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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的选择-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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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我不想在这里详述这些,只想强调我对纪德的钦佩。他不仅能坦然承受那可怕的羞辱,还有果敢记录下来的勇气与诚实:越大的羞耻或失意,在他日记里越能得到感情上的净化,而读者的感情也在艺术的熏陶作用下升华。虽然我已记不清阅读时的心情,但它一定和我在与莱斯丽的最后阶段里所获得的净化是相同的。我把那一切连同对纪德的深思都记录在此。但我必须加上一句,这几篇特别的东西的确有些不同寻常。写下后不久,我一定很绝望地把它们从流水账似的日记本上撕了下来,胡乱卷成一团扔在一边。当我想重新设计这愚蠢的假面舞会的结局时,我侥幸地又把它们翻了出来。引起我注意的是上面的字体,它不是我惯常使用的当学生时的那种认真而心平气和干净易读的字迹,而是疯狂的胡乱涂抹,一眼便能看出那是在心情异常激动下一挥而就的。而那风格,现在可以看出,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对扭曲的自我的尖利剖析,而这正是纪德所推崇的。如果他能细细阅读下面这几篇使人深感羞耻的东西,或许也会赞不绝口。  我们离开盖奇托乐,上了出租车。我就从这里讲起吧。那时,我当然是欣喜若狂不能自控。车还没启动,我便迫不及待地一把搂住莱斯丽,马上又开始了我们去看皮沙罗时的那一幕。她那永不安分的舌头在我嘴里像条寻求新生的河鲱一样乘风破浪,永不停息。我还从来不知道接吻可以这样伟大,这样浩淼。现在显然该由我来吻她了。我这样做了。当我们的车开到富尔敦大街时,她呻吟着,浑身颤抖,而此时的我浑身燥热,开始做一些想做却总是不敢做的事。我在弗吉尼亚吻女孩们的时候都是这样,因为那含有明显的猥亵意味。我开始慢慢地富有节奏地把我的舌头在她的嘴里伸缩,把莱斯丽逗得又是一阵呻吟。她把嘴挪开,小声对我说:“上帝!你真是和我不谋而合!”我没有被她那奇怪的羞怯举止所打退。我已处于半疯狂状态。现在让我重现当时的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在这种疯狂的但还能控制的情况下,我决定赶紧做出第一个有实质性的动作来。我轻轻地把手移向她的胸口,以便捧住她那只动人的左乳或者是右乳——我忘了。但此刻,简直让我不敢相信,她用很坚决的姿势,用两只胳膊护住胸口,明显地向我示意:“别动!”这太让人吃惊了。我惊讶之极,以致以为我们当中谁出了错,或许她只是用这个姿势开一个玩笑(一个糟糕透顶的玩笑)而已。于是,接下来,当我的舌头在她口中迅速移动,而她又发出轻轻的呻吟声时,我便又一次开始进攻。事情再次像刚才一样:她的胳膊突然挡住我,就像铁路交叉口放下的“禁止通行”的栏杆一样。真令人难以置信!  (现在是星期天晚上八点,我查阅了我的《默克手册》,并从中得知我正患严重的急性舌炎。意思是说我的舌头表面原有创伤,当时则因细菌、病毒的感染而加重。这是在经过长达五个小时的接吻,因唾液交换而引起的。这种接吻对我来说,或许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史无前例的。“默克”说这种状态只是暂时性的,只须经过几小时的放松、休息便会有所缓解。这让我松了一口气,因为它使吃东西和呷上一小口啤酒都像一次次谋杀。现在已近深夜,我独自一人在耶塔公寓写作。我甚至无法面对苏菲和内森,坦白地讲述我正经受着的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失望。)  现在回到斯汀戈的叙述之中。我很自然地几乎是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我整理了一下头绪,试图对莱斯丽的奇怪行为作一番解释。我想,很明显地,莱斯丽只是不愿在出租车上做这些事。一定是这样的。在合适的地方做合适的事情,出租车上的淑女,床上的荡妇。我这样想着,心里舒服了许多,又开始用舌头热烈地与她做着更为复杂的接吻,直到出租车在皮埃尔庞德大街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走进漆黑的屋子。莱斯丽一边开着前门,一边说,今天是星期四,闵尼今晚休假不在这里,而我则把这些话看作是“今晚只有我俩独处”的暗示。在门厅柔和的灯光下,我的阴茎又在裤子里挺了起来,而且还渗出一点精液,就像一只小狗在我的裤裆处撒了泡尿。  (噢,安德鲁•;纪德,请为我祈祷吧!'1'说到这儿我简直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我应该怎样感受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那不可思议的让我受尽折磨的几个小时呢?谁应该为这莫名其妙的几小时的折磨承担责任?是我,莱斯丽,时代精神,还是莱斯丽的心理医生?当然有人会用“冷酷、荒凉的平稳期”来为可怜的莱斯丽作解释,那正是她所用的词——平稳期,她孤独凄凉徘徊彷徨的平稳期。)  我们在德加下面的一张长沙发上又一次开始。已是午夜时分,屋子的什么地方传来钟的响声。到了两点我依然毫无进展,不比我在出租车上有任何进展。我们俩都十分沮丧,但一直在默默地较量着。我已用尽了从书上学到的所有招数——试探性地去摸她的乳房、大腿和大腿之间的私处。不,毫无进展。除了张开的嘴里那不知疲倦的奇妙的舌头,她依然衣着整齐,毫发未损。从另一角度来看,可能用“全副武装的军人”来形容她更为贴切。因为我开始想在半明半暗中对她发起进攻,我的手指刚摸到她的大腿处,还想把手指插进她那紧夹着的双膝时,她猛地一下子把舌头从我嘴里抽出,喃喃地说着“哦,对,就是那儿,摩西比上校!”或者是“后面一点,约翰尼•;瑞博!”诸如此类的话。她努力学着我的南方口音,语气轻松,还咯咯地笑着。然而这种例行公事般的声音对我来说却是严肃的,我觉得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似的浑身凉透。在这么一个完全没有掩饰的伪装之下,我又一次无法相信所发生的一切。在她完全主动的表示之下,在所有明白无误的邀请以及火辣辣的勾引后,她却大大地欺骗了我,一下子又退缩回去。这一切简直令我无法接受。两点钟后,我在某个时间几近崩溃的边缘。我求救般地想干点什么——即使在我干这事儿的过程中,我也明白我只是想刺激一下莱斯丽的反应,尽管我不敢预言这反应会有多么强烈。我们仍然纠缠在一起。我敢肯定当她意识到她握住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她一定会尖叫起来,把我们俩都憋死在欲望的洪流里。(我悄悄地把裤子拉链拉开,把她的手放在我的生殖器上面)她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好像有人在她身下放了一把火似的。那一瞬间,我在整个晚上的所有的可怜幻想与美梦都化为灰烬。  (噢,安德烈•;纪德,我真想像你一样,变成一个可悲的同性恋者!'1')


竭尽全力的治疗第40节 半老除娘性欲极强

后来她坐在我身边像个孩子似的又哭又叫,想为自己做解释。出于某种原因,她那令人讨厌的甜蜜,她的无助、垂头丧气,以及她的懊恼等等,都使我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大发雷霆。本来一开始我是想把德加那幅无价之宝取下来砸在她脖子上的,而现在我却几乎要和她一起哭起来,为我的懊恼、绝望而哭,也为莱斯丽和她的心理分析而哭,这些分析帮她创造了这些下流的欺骗把戏。当钟快敲响黎明时,我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我并不想这么下流,这么无理。”我在黑影中悄声对她说,握着她的手,“但你让我想到一边去了。你说过,我现在用你的原话:‘我敢打赌,性交一定能让女孩子感觉妙不可言。’”我停了好一会儿,在黑暗中吐出一口浓烟,然后说:“当然,我能。我想这么做。”我又停了一下,“现在全结束了。”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她不停地抽泣着。她说:“我知道我说过那话。如果我让你产生了什么想法的话,那么,对不起,斯汀戈。”又是一阵抽泣。我递给她一张纸巾。“但是我并不是说我想要你这么干。”她抽泣得更厉害了。“还有,我说‘女孩’,并不是说我。”我顿时发出一声足以惊醒死人灵魂的呻吟。我们俩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差不多三四点钟时,我听见轮船的汽笛声,很清楚,很凄凉,很遥远,从纽约港那边传来,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它让我想起了家乡,心里充满说不清的悲伤。由于某种原因,那声音和悲伤使我更加难以忍受莱斯丽那过于热烈的青春亮丽的模样,她就像丛林中的花朵,那般鲜艳却又无法得到。道德败坏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而我却没法相信我那玩意儿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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