便宜,但达不到效果。不如你给我写个消息,关于我们公司的,最近不是快学雷锋了吗?你可以写某某电脑公司员工在雷锋日上街免费为群众维修电脑,或者说这一天我们卖出的电脑叫雷锋电脑,终身保修。这样炒作的话,肯定能大火特火一把。”
  奥斯卡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从他嘴里散发出来的烟味、酒味、槟榔味,把我一直“顶”到了椅背上,香烟在我们中间的空气中缭绕,让我们虽然坐得很近,但又好像隔得很远很远。
  恍惚中,我的眼前浮现出当年那个和我们玩捉迷藏的小男孩。他背着书包,两只手托着脑袋坐在月亮底下。他的鼻孔下挂着像冰凌柱似的鼻涕,随着他的呼吸,在风中亮晶晶地摇晃……

  责任编辑/张小红


  残阳如血

  师承燕

  一

  重庆朝天门码头,象征着扬帆起航的船头形态的广场空旷、宁静,三三两两的游人漫不经心地闲逛着。
  这时是下午四点多钟,九月的重庆,暑气还没有完全消退,一般要到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广场上的游人才会渐渐地多起来。
  一位年轻女子随意选择了一张三人座椅坐了下来,面朝着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含义的广场雕塑,目光呆呆地凝视着,从别人的眼里望过去,不知道是她在注视着雕塑,还是雕塑在注视着她。
  后来有人真的希望是雕塑在注视着她,记录下她的一举一动,注视着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
  女子相貌平平,至少不那么吸引旁人的目光,衣着也平平,上身一件白色T恤,下着一条休闲裤,脚上是一双无后跟带的皮拖鞋,应该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她,至少不会有人刻意瞧她一眼。
  可偏偏有几个人都注意到她,甚至后来许多细节都能够完整地描述出来。
  有几个人都提到她的脖子上系着一条血红色的丝巾。
  这个季节系着丝巾,本身就显得不合时宜,况且又是勾人眼神的血红色,女警官文静说,这条丝巾一定有着特定的含义,大家都没有出声,因为这是显而易见的。
  从后来目击证人目击的先后顺序来看,第一个注意到系着丝巾女子的应该是从北京到重庆出差的郑敏,在没有找到更多的目击证人的前提下,她是第一个,她看见系丝巾的女子走到座椅前,看着她坐了下来。
  吸引郑敏目光的恰恰是那条血红色的丝巾。
  丝巾大都被女人用来作装饰,有时一条丝巾能让女人增色不少。可是,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时令下,装饰作用既显得毫无必要,又显得过于矫揉造作了,更何况是一条刺眼的血红色丝巾。
  郑敏的第一感觉就是嗅到了血腥气,时断时续的血腥气。
  系着红丝巾的女子神态很平静,后来郑敏认真地想了想,觉得向警方的人使用这个词好像不够严谨,因为那是一种万念俱灰的平静,一种视生命如粪土,一种刻意追求死亡的平静,所以准确地说,应该用淡然,或者用寂灭更为贴切。
  证明郑敏感觉的是一个男人走近时那女子的神态。
  那个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留着一撮小胡须,手里拎着一只矿泉水瓶,穿着一双拖鞋,衣着很随意,步子也是很随意,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无所事事,又想混出什么事的混混儿。
  他肯定不认识那个女的。
  因为他也是被血红色的丝巾所吸引,他围着那女子转了几圈,然后才试探性地坐在了那女子的身边。
  他一直不停地说着什么,声音很小,郑敏一句都听不清楚,但女子没有说话,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那女子纹丝不动,如同身边没有任何人。
  那男的抬起手来触摸着那女子的丝巾,嘴唇嚅动着,身子也越靠越近,就在他把手臂挪到了女子的背后,像是要从后面搂抱的时候,那女子才像是出自本能地往旁边闪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话,神态还是木然。
  那男子感觉到什么,放弃了搂抱的动作,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了女子。女子木然地接过来,木然地喝了一口,水顺着女子的唇边淌了出来,浸湿了丝巾,即便是这样,女子的神态依旧是木然。
  看情形那男子很失望,转头看看周围,发现包括郑敏在内有几个人都朝着这边看,于是他一边说着什么,一边站起身来,离开了。
  这时候的女子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身子,实际上是更往下滑了一下,头顺势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郑敏要赶火车,所以,走马观花般地在广场转了转,就离开了。但她肯定地说,她最后一眼看见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还是头靠着椅背,闭着眼睛,摊在两边的手的其中一只握着矿泉水瓶子。
  第二位目击证人名叫刘飞,广场管理所的维修工人,他是去修理损坏的广场地灯时发现系丝巾的女子的。
  其实,刘飞一到广场就发现了那女子,无独有偶,他也是一眼就看见那条血红色的丝巾。
  离那女子正对面恰好有一处路灯不亮了,刘飞检测了一下,发现是灯泡坏了,换一个新灯泡也就是两分钟的事情,可是刘飞却干了将近二十分钟,后来他承认,他是想多看那个女子几眼,为什么?他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到在这个奇怪的女子身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记得时间是下午四点四十分的样子,也就是郑敏离开后十分钟左右,——这是女警官文静的推算——他注意到一个男人径直走过来,坐在了那女子的身边。
  那男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衣着很考究,中等个子,说不出来是做什么的,但给人的感觉,很像是骨头极轻的那种男人,轻浮、好色,处处都喜欢变着法哗众取宠,刘飞说他见过很多这样的男人,自己单位里也有,邻居也有,反正都是一个样。
  那男的坐下后,把两条腿分得很开,就像是坐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一样。他先是朝着那女子说了些什么,那女子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这仿佛让那男的很尴尬,他朝着四下张望了一下,拿过那女子手中的矿泉水瓶子,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阵,嘴里说了一句什么,拿在手里起身走了。不多一会儿,手里拎着两瓶矿泉水又回来了,刘飞肯定与他从这儿拿走的矿泉水不是一个牌子,很简单,他拿走的商标是蓝色的,而拿回来的却是红色的。
  那男的拧开瓶盖,递给了那女子,却没有反应,那男子举起瓶子直接喂到那女子的嘴里,女子还是没有反应,刘飞注意到,水又一次顺着那女子的唇边淌了出来,浸湿了丝巾。这一下让那男子很恼怒,他干脆把瓶子塞在那女子的手里,自己拎着另一瓶,站起身来走了。
  刘飞也想走了,他感觉到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但他肯定,他最后一眼看见那女子的时候,那女子依旧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手里握着一只矿泉水瓶子。
  第三位目击证人名叫杨琼,是广场的清洁工,她注意到那女子倒不是因为那条血红色的丝巾,而是那女子手里的矿泉水瓶子。
  那瓶子握在那女子的手里不是直立着的,而是横躺着的,水已经淌得到处都是。杨琼希望那女子快一点儿离开,她好走过去把椅子擦干,否则若是让所长看见,又要扣钱了。
  杨琼越着急,那女子越没有走的意思,岂止是没有走的意思,她竟然睡着了。这让杨琼忐忑不安。
  杨琼不敢直接过去擦椅子,只好装模作样地在那女子的周围扫着地,希望那女子能很快醒过来。
  大概在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她先是仔细辨认了一下睡在椅子上的女子,然后坐了下来,轻声地问了一句什么,系丝巾的女子没有反应,中年妇女便往近前凑了一下身子探视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顺手拿起那个快要空了的瓶子走了。
  杨琼希望椅子上的水渍能够自然晾干,再加上那女子一时半会儿看样子醒不过来,她只好离开去打扫别的地方。
  最后两个目击证人是一对恋人。
  他们后来说,大约在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他们到了广场,女的提议说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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