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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春-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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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颔首,深以为然,却是以扇子掩着嘴低声道:“说来你家大郎也年岁不小了,便该与这等高门贵户结亲。如此还怕日后不得好前程?”

沈安青听得她们这般说,微微退了一步,心里却是叹息不已,或者这些寻常人家都是一心盼着能与达官显贵结亲,更是羡慕天家威仪,她却只是想着能早日摆脱这一切。只求踏实平安地度日。

太子带着一干侍从骑马而来,在梁国公等人的恭迎下笑着进了梁国公府,沈安青随着一众女眷入内堂时。却是莫名瞧见那一群太子侍从中竟有几个宽大的袍服下却是一双精巧的马靴,分明是女子。女眷中看见的人也不少,却都恍若未见一般去了。

瑛娘拉了拉沈安青,低声道:“这便送你回去,这一处人多口杂。不必理会那些不相干的。”

二人转过回廊,正要去内堂告辞。却打一旁走出一人来,作揖道:“沈娘子。”

沈安青二人唬了一跳,再瞧时,却是一身青纱圆领袍服的夏世昭,正含笑瞧着沈安青。

赵瑛娘见此噗嗤笑了,问道:“这位可是牡丹宴上探花使夏郎君?”

夏世昭向瑛娘欠身:“未知这位娘子是……”

沈安青不自在地道:“这位是右仆射赵府三娘子。”却又问夏世昭道:“未知郎君有何事?”

夏世昭凝望着沈安青,轻笑道:“只是见沈娘子在此,特来一问,前日送的那罐紫茸香,娘子可曾见着?”

沈安青别开目光,低声道:“已然见到了,多谢郎君盛情。”

夏世昭笑道:“沈娘子客气了,既如此,我便不耽搁娘子了。”彬彬有礼地告辞去了。

赵瑛娘见他走了,笑着拉着沈安青的手:“好个青娘,何时收了人家的紫茸香,却还瞒着我。”

沈安青红了脸:“勿要浪语,他不过是随手相赠,偏叫你说歪了。”

赵瑛娘拉着她向外走去,口中仍是不住打趣:“我可不曾说歪了,只怕是有人羞得没处躲才是。”

到了马车上,瑛娘拉着沈安青满是恳切地道:“说来这位夏郎君也算是人才出众,品貌也属上佳,听闻他出身平常,不过是河北道寻常富户出身,凭一己之力过三试金榜题名,如今又得了圣人赏识特赐留京,在御史台为监察御史,也算这一科进士中头筹了。”

她说着又笑了起来:“最难得的是,他待青娘倒是颇含情意,至少那一罐子紫茸香可不是轻易能得的,青娘若是也有意,不妨……”说着推了沈安青一把。

沈安青早已红透了脸,低着头不言不语。

赵瑛娘收了几分笑,轻声道:“你到底作何想?”

沈安青低低声说着:“我……我却不知,只是若能离了这些是非算计,倒是极好的。”(当当当……一更送到)

正文第六十五卷 前哀将后感 无泪可沾巾(加更)

四更时分,铜钟三响,报的却是丧音。沈安青被远远的嘈杂声吵醒了,有些迷糊地唤道:“采容,外边是什么事,这般吵闹?”

采容匆匆披了衣服出门听了一会,回来道:“像是太极宫方向,却不知出了什么事。”

直到第二日,洛遥坊的武侯挨家挨户来知会,说是太子于昨日甍于东宫,不得张红挂彩,不得鼓乐歌吹,不得宴请作乐。

太子甍了!沈安青大为吃惊,昨日在梁国公府观纳征礼时,太子还带着一干男女混杂的侍从亲至,如今突然死了,怎么会?再又想到魏萱娘高高在上得意的笑脸,沈安青却是冷冷打了个寒噤。

待她到茶坊时,已是宾客满座,早有市井之徒一边吃着茶汤一边窃窃谈论着太子甍逝的消息。

“你们可听说了,太子昨儿在东宫暴病死了!”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低声道。

一旁的人都围了过去:“原来是太子没了,无怪昨儿半夜听见铜钟报丧。”

“快说说,是怎么没了的,太子今年不是才年岁二十么,好端端的,怎么就……”

那中年男子颇为自得,端起茶碗吃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道:“这你们可就不知了,我也是听一个相熟的内侍说起的,听闻太子可是死在东宫的寝榻上,旁边还有个光溜溜不穿衣服的美貌姬妾呢……”说着他很是轻浮地向众人挤了挤眼,大笑起来。

旁听的众人一时哄闹起来,好事者更是问道:“那怎么会就没了呢,正是风流快活的时候。”

中年男子故作神秘地道:“这还不明白,一准是脱症犯了,成了风流鬼了!”众人哄笑起来。

沈安青蹙着没掩上门,不再听坊里众人的笑闹。与大掌柜刘安道:“如今正当乱时,只怕茶坊如此热闹倒叫人瞧这不好,再若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只怕更是要被连累了,这几日索性先闭了门,待过些时日又再说。”

刘安连连点头,应道:“东家娘子说的是,这些时日生意极好,坊里的茶所剩也不多了,我想着也该去与茶商走一走。订上些茶回来。”

沈安青微微颔首:“这些你只管拿主意就是,与他们说好,茶要上好的。不可有差。”刘安应下了。

到午后,太极宫才大开中门,铜钟高响,召百官入宫举哀,圣人赐太子李禀谥庄怀太子。停灵武德殿七日,举国哀丧。

沈安青吩咐仆妇去凶肆买了素绢布匹并粗麻布巾回来,赶制了丧服为宅里众人换上,又换了宅院门前的灯笼换了素白面的,紧闭宅门不叫人轻易出去,照着规矩服了齐衰。

如此闭着门在宅院里。沈安青对外边的消息所知甚少,只是她猜测太子之死只怕并非意外,先前从未听闻太子有何病症。为何会忽然暴病而亡,实在可疑。她依稀记得前一世,这位年轻的庄怀太子也是早早病亡,而那之后不久便是嘉成公主与许皇后的激烈对抗,太子一死。许后一族便再无后路,才会被逼起事。最终失败死于宫中。

她猛然想到,自瑛娘被赐婚与襄王世子后,嘉成长公主并无动作,也不曾要送别家娘子入宫参选太子妃,似乎是拱手将太子妃之位让与梁国公府,谁料纳征当日夜里,太子便暴亡,再之后……难道是长公主所为?!她越发惊惧,不敢去想,却又不能不想。

待过了几日,赵瑛娘才一身素服来访,有几分倦意地坐下,吃了一大口茶汤,才道:“这几日每日抄经,好容易够了九卷奉了上去,这才过来见你。”

沈安青忙又给她斟上茶汤,皱眉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听闻太子殿下于东宫寝殿甍了。”

赵瑛娘长出一口气:“听闻是心疾突发,只是……身边是卫国公献的歌姬侍寝,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很是不好听。”

沈安青拧着眉头,许久才低声道:“可是长公主殿下……”

赵瑛娘一震,抬眼看她许久,才微微颔首:“我也以为是如此。”她停了一会,才幽幽道:“只怕要起大乱了,太子殿下虽非许皇后所出,但魏萱娘却是许皇后费尽心力才送到东宫为妃的,如今太子一死,圣上再无旁的子嗣,若是有那一日,必然是皇位旁落,许皇后又岂会允许这等事发生,只怕是要破釜沉舟了。”

沈安青手上微微颤动,虽然她不知道这朝中局势变化会不会牵连到她,但她可以想象得到,若是真有那一日,京都之中会是如何地动荡。

“魏萱娘如何了?”沈安青忽然想到,问瑛娘。

赵瑛娘蹙了蹙眉,低声道:“虽未得明诏,但之后怕是不能再留在国公府了。”魏萱娘与太子行了纳征礼的,也便是议定婚事了,虽则太子甍了,但也不会再有人敢登门提亲,她之后只能孤身老死。

“况且为了卫国公献歌姬一事,魏、韩两家已是势不两立,如今宫中更有传闻,说魏萱娘命数不吉,太过刚硬才会一行纳征礼,便令得太子病亡。”赵瑛娘沉沉道。

沈安青却是一叹,世事往往如此,但凡有什么祸事都会推诿于女子,所谓红颜误国,女子克夫大都缘于此。想不到前些时日还是无限得意的准太子妃魏萱娘,却成了如此悲惨的结局。

她不禁道:“梁国公府可有何打算?”是要问梁国公府要如何处置魏萱娘。

瑛娘低头叹道:“听闻梁国公府昨日有侍从护送一架车马去了政平坊安国观。”是要把魏萱娘送去度为女冠,再无还俗的可能了。

沈安青虽是不忿魏萱娘等人的做派,但仍是觉得心戚戚然,一个如花年岁的贵家女娘,就这样守着青灯道观度过一生了。

赵瑛娘似是知道她的心思,抬头一笑道:“你却是心软,却不曾想过,若是真叫她做了东宫妃,日后更是皇后,还有你我的活路?”沈安青闻言,也觉得的确是如此,倒是自己这般心软,容易怜悯他人,却不知自己如今还需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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