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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吻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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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期间,小卖部贮藏了几个月、干得发硬的面包和过期的压缩饼干都被哄抢一空。
  女生还好,能保持形象,只站在一旁看,不参与这种哄抢。
  有的男生实在让人佩服,拼了命抢购到干粮,自己一口不尝,竟然是偷偷摸摸拿去给女生,人家女生还扭扭捏捏不爱要的样子,把没抢到食物在一旁偷看的男生看得直咽唾液。
  不过到吃饭时,女生们再也装不下去,也堪称气势如虹。大饭桶一放到地上,立即里外三层围上去。
  体育系的女生人高马大,常常把饭桶围得纹风不透,其他系个子小的女生被挤在外围急得团团转。
  我们男生这边就更不用提了,盛饭时压了又压,恨不能踩上几脚。菜一上桌,立刻万箭齐发,风卷残云。
  动作稍缓一点儿就只有用菜汁拌饭了。
  军训结束,男生个个成为“大卫(胃)·科波菲尔”。7
  听说原来石大军训都是到本地的军校,但每军训完一批,就有一批军校生成为石大的女婿。一到周末,石大满眼国防绿,成为一景。
  因为要军民共建,石大倒不好说什么,但军校领导不干了。
  到我们这一届时,改到部队军训。可能学校和部队当局认为大学生不可能跟士兵产生爱情。
  也不知道这种观点的阶级立场对不对。
  千虑必有一失。
  部队除了年轻的士兵,还有年轻的领导同志。
  晚上训练结束到熄灯号响之前,我们中队长叶信的宿舍和刚从军校毕业的张排长的宿舍一左一右,各领风骚。
  中队长房中是谈人生哲理,张排长房中是忧郁的吉他。
  深沉的女同学去左边中队长房中,浪漫的女同学去右边张排长房中。
  男生们对这种现象都十分气愤,觉得军训应该一律改用女兵,当然如果是漂亮的女兵姐姐更佳。
  后来有些男生变被动为主动,干脆和女生同去。
  潘金峰便是其中之一。
  他常去的是张排长房中,因为据他说,浪漫的女生更可爱,往往也更漂亮。
  其实不然,因为林薇薇去的竟然也是张排长房中!
  吉他这种东西,如果在大学里面弹,会被人当做古董来看。在这与世隔绝的军营中,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我和张亚方常常四肢摊开躺在床上,一边听着吉他声一边举一本书懒懒地看。
  军训是按系为单位,其他几位舍友被生生拆开了,分散于民间,只有我和张亚方还在一起“相依为命”(此语源于张亚方)。
  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阵子住校。男生宿舍外有一排教师宿舍,其中住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师。这位先生常常半夜起来弹吉他,又尽选凄凉缠绵的。有一次一位兄弟失眠,中途醒来,听到那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哀婉琴声,汗毛倒竖,睡意全无。皆因当时才学了蒲老先生的文章,老师又圈了数篇他认为精彩无比的鬼故事叫大家课下阅读,这位兄台一听这琴声,立马就想到那方面去了。
  后来有人说在那位老师的窗下捡到字纸团,上面有“琴弦弹断,往事不堪载”之语。
  男生听了都笑,有一个男生说:“靠!也太酸了吧。”立即被女生围攻,斥为没品位。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我警告潘金峰(我原话是称他为“你这好色成性的登徒子”),要想打女生的主意,此种情况下千万不要做出牙根儿酸倒的样子,一定要露出抑郁的眼神,仿佛被深深打动,让MM觉得于我心有戚戚焉。实在弄不出抑郁的感觉,双眼茫然也可以。
  潘金峰说:“你这么有经验,(改用阿Q的语气)不如同去,同去……革命……”
  我答曰:“不去!”
  这小子坏坏地笑。
  我从床上艰难地欠起身(军训以来,浑身都疼,不单起床困难,上床也是囫囵倒下去——腹肌太疼了),警惕地问:“你小子又要使什么坏?”
  “我哪里是要使坏了。我知道你心里对金子是有意思的。”
  我做势要扇他。
  他跳开接着说道:“明说了,我也喜欢她。咱们公平竞争。我约你一起去你不去,到时不要说我不讲义气啊!”
  “你要追追你的,哪来这么多话!”
  潘金峰疑惑地看我一眼:“真的?——我可去了啊?”
  我挥挥手,小子一溜烟儿出去了。
  我接着躺下看书,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在走神。8
  虽然我们一到部队,中队长训话时就严厉地训斥我们这些独生子女如何娇生惯养,经不起摔打。他的结束语就是:“经不起摔打也要摔打!到这里来,就是要让你们接受摔打!”
  但事实证明我们并非像他想象的那样娇弱。
  练站姿的时候,在30摄氏度的高温下,规定半个小时一动不准动。
  到20来分钟的时候,对面女生方阵中一阵骚乱,一个妹妹被抬了出来到树阴下去灌凉白开去了。但是我们男生阵营里愣是纹丝不乱。
  当张排长宣布还有5分钟时,我想,胜券在握了。
  忽听身后咕咚一声有人倒地,我在心里骂道:“我
  操,是哪个衰仔,死在门槛上给我们男生丢面子!”
  回头一看,竟然是我们的上士班长晕倒了!
  人心大快,大哗。
  正步分解练习过了,站姿练过了,靶也打过了,接下来是走方阵,准备迎接首长(包括石大的领导)检阅。
  此时我倒霉蛋的本色又显露出来。
  抱着刺刀练方阵时,我身后外语系一哥们儿一倒手,竟一刀捅在我背上!真是服了他了,都不知道他这角度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受伤后,张排长亲自来验看,见还没到需要缝针的程度,吩咐班长去拿了创可贴来贴上,然后大声说道:“轻伤不下火线,刘涌同学,你有没有信心继续参加训练?”
  这个小白脸都这样说,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答道:“有。”
  他继续大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我加大声音答道:“有!”
  “再大声点!我听不到!”
  我扯着嗓子狂喊了一声:“有!”张排长才满意地走了。
  我操!
  我被刺伤的事,估计让大家心有余悸,以致后来举着刺刀走方阵时,总达不到班长们的要求,越走越快,班长们怎么喊都压不住,张排长亲自出马也不行。
  眼看检阅的日子越来越近,张排长急得小白脸上都长疙瘩了。一天,班长骂了我们一顿后,排长又上来狂训。我身后一哥们儿耐不住了,低声叽咕道:“我操,后脑勺顶着把刀,谁敢走慢了啊!”
  好不容易把速度压下来,从排长到我们都大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张亚方留的是中分头,左短右长,最长的头发耷下来可以盖住眼睛。
  这本来也没什么,问题是有一天,在经过主席台时,张排长下达了“向右看”的口令后,所有的脑袋都“刷”地摆向右边,固定,别着脖子挺着枪往前走,突然,有颗脑袋又“刷”地来回甩了一下。——张亚方在甩他盖住了眼睛的长发。
  这个问题其实是长期存在的,只是以前未被发现而已。
  然后,张亚方成为焦点、难点。
  越是提醒他不要甩头发,他越是忍不住要甩。张亚方自己也急得没法,因为张排长威胁他,如果改不了甩头发的毛病,就把病根彻底铲除,给他剪成刷子头。这个张排长别看长了张小白脸,弹一手忧郁的吉他,做起事来却够狠,说到做到。
  后来林薇薇闻讯跑来,说她有办法。
  她对张亚方附耳一阵低语,张亚方连连摇头说不行。
  林薇薇拽着他的胳膊去女生那边。
  张亚方回来时,我们发现他变了样,细一看,长发还在,只是已紧紧贴在右耳后,不再在面门前晃来晃去。
  我们冲上去要研究林薇薇用的是什么法子,张亚方抱着脑袋四处逃窜。
  后来他自己招供,原来林薇薇在他的头发尖上抹了发胶,贴在耳后,又用一根很小的黑色发卡固定起来。
  张亚方揽镜照了半晌,觉得这个样子虽然不够帅,但为了渡过难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第二天走方阵之前,林薇薇把张亚方如法炮制一番后,他果然没再乱甩头。
  排长、班长大喜,张亚方也大喜。
  回到宿舍,张亚方夸林薇薇:“我们班座真可谓心灵手巧啊,只是长得丑点,唉——”
  适逢老大李业来我们这儿串门找吃的(张亚方的食量有如甲亢患者,总是会设法备下一点食物在晚上加餐,我们宿舍的那几个常常来揩油),听到张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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