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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点点头，算是对她的一个回应。
“把你见到的事情再说一次吧！”
“我前天晚上去如厕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往西侧的阁楼走去，刚开始我以为是盗贼，刚想去告诉马管家的，却发现那个身影十分熟悉，一时的好奇心让我跟着他，才发现是老爷，后来他敲了巧儿夫人的房门，然后就进去了……我想起马管家之前说过的话，不敢离开，一直在外面候着，到天吐白的时候，老爷才出来，然后我就回房睡觉了。”
丫环解释完之后，马玉接着说道：“我曾经对下面的丫环们说过，如果发现老爷又去找巧儿夫人的话，不需要去惊动他们，但是要偷偷的跟踪他们，把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做的事情告诉我一声。”
看到马文才面露疑惑之色，他继续解释道：“身为下人，我知道不该去说主人们的不是，但是少爷！”马玉双手握拳，一脸的忿忿不平，道：“在我的心中，老爷的夫人只有谨衣夫人一人，巧儿夫人做的事情我实在无法苟同！所以我才会多事的一直观察着老爷的事情……”
“母亲她也知道吗？”马文才的意思是他有跟母亲说吗？
马玉摇头，说道：“不，我还没有跟谨衣夫人提起，因为巧儿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的手中还握有她的其他一些证据，可是却不足，想收集更多的证据的时候才跟夫人说的，谁知道老爷就……”他默默的拭擦着眼泪，“少爷，你这次一定要回来主持马家的事业，老爷不在了，你不能再离开了！”
三代以前的马家是做布料生意的，在江南一带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布行；然而传到马仁毅的手中时候，由于经营不善，布庄基本是不赚钱的，在每每亏营的情况下，马家的主要经济来源靠的是出租土地获得的租金。
父亲的事情让他也开始直视自己身为马家人该背负的责任，马文才轻声说道：“玉叔，谢谢你这段时间对马家的忠心，我会背负起属于我的责任的，你不需要担心。”
“少爷，你能这样去想，老爷泉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马玉激动的说道，“我相信，你回来的话，一定能把巧儿夫人赶出马家的！”
马文才心中微感诧异他的激烈措辞，看来巧姨在这段时间做的事情，自己要好好的查清楚！眼神一转，看到小丫环还在落泪，问道：“你哭什么？”
身旁的小丫环听到马文才的问话，赶紧把落泪擦去，说道：“少爷，我用我的性命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老爷的去世一定是跟巧儿夫人有关的。”
马文才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心中回想着最后见到父亲的场景，那个早晨欲言又止的父亲，如果自己能早一些发现他的不对劲，是不是这场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呢？
而父亲的自杀看来与巧姨的关系是躲不开的！如果真的是因为她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不会放过她！
老太哭了一天之后，身子终于受不了，直接昏倒在灵堂之中，被仆人们扶进卧室休息。
原本吵杂的灵堂一下子安静下来！
马文才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宽阔的灵堂之中只有母亲谨衣一人，她依旧是跪坐在灵堂的正中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念着经文，只有她苍白的脸色透露了一丝她的心情。
“母亲，你先去休息一下好吗？”马文才柔声劝道：“你已经跪了一天了，剩下的我来处理就好！”
谨衣听到是马文才的声音，她微微的睁开眼睛，说道：“你刚刚去了哪里？你的父亲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轻易的离开？”
原来，她虽然什么都不说，心中却十分的清明，她知道马文才离开了一个时辰。
马文才不敢隐瞒，说道：“马管家有些事情要跟我谈。”
谨衣点头，暗示马文才把她扶起来。
马文才护住母亲的腰，这才发现原来她瘦了这么多，心中涌起酸涩的情感，自己有多久没有关心过母亲了？说来真是惭愧！
“文才，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知子如母，马文才是她生下来的，虽然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些端倪，但是她知道他心中很不愉快。
“母亲，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马文才不答反问。
按照母亲的个性，怎么会无故的一人独居呢？肯定是知道了，对父亲失望了，所以才会选择逃避的方式。
谨衣望着马文才，柔声回道：“文才，无论仁毅做丈夫如何，他都是你的父亲，是一位很好的父亲，如今他已经不在了，我不想再去谈一些对他不好的事情，也不想回答，你懂吗？”
所谓的对与错，都已经过去了！不能说她的心中没有怨恨，只不过这种时刻，并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
看着母亲，马文才突然之间明白了一些事情，原来一直以来，母亲都是这样的大度，委屈着自己，而自己作为儿子真是失败！他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听到巧姨尖锐的声音。
“文才，大姐不愿意回答你的问题，让巧姨我来回答！”
第三卷 花好月圆 第四十三章 诽谤
马文才见是郑巧儿，心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巧姨，你怎么不去休息？”
郑巧儿听到马文才的话之后，误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心中自是喜悦，说道：“我扶着妈去休息之后，想起大姐一人在灵堂守着，心中有些担心她，所以过来陪她。”
说话的同时她一直看着文才，见他微微点头之后，她继续说道：“对了，文才，刚刚听到大姐说有些事情她不能回答，不过你也不要责怪大姐，这个家里的事情，大姐不是不能回答，而是她根本就不清楚，她已经好久不曾出过房门了，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话，尽管问巧姨好了。”
她的话中隐含着几层意思，第一，谨衣这个女主人只能是名义上了，基本她是什么事情也不管不问；第二，家里的女主人是她郑巧儿。
一直在门外守候着的马玉听到郑巧儿的话之后，内心十分的愤怒，隐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拳头，忍着不去抽她一顿的冲动！
谨衣对于郑巧儿的公然挑畔仅仅是淡然一笑，回道：“巧儿，我不需要你的陪伴，而文才刚刚跟我聊得也只不过是母子之间的私密话，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你也没有什么能够说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郑巧儿堵的说不出话来，门外的马玉微微的松开拳头，心里舒畅了一分，对了，谨衣夫人一直都不是容易被人欺负的，他应该对她有信心！
“巧姨，请你先离开吧！我与母亲还有一些话需要单独谈谈。”马文才淡淡的把拒绝的话说出口，这一下就算郑巧儿的脸皮再厚，她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灵堂。
她的脸皮微微的抽搐，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离开了。”说完。转身走出灵堂。
原本马玉并不打算开口向郑巧儿问好地，只是看到她故意的停在自己的面前，他只好说道：“巧儿夫人好。”语气十分的冷淡，一点也不怕得罪她。
郑巧儿本来就不喜欢马管家，她知道他一心是向着谨衣，并且也知道他在背地里调查自己，只不过之前两人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碰面，就算碰面也隔着马仁毅。所以两人还是相安无事的相处！而现在马仁毅只不过是刚刚去世，他就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样。着实让她一肚子的火气！
“马管家。怎么大姐去到哪？你就跟到哪儿？你真地这么有空？不用管事情了吗？”郑巧儿尖酸刻薄地讽刺他。想把刚给在谨衣面前碰壁地郁闷在他这里找回来。
马玉双手一鞠。回道：“马玉自然会把该做地事情做好。不劳烦巧儿夫人操心。”说完之后。心里还是十分不爽。补了一句。“只是巧儿夫人应该分清什么才是夫人应该操心地事情！”
巧儿眼睛猛地睁大。恶狠狠地瞪着他。在马家。哪一个下人不是对着她客客气气地。只有这个马玉。老是一副跟她作对地模样。现在倒好。还光明正大地与自己扛上了！哼。她郑巧儿谁怕谁呀？！
“马管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尖锐地声音一下子就穿透了整个灵堂。原本已经安静下来地灵堂一下子又变地吵闹起来。
“我好歹也是你半个主子。有下人这样对主子说话地吗？你给我说清楚了。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马玉早就对她一肚子地怨气。这下也爆了。反讽刺道：“我说地什么意思。夫人自是清楚！”语气不卑不亢。一点也没有妥协地意思。
灵堂之内地马文才与谨衣听到巧儿的声音，也跟着出来，见到是马玉，谨衣严厉问道：“马玉，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