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啄木鸟 2006年第12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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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仪淡泊一笑。“我早说过了,这份遗产就是用来挽救安吉的。依我看,你是把它用在了刀刃上。”
  “幸亏当初你保住了那个合资项目,又帮它在海外上了市,才使我不至于输得太惨。”虹玉的话语中透着庆幸和感激。
  子仪不禁想起两年半前也是在这个地方,虹玉所发的那番豪言壮语——他们打立了,我照样有办法把股价拉回来!
  “你现在手里拿着多少ST安吉的流通股?”子仪忍不住问。
  “三千多万股,差不多整个流通盘的四分之一吧。”一提起这个,虹玉就一脑门子官司。“如今的价格,即使考虑到最后那次转增,复满权,也只剩下当初配股价的一个零头了!还有法人股,我也是第一大股东。”
  “你不应该增仓。”子仪估算着。“我记得你当初只拿着一千万流通股,转增后也就一千六七百万。”
  “去年我看股价都跌到地板上了,就禁不住诱惑,反手做起了多。谁知道,竟然还有那么多抛盘,最后我也实在扛不住了,让它爱咋跌就咋跌吧。你瞅瞅,现在都变两块钱了。”
  “不要和大势作对。”子仪诚恳地指出。“股市上讲究的就是顺势而为。”
  “可谁知道这熊市没完没了啊,一口气就是小四年!又赶上个宏观调控,当年做多的强庄全都死翘翘了。”虹玉越说越灰心。“还是你英明,不掺和股票上的事。哪儿像我,这几年什么都没干,光着急了。幸亏这钱全都是自有资金,不等着用。要是像别的机构那样,拿银行借来的钱耍,那还不急死?”
  “庄家苦啊。”子仪感叹。“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没错!可我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套。”虹玉自嘲。“招谁惹谁了!”
  子仪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来接听,电话彼端的人向他汇报所订鲜花的品种,郁金香、百合、玫瑰……蓝色妖姬,特别是蓝色妖姬;对方请示他把花篮送到哪儿,他指示了一番。放下手机时他说:“知道来电话的是谁吗?”
  虹玉困惑地摇摇头。
  “是刘晓,他从加州大学毕业了,现在给我当助理。小伙子挺能干的。”他还告诉虹玉,刘晓正和托马斯先生的女儿朱迪热恋。他们是那年暑期朱迪来北京时认识的,朱迪后来恰好也去了洛杉矶上大学,两人就好上了。他俩已经商定,明年朱迪一毕业就结婚。
  “但见时光流似箭,岂知天道曲如弓!”虹玉感慨。“这帮孩子一成家立业,我们就都快老了。想起来,把时间花在股市上,真的很不值。”
  话题又转回到了股市。虹玉说,这几年的股市岂是惨烈二字所能概括,多少庄家破产,多少券商倒闭,就连不可一世的德隆,都轰然倒地,留下两百多亿的窟窿无法填补。看看这个市场上,哪一家机构不是折胳膊断腿儿。怨不得如今的流行语竟然是珍惜生命,远离毒品,远离股市!
  子仪说,这全都是因为这个市场最初设计时的定位有失偏颇:一味向融资者倾斜,只重融资不重回报,更不重视资源配置功能。为了多融资金,企业的上市过程就变成了包装的过程,造假的过程。这样一来,上市公司法人治理如何好得了?不种下隐患那才怪呢!再加上股权分置,非流通股东与流通股东的利益诉求相左,便出现了非流通股东一心圈钱,而流通股东只关心短期炒作的怪现象。牛市时问题被掩盖,两下里还能凑合,一旦遇上熊市,所有的矛盾总体爆发,便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虹玉可找到了知音,连说可不是,要说法人治理,这里面问题大了,仅仅今年春节前短短的一个月,就有十家上市公司高管出事,不是被抓就是卷款逃跑。你说有多乱!某家上市公司存在银行的钱,愣是一下子被卷走了好几个亿,当年钱彪和张吉利没做成的事,现在反倒被这帮家伙做成了,而且做得更狠。中国股市要想正本清源,真的是任重道远啊!
  “对不起,最近我魔怔了。”虹玉发现自己滔滔不绝,说得太多了,于是这样抱歉道。“跟祥林嫂似的,跟人说话,也不管对方爱不爱听,没三句便扯到股市上。我没招你烦吧?”
  “没有。”子仪诚挚地说。“你讲得很有意思。其实我也在一直关心股市。”
  说起年前的那几根小阳线,虹玉似乎来了情绪,说看样子像是有新增资金入场,八成是保险资金或企业年金,要不就是QFII,反正不会是券商和证券投资基金,经过这几年的熊市,券商早已千疮百孔,气息奄奄,自身难保了;证券投资基金也大都打光了子弹,正在抱团取暖。总之,不管这新增资金究竟来自何方,但愿这回千万别再仅仅是一次小级别的超跌反弹,然后继续绵绵无期的抵抗性下跌。听说中央下决心年内推出解决股权分置的试点,如果方案设计得比较合理,能像搞房改时那样,给股民多一点补偿,一轮牛市还是可期的,毕竟现在的执政口号是共建和谐社会。说到这儿,虹玉的眼睛闪起了光亮,她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她仿佛相信,春天即将到来,她会活过这个寒冷的冬季。
  子仪没好意思说股改和房改可不同。房改的政策制定者们与普罗大众的利益比较贴近,房改让利于民,补偿百姓,就是补偿公房居住者,政策制定者作为国家公务员,本身也是公房居住者,他们自己也可以从这一补偿过程中得到实惠,所以,大家的积极性都相对较高。而股市政策制定者的博弈对象是弱势股民,补偿容易,可哪个当领导的愿意背上一个国有资产流失的责任?股改的政策制定者们在政策设计过程中,缺乏房改那样的利益驱动,这当然就比较容易变成剃头挑子一头热,沦落为仅是流通股东一相情愿的单相思了。当然了,鉴于目前的股市危机已经不仅使证券市场丧失了融资功能,而且还影响到了社会的安定团结,所以也不排除虹玉所说的那种可能性,政府痛下决心,出面救市,彻底解决股权分置这个股市顽疾。倘若真是那样,一轮超级大牛市就会不请自来,拦都拦不住。总之,股权分置的求解难度相当大,解决它,需要的是执政者的大智慧。子仪想,这个问题还是让聪明的虹玉自己琢磨去吧,大过年的,没必要把什么都说透。给她留下一分憧憬,一分希望,总还是比较好的。
  再次开口时,子仪向虹玉简略讲了讲他去医院看张吉利的经过,然后感慨地说:“他落到如此地步,想起来,也真是怪可怜的。”
  虹玉并没有流露出大仇已报的解恨和快意,而是说:“是啊,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两败俱伤。对了,冯建设的情况也一直不很好,灿灿走了以后,许大姐也与他分了居,他万念俱灰,极为颓唐,半年多没怎么出家门,变得精神恍惚,神经兮兮,见到我就说:‘现世报啊现世报!’也许,正如你当初所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当时那么往死里整他们,可能确实有些过分了。”
  “你见过冯建设?”子仪有些诧异。
  “是的。”虹玉点点头。“公司办理交接手续时我们有过些接触,后来我又去冯家看过他几次。我发现,他这人从本质上讲,并不像我以为的那么坏。很难想象当年他会对我姐姐干那种事。”
  “谁说不是。”子仪由衷感言。“全是他手中那点权力给闹的,人一有了权,便会昏头转向,找不到北。权力,在缺乏有效监督的情况下,就像《指环王》中的魔戒,谁拥有它谁心中的私欲就会恶性膨胀,不论你个人品行是邪恶还是高尚。就冯建设而言,不光对你姐姐,在刘丽丽的事情上他也一样出了格,竟然用上市公司的配股资金为这个与他关系暧昧的女人收购资不抵债的酒店。他之所以会走得这么远,就是因为没有任何人来约束他这个当一把手的。多少干部都是这样摔的跟头,这一点屡试不爽。”
  虹玉并未承接子仪开启的话题,探讨有关民主与法制的理论,而是继续介绍冯建设的情况。“最近,他又整个儿变了一个人。前不久洛杉矶西来寺的一位大法师来北京,与他会了一面,开导了他一番,最后点拨说,他这人有禅缘。冯建设仿佛醍醐灌顶,立刻大彻大悟,从此一心向佛,嚷嚷着非要去西来寺出家当和尚不可,谁劝都不听。幸亏他没私人护照,一时还去不了。”
  子仪哑言。
  不知不觉中,休闲广场的背景音乐变成了网络歌手庞龙的《两只蝴蝶》。“亲爱的,你跟我飞,飞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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