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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自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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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怪现象


  今年的西屋科学奖揭晓了,华裔居然连一个也没有进入前十名,真是破天荒的事,不过
主办人哥特博士在安慰落选者时说的一段话,倒是挺耐人寻味:“过去参加西屋科学奖进入
准决赛而未获前十名的,后来有四位得到了诺贝尔奖。但是当初高居西屋前十名人,反而只
有一位得到。”
  中国有句俗语:“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正可以形容这个现象。据我想其中的原因,
是“小时了了”往往得自家庭、老师的特别指导,甚至父母兄长的大力提携,硬是把一个未
成熟的孩子,吹捧成不得了的人才。譬如报上经常刊载某神童画展、书法展,看来那书画也
不算差,可是如果做个统计,那些神童有几人在后来真能成为杰出的书画家呢?
  同样的道理,每年西屋科学奖发表时,我都会注意那些得奖者的家庭背景,发现有不少
人的父母所学与孩子的作品相关,也有不少得奖者在学校参加特别的课程,甚至连你的史岱
文森高中都有“为西屋科学奖研究(Research for Westjng House)”的课程,谁能说那些
父母及学校的课程对孩子的得奖研究没有帮助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那些得到西屋科学奖的人,在他们进入社会之后,是不是继续有人
在后面推动他?如果他心里没有那份自行激发的力量,是不是还能有杰出的成就?
  或许你要说,何以见得落在西屋科学奖十名以外的人,就有这份冲力?那么让我再举个
例子,如果今天有几个具有美术天分,又有冲力学艺术,却得不到老师指点的孩子,跟你一
起参加一项可以在家画好,再送出去评审的比赛。假使你们花下去的时间都一样,谁比较可
能获胜呢?你由于耳懦目染,加上我可能提供参考意见,当然得胜的机会大。问题是,那些
输给你的人,是真不如你吗?如果你自己没有绘画的冲力,我可以打包票,他们在日后必会
胜过你。
  当然这样的分析,并不能绝对地解释前面所说的西屋现象。进入十名以内的人少,落在
十名以外的人多,这在比例上的差异,也可能是造成日后得诺贝尔奖者有悬殊比数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你应该知道一件事。
  在少年时落败的人,未来成功的可能性不见得差,甚至由于前面的挫折,更激发他们的
潜能,在未来出头。那些不能考进好中学的人,不一定就进不了好的大学;在大学杰出的学
生,也未见得能在社会上成功。
  愈是民主、开放、机会均等的环境,愈能让那些有冲力、有野心、有毅力,照着自己计
划执著前进的人,发出灿烂的光芒。
  请你统计一下今天的成绩,有多少是父母师长逼出来的?有多少得自家庭的陶铸?又有
多少由于你自己的追求?前两项的得分,各乘百分之十。最后一项的分数,乘百分之八十。
  你得几分?
  before我曾在初中的朝会里直挺挺地晕倒,醒转
  时发现自己上下排的门牙全摇动了,嘴唇肿得
  几乎遮住鼻孔,鼻子和额头也皮开肉绽。

  
悲悯的情怀


  昨天你因为长“针眼”(毛囊炎)开刀,而没去上学。
  今天早上,听说你在头上绑了一块红头巾,打算扮成海盗的样子。我清楚地听见你与母
亲争执:“既然左眼被医生蒙了这么难看的一块东西,好像独眼龙的样子,何不干脆扮成海
盗,否则坐在地铁上,走在学校里,会多么地奇怪!”
  那么我要问你,当你绑上大红头巾,岂不是更怪吗?人家要以什么眼光看你?你是参加
化装舞会?眼睛真正受伤?抑或故意打扮成这个样子的市井小太保 笨昨天你缺考的那门课的
老师,又会怎么想呢?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出门。因为那个医生给你蒙上肉色纱布,又黏贴上层层的黄色胶带,
确实看来奇怪,但是难道你能为这么一个针服,几乎完全无碍于你行动和学习的校韩病,就
几天不出门吗?
  我当然能了解你的感觉,因为当我初中时,曾在朝会里直挺挺地晕倒。由于站在第一
排,前面没人挡住,所以当我醒转时,发现自己上下排的门牙全摇动了,嘴唇肿得几乎遮住
鼻孔,鼻子和额头也皮开肉绽。
  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自己转两班公共汽车回家时,人们奇异的目光,和你祖母惊讶心
疼的表情。
  但是,我能因此而不去上学吗?
  过去总被人赞赏为美少年的我,瑟缩在公车的一角,我尽量转脸向着窗外,转得脖子都
酸了。我试着不去看人,因为对上的总是惊异的目光。
  受伤之后没有几天,一个不认识的同学主动与我接近,问我出了什么事,他跟我搭同一
班车,上车时,我才发现他居然有一条腿出奇地细,鞋子也特别,当时是夏天,大家穿短
裤,每次坐着,他总是把书包尽量向前推,挡住那看来像根枯骨的膝头。
  于是我们成了相怜的朋友。
  但是,我脸上的血痴,一块块脱落了!嘴唇消了肿,牙齿也奇迹式地重新变得坚固。每
天当我们下课时相遇,他都注意地盯着我看,又闪过眼神去,仿佛没见到一样,我的脸渐渐
又扬了起来,他膝头上的书包,却推得更前面了!
  我们的距离日远,渐渐发现他居然有些避着我。
  我开始了解残障人内心的痛苦。他们有他们的世界,一个彼此同情的世界,一个难为外
人体会的世界。而今想起来,我甚至庆幸自己曾有那样的遭遇,使我知道在这世界上有那么
一大群,应该让我们去了解、去帮助的人。
  我也反省到,一个在公共场合不易见到残障人士的社会,绝不表示残障人的比率低,反
而显示了我们道德的层次低。因为大家以特异的眼光看残障者,甚至指点点地,加上缺少残
障者考虑,是社会之耻、正常健康人之耻。
  说到这儿,你想想自己的伤,是否远不如我少年时?再说几天就可以把眼上的纱布拿
掉,跟那些真正残障的人相比,岂不是一种幸运?你只是几天,就难以忍受,而他们是几
月、几年、甚至一辈子啊!
  我们常在失去时,才知道“有”的美好,希望在你失而复得时,一方面感觉“得”的可
贵,一方面纪念失的痛苦。更因此了解失者的心境,产生悲天悯人的情怀。


     
从检查身体里某种化学成份的含量,能预
  知一个人自杀的倾向;
  从染色体的排列异常,能分析出与犯罪的关系。
  甚至连梵谷作画的强烈色彩,都有医学界
  的人认为与他用的治疗药物,所造成的刺激有关。 

  

人体的机器


  我很喜欢跟医生聊天,因为他们常能讲出蛮“唯物”的道理,在我这个相当唯心的人听
起来,有一种特殊的刺激,也能帮助反省。
  其实用“唯物”这个词是不够精确的,倒不如说是“很实际”,他们常把人的身体当成
一架机器,坏了就要修理,不修就会出问题,甚至连情绪的变化,都能用科学的方法来分
析。
  譬如说从检查身体里某种化学成份的含量,能预知一个人自杀的倾向;从染色体的排列
异常,分析出与犯罪的关系。甚至连梵高(VincentVangogh)作画的强烈色彩,都有医学界
的人认为与他用的治疗药物,所造成的刺激有关。于是当我们把出了问题的灵肉之躯带到医
生面前,他们很可能把它当作“物”来分析研究,对准那出了问题的地方修理、治疗。
  昨天晚上,纽约著名的艺术收藏家杨恩胜医生到画室来聊天,便又带给了我一些新的感
动,他说:
  许多画家,你看他老年的作品不怎么样,却绝不能否定他,因为如果拿出他中年期的作
品来看,可能好得不得了,这有什么办法呢?人的身体是有限的,譬如我年轻的时候记忆好
极了,可是现在叫我记东西,却得拿出本子写,因为动不动就忘。
  当一个画家的身体情况改变,眼力不行了,手发抖了,体力差了,当然画风也得改!年
轻时画工笔勾勒花鸟,这时难免要改为粗笔写意,甚至泼墨。所以一个时期画一个时期的东
西。少年时不必装老,老年时也不要强作少年。一个人的艺术地位,是要以他各个时期的不
同成就来衡量的。”
  他的这段话使我想起有一次诗人朋友聚会,大家都有个感觉,就是成年时作品所使用的
词汇和典故,居然大部分是学生时代习得的。中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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