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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丫闭嘴-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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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珠迎国师入卧房,退出去合上门,国师走进梨花榻,蹲下身察看顾柔的睡态,修长莹缜的手指从她脸上轻轻抚过。
  顾柔梦见一支流矢飞来,擦破了自己的脸,惊醒:“前方有贼!”坐起来一看,国师近在眼前。
  她愣了愣,揉揉眼睛,声音绵软下来:“大宗师。”带着几分心虚胆怯。
  他摸了摸她的脸,温声道:“累了罢。”
  顾柔积极观察他的脸色,暂时还看不出要爆发的苗头。
  “累了就睡罢,洗过澡了么。”
  “还没有。”
  “先睡罢,明早起来再洗也成。”他把她放平,替她盖好薄被。顾柔看着他在一件一件宽衣,动作神态皆平静,心里头很奇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却又说不上来。
  他吹熄油灯,在床榻外侧挨着她躺下,顾柔连忙掀开被子一角,将他纳进。他的手压在薄被上面,平躺,一动没动,黑夜中看不出是睡了还是醒着。
  这平静得有些不似他。顾柔感到一丝惶恐和不安,这会儿她倒希望他能够朝自己说点什么了,她伸出手,在被子下面抱住了他的腰,把脑袋朝他怀里供。他便抬起手来,放她进入臂弯。
  顾柔从他腋下冒出头,眨巴眼睛,想要就着透过窗纸那一点稀薄的月光,观察他脸上的神情。
  他侧过头,和她面对面,于是月光又被阻隔在他脑后,黑夜只看见他微亮的双眸。
  “大宗师,你是不是累了。”她觉得他话少了很多,而且自己还欠着他一个解释,他居然提也不提。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答非所问:“这些日,你想本座了么。”她点头:“想,每天都想。”“嗯。”她也问:“那你呢?你想我了么。”“嗯。”听他这般讲,顾柔好一阵鼻酸。外面的世界太残酷了,他不在身边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没有他的时候她可以面对苦难做到坚强,可是他来了,她却反而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她迅速捏住了自己的鼻梁。
  这细微动作为他所察:“怎么了。”“没什么。”他拿开她的手,翻身压上。她有一丝惊诧:“不成,还没洗澡……”他吻住她的唇,开始剥她的心衣,似是以行动说明了他不在乎这个细节。
  后半夜,她精疲力竭瘫在绣枕上,已没了思索的能力,脑中的杂念也被清除得干干净净,昏睡过去以前,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还是大宗师好啊,永远地保护在她身边。
  国师替睡着的小姑娘擦了擦汗,理顺黏在额上凌乱的发丝。随后他坐起来,靠在床头静默。他身边的小姑娘因为身心上的过度疲惫,在今夜睡得十分香沉,却不知他就这般睁着眼,坐了整整一宿。
  ……
  翌日天不亮,白鸟营军司马冷山军装齐整,赶赴行辕面见国师。
  这会鸡才刚叫,离众位将官约定议事的时辰还早,加上昨晚各人商讨军情又睡得晚,大部分人还在梦乡。连冷山都是刚起身,他正准备按老习惯先练功半个时辰用饭,便突然接到了国师要召见他的命令。
  他没多想,收拾了下便去了。
  国师暂住的行辕乃是个坐北朝南的四方宅院,木梁结构,北边有房三间,南边花厅两间,带周围廊,那接引卫士领着冷山,沿着围廊绕过了花厅,径直走到后一进院,绕过影壁来到北房中间。
  冷山当下便有些诧异,忖度着国师有何等机密要事私授。
  宝珠将帘子挑开迎他入内。屋里北面摆着一张巨幅的岁寒三友巨幅屏风,将北房隔断成里外两间,国师于那屏风前的紫檀木几之前端坐,目光灼然地看着躬身入内的军司马冷山。
  “末将冷山,参见大宗师。”
  国师以眼示意他免礼入座,冷山掀开衣摆,与他隔席而坐,宝珠上前奉茶。
  国师问:“按照大晋律例,兵丁服役期限多长。”
  此一句乃明知故问。他身为国师,不可能不晓得这些,但冷山依旧按字逐句答道:“按大晋律例,二十以上男丁三年耕一年储,至五十六岁止。”
  国师点头,又问:“本座记得,女卒没有这个年限。”
  言及至此,冷山已彻底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大宗师若问的是白鸟营,白鸟营无论男女,能者居之,不能用者立即汰之。均无此年限之说。”
  ……
  顾柔迷迷糊糊,似乎听见行辕院落外面的蝉噪,夹杂着少许人的说话声。
  昨夜她遭他强横挞伐出了一身大汗,精疲力竭地睡去,醒来时已天亮,日光被外间的岁寒三友大绣屏所遮挡,又因透过里间密密层层的纱帘而薄,化作朦胧疏淡的微光,令人不辨晨昏。
  她四肢酸软地坐起身,到处摸索衣裳,忘记昨天他扯落自个心衣以后丢在哪了,头脑昏眩,寻了老半天方才在床尾寻得。她睡眼惺忪地穿起,又探出半个身子吊到床下,把散落于地的单衣拾起来。
  ——“按照大晋律例,兵丁服役期限多长。”
  屏风前方传来国师的声音。顾柔愣了愣,一半身子还翘在床沿外,她抬头向外望去,却只见那纱帘之后,屏风之前,似乎是有人。但是隔着许多屏障,却又分毫地看不清,只落个声音听。
  她支起耳朵,紧跟着又听见:
  “按大晋律例,二十以上男丁三年耕一年储,至五十六岁止。”
  顾柔差点没倒栽葱摔下床,双手用力撑住榻前的浅廊。——冷司马的声音?他他他他怎么会在此地?
  内间咕隆咚的声响,虽然霎时便止息了,但在外间,耳目敏锐的冷山依旧有所察觉,他心有疑惑,却听见国师继续问道:
  “那依照元中所见,你帐下女卒顾柔,可算得上能者么?”
  里间外间的顾柔和冷山闻言,均是微微一诧。
  尤其是顾柔,怎么也不会想到自个会有一天,全身只穿着一件心衣,躲在里间偷听大宗师和冷司马讲话。
  冷山沉吟,答道:“此人机敏,顽强,有韧劲,有情义,算。”
  顾柔在屏风后面听得惊呆了。
  冷司马居然夸她!还夸得这么不留余地,她简直觉得他说的不是自己。要么她听错了?
  她顾不得羞臊了,赶紧把所有衣裳匆匆忙忙穿起来,悄咪咪地穿过纱帘,摸到屏风后面猫着。
  这下,前面两个人的对话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一屏之隔,国师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这么说,她倒还成了精英了。”口吻里却没有喜悦。
  冷山道:“表现在同届士卒中确属优异。”
  顾柔激动地握了握拳,大宗师晓得她没有偷懒就好,她盼着这样可以抵消些她骗他的过错。看不出冷司马这个人平时凶神恶煞,到了紧要关头,居然摇身一变佛光普照,化作如此救苦救难的大菩萨,下回见到他一定要好生道谢一番!
  冷山不是轻易夸人的人,这般重的褒奖,国师听来,却愈发沉郁和凝重,甚至,似乎按捺着一股情绪。
  国师道:“那么,按照大晋律令,兵丁受伤,可以免役得归,或是转做文职。有这一条么。”
  冷山道:“是。还会视受伤情况发放布帛米粟等费养,功勋卓著者加封。”
  “很好,如今顾柔受伤了,也不要费养同加封,调离她出白鸟营即可。此事元中你处理罢。”
  国师此言一出,顾柔在屏风后头惊讶,她都不晓得自己受了什么伤。
  果然冷山闻言,又是迟疑:“敢问大宗师,她受了什么伤。”
  国师面色微沉,盯着他,片刻的沉吟。
  顾柔把耳朵凑近屏风,努力想要听到他们所言。
  国师俯身,冷山隔着席子附耳来就。只听得国师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她如今迈不开腿了。”
  在屏风后头支着耳朵听见这句悄悄话的顾柔,惊得五雷轰顶,险些摔倒!
  ——大宗师为什么要那么说?顾柔低头瞧见自己衣衫不整的身子,确实是四肢酸软无力,可是,那还不都是他昨夜闹的,这等闺房私密之事,他怎么可以同另一个人言明。顾柔顿感羞耻、仓惶、无地自容……这让她以后还怎能在白鸟营的同道面前抬得起头来?
  冷山自解其意,坐回原位,沉吟道:“是。不过这伤情呈报需军医出具凭据,后经吏部集批检方可通过,只怕没那么快。”
  “军医的凭据本座稍后派人给你,尽快将她调出白鸟营,军籍挂在石锡下面。”
  顾柔听见这句话,终于明白了,原来国师这般安排一番,就是为了逼迫自己退出白鸟营。
  他先叫来冷司马,以情势施压转调她的军籍;又是一屋之隔,有心让自己听见这一切,就是要彻彻底底断了她这份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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