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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珂喃喃说道：“这几日，本宫见琪儿神色有异，因此早有防备，否则……”
瑶儿不解，微微抬起头来，“为何娘娘不一早向皇上禀明？或是提醒奴婢等多多留意公主殿下？今日之事实在太过凶险，万一……”
卫珂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本宫要借此一箭双雕，不得不对自己狠些。若一早提醒你，只怕陛下早已知情。”
她自知自己身手，虽有孕在身，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但戏要做得逼真，难免还是要防备一点。但尽管如此，她仍是对刘芷琪的选择有些心痛，有些失望。
瑶儿微楞，眼神闪烁，“娘娘……娘娘切勿误会皇上的好意。”
卫珂笑了笑，靠在凤床边上，淡淡说道：“本宫明白，陛下要你留在本宫身边，并非让你监视本宫，他只是担心本宫的安危。”
否则她怎会如此听话？从不逆卫珂的意思。刘越也并非刻意隐瞒，但凡有事，他均会命瑶儿去做，却甚少交给珃儿，只能说明她是他信任的人。
瑶儿犹豫片刻，低声承诺，“今日之事，奴婢会守口如瓶。”
“本宫如此做，不过也是为了陛下。你知本宫苦心便是！扶本宫去偏殿看看吧！”她自有办法令刘越消气。
只是利用了小丫头，卫珂心里有些难受，但自她怀孕以来，刘越将关雎宫保护得滴水不漏，旁人怎会有可乘之机？唯一可以用来对付她的利器，便是这尚不知事，又害怕失去的孩子。她也是迫不得已！
只有消除隐患，她才能护住自己与刘越的这点血脉，这不但是一箭双雕之计，尚有一计她成竹在胸。思虑间，卫珂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这孩子还未出生便危机四伏，她必须为他的到来扫清阻碍！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周末了！留言在哪里？鼓励在哪里？香香可没开虐啊！！！
69
69、设计（二） 。。。
瑶儿扶着卫珂踏入西殿，刘越正神情严肃地端坐在西殿的主位上，目光冰冷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刘芷琪跪在他身前不远，不停抽泣。曹嬷嬷心焦地望着长公主，却只能立在一旁，不知如何开口，长公主今日差点闯下大祸，皇上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见到卫贵妃入内，立马福下，向她投去一束求救的目光。
刘越抬眸见到卫珂入内，不觉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寝宫里好好休息吗？”
刘芷琪听见父皇问话，战战兢兢地转过头，正好见到母妃。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直看得卫珂有些心疼。
“陛下，琪儿只是一时贪玩，请陛下恕罪。”卫珂让瑶儿扶着，缓缓跪在地上。
刘越微楞，站起身，几步跨到她身前，将她带起，正欲张口说点什么，却听女儿在身后小声嘟囔：“母妃，琪儿不是故意的，琪儿那日……”
“陛下！”卫珂打断刘芷琪的话，挣开刘越的手，又欲下跪求情，“琪儿年幼，尚需教导，这是臣妾疏忽之过，求陛下念在臣妾与庄姐姐面上，饶恕琪儿。”
刘芷琪哇得一声哭得越发厉害起来，跪着挪到卫珂脚边，卫珂早已被刘越搂在怀里，她只能抱着母妃的腿，不停地说：“母妃，琪儿以后再也不敢了，琪儿知错了。”
刘越皱眉看着怀里的人，长叹一声，“你……”
卫珂见他不再板着张脸，赶紧拉住刘芷琪的手，让她站起身子，“琪儿不哭，母妃不怪你。”
刘芷琪站在卫珂身边，不停抹着泪水，一直嘤嘤地哭个不停。
刘越闭上眼舒了口气，重新抱起卫珂，对身旁的女儿沉声说道：“朕念在你母妃为你求情的份上，暂且不追究你今日之过！但朕会命人送你……”
“陛下，臣妾相信琪儿往后不会再犯，请陛下就此作罢！”卫珂知道刘越心里明白，刘芷琪今日所为定是受人蛊惑，并不想真的治罪，他只是需要一个台阶。见他终于松口，在他怀里低声请求，这事说起来也是她利用了小丫头，不想真让她难受。
刘越皱眉看了看怀里的人，“你就是喜欢得寸进尺！算了！朕不再追究便是。”
说完抱着卫珂回正殿，卫珂攀着他的脖子，看了看他身后的小丫头，冲她笑了笑。刘芷琪呆呆地望着母妃的神情，心里好似被谁捏了一下一般，难受得紧。
父皇抱着母妃刚离开，曹嬷嬷便执起了刘芷琪的小手，在她耳边叹道：“多得贵妃娘娘仁慈，殿下日后要好好报答母妃养育之恩，可别再让父皇生气了。贵妃娘娘是很疼殿下的！”
刘芷琪望着二人消失的殿门没出声，好一阵子自言自语地说：“是琪儿不好，琪儿以为母妃会象她们说的那样，有了弟弟就不再疼琪儿了。琪儿好怕！”
曹嬷嬷叹了口气，摇摇头，方才公主殿下就差点在皇上面前说出此事。她当然知道贵妃娘娘为何要止住公主的话头，看来贵妃娘娘也心知肚明，只怕是另有打算的。只是可怜的长公主，小小年纪便被有心之人利用，皇上这一去，也不知何时会再来看公主。
*****
珃儿离开关雎宫后，静悄悄一人来到宫门，在路旁徘徊了好半天才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刘卓也发现了她的身影，一如往常找了一个僻静之地才停下来。没等身后脚步声靠近，他便负手背着身子问道：“今日宫里发生何事？为何太医院手忙脚乱的？”
他一早便听说了，心里有些担心，因此故意找了些事情滞留在宫中。
珃儿走到他身后，小声说道：“长公主冲撞了娘娘，娘娘……”
刘卓心中一紧，不知是喜是忧，转身问道：“珂儿可有损伤？”
一时心中矛盾，他不愿她为皇上绵延子嗣，这不但是会阻碍他的大计，也是他不想听到的消息。但真听到她出了事，心里又莫名其妙地疼，连自己都觉可笑。
珃儿摇头，“奴婢不知，今日本不该奴婢当值，事情发生后，奴婢想着王爷兴许会担心，因此找了个借口出来，走时娘娘已被皇上抱回寝宫。”
刘卓微微眯了下眼，“长公主与珂儿不合？”
传言中她们不该是母女情深的吗？
珃儿摇头，“就这几日，奴婢留意到长公主有些反常，许是一时大意。”
刘卓目光深邃，点点头，“你回去好好伺候珂儿吧！本王知道了。”
珃儿俯首退下，刘卓望着她的背影，轻哼。他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人早已背叛自己，但这是他与珂儿之间唯一的联系，留着她，至少珂儿还会让她偶尔带上只字片语。
今日之事，他怎会不知是珂儿故意要她来说的，目的不过是想借他之手。做与不做，在他自己，这是她给他的最后选择时机……
“茹氏……”刘卓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气，遂又感叹起自己明知是她设下的局，却无力拒绝。
他欠她太多，正如她那日所说，是他亲手带她走进这滩泥水里，让她越陷越深，再也回不去了。太多的事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了。
刘卓负手站在原地，抬起头望着头顶略显茂密的树顶，点点秋日的阳光穿透树叶间的间隙洒进他眼底，竟有那么一丝凉意。她为了那个人，竟想要他的命；她曾对他说，她要与那人同生共死……
如果他真狠心要了那人性命，她会那么决绝，他肯定。
但这一切，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她与她的选择，都是被他自己逼的。
“珂儿啊！我真后悔了！”刘卓长叹，迈开步子，眼神变得有些忧郁，又有些阴冷。
如果让他有机会选择，他会放弃从前的欲念，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可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只求那个人能好好珍惜，否则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
连日来，刘越担心卫珂的身子，让童涣然随时待命。
童涣然也尽心尽力地护住贵妃娘娘肚子里的龙胎，从抓药到煎药都由他亲力亲为，不敢有一丝懈怠，但却甚少出现在关雎宫正殿里。就算是来号脉，也是带着个侍从，匆匆来去。
卫珂知道他定是领了刘越的皇命，不准向她提及阿斯尔的事。越是如此，她越有些担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