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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师余秋雨-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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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把我和当地人划分了开来。 
  他越发地好笑,说这说明你还算是有点慧根的。 
  我又开始攻击街上的建筑、城市规划,连带每年一次的春节晚会,绝望得不得了,主要是觉得浪费那么些钱,做点什么不好。好像常去国外考察的倒成了我了。 
  他有时也会很同意我,但没我这么偏激,他对这个国家的文化与传统,听上去比相对年轻些的我更有感情。比如春节晚会,我一听说有人想请他做顾问,就要他把所有那些土人全部赶走,找一些海外归来的艺术家,一些有现代意识的实力派,从灯光、造型、服装,到演出内容、形式全部翻新,要真正能体能现在中国人的艺术水准的。他听得更好笑,说你对晚会的期望值太高了,它只能是一台通俗的普通老百姓要看的晚会,办了十几年,它已经是一个传统,一样习俗了,你不能要求把传统和习俗都彻底推翻。它现在就像是年夜饭里的一道必上的菜,谈不上好吃不好吃,但一定要摆在那里,图个热闹。 
  可是有多少人投入其中,要花多少钱啊。我说。 
  我们谈到现在的白领,他对他们倒是充满了信心,认为他们现在能够在日常中领略最现代的管理方式和生活方式,接触到最现代的领域与人才,将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中国社会的行为、风尚。 
  我却依然悲观,一是他们人数太少,二是我担心他们一走出写字楼汇入大街上的人流,原先的许多本性就会被迫呈现。像我这样一个自以为蛮有点自律意识、经常和周围格格不入的人,还时不时地会没于大环境中浑然不觉,更何况那些必须要在现实中求生存并养活一家老小的人。 
  他跟我说到一些生活在国外的中国文人,他们其实并不像我们以为的那样舒适和舒心。脱离了一个文化的母体,人如浮萍,即使是拿到一个国际大奖,也无法彻底改变生活的境遇和精神的境遇。他说他在境外遇见一位作家,大家都以为他该春风得意忘乎所以,但他不完全开心,一提起祖国大陆眼睛就要红,就想要哭。更有一些完全不愿意了解一下中国国内现状的人,对现在国内发生的变化尤其是经济生活里的变化完全不清楚,人已经很老了,还生活在自己臆造出来的假相里,是很悲哀的。 
  我说这些事我也听到过一些,我很替他们伤感的。我的一位女友是出版社编辑,手里有一部某著名作家前妻的小说稿,就是写他们在海外的生活境况,其中也写到他们婚姻的失败,写到那位作家与别人国家的主流社会完全不相融的事实,还有他们的孩子在西方社会里的迷失。她讲给我听,我听得都有些难过,老么喀嚓眼的,还要搞那样的自我改造与自我折磨,真正是一团糟啊。我曾鼓动女友干脆把书做成纪实性的,再打上那位作家曾经创作过的几部小说名,做成中国流落海外的文人心态史、精神游历什么的,保管畅销。但是我的女友很有职业操守,作家和作家的前妻都是她的朋友,她不能伤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还愿意把书做成一般的小说,情愿它淹没在嘈杂的书市里无人问津。   
  他还是积极的悲观主义(2)   
  我说我只是可惜了那小说后面的文化背景。 
  不过我一狠心又会想,一些人留在这里,到头也可能就堕落成无所事事靠国家养着的无聊文人,装模做样的,还动辄内耗生事,还不如把他扔到国外去自食其力,好歹也算是有事可做。 
  在余秋雨还在走着“千禧之旅”时,本土突然刮起一股“倒余”风,当时我和“博物馆”剧组的人甚至想要往南亚那边打电话,表示我们的声援,只是无法联络他才作罢。那时也不知马兰电话,后来从《千年一叹》里看到,凤凰台安排马兰中途前往南亚与余老师相聚,分手时马兰哭得很厉害,我想她的眼泪里肯定有独守在国内目睹丈夫被流言飞语围攻的委屈和疼心。 
  几个月后余秋雨随车队刚进入国内,马上有记者各种各样的追问包围住他。 
  “我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但对它们的出现又似乎全部知道。它们让我快速地明白,我真的回来了。”他说。 
  多么难过和失望的感觉。 
  但他还不轻言对整体的绝望,依然兴致勃勃地念叨:“它们的出现不会改变我考察的结论,也不会影响我要向海内外同胞报告对中华文明重新认识的好心情。” 
  我看他在2002年期间的一些“就名誉权官司答记者问”,其中的一次回答被命名为“此心落寞”,让我又替他有些难过。他终于也要打官司了,让我想到很多年以前他说的他有多么羡慕我这样的年轻人,他说我们的将来是一片明亮与希望。有时我会觉得他说的希望并非晚生了十几年的希望,但这次,我又突然替他悲哀起来,哀叹他生不逢时,哀叹他曾经生活过的时代,哀叹他有过的那些同时代人。一些人完全被牺牲掉了,却因缺乏应有的自省与革命能力,毫不自知,依然在有意无意地眷恋着旧有的时代习气。 
  我们在一起时几乎很少谈论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只是通过阅读知道他的经历,他说过,“谎言总是只敢在背后煽动不知情的人,我的读者并不知情,我自己也没有向他们澄清过什么,他们居然还是信任我,可见文学的力量在于构建一种表层文字背后的生命互信”。我也是他们当中一人。 
  我这个对所谓“政治”厌恶得要吐的人,现在看到一个自以为和自己“一伙儿”的人被迫陷在过去的“政治”里争辩和重拾旧忆,不觉间就会替他难过和气愤起来。 
  小的时候,所有余秋雨的父亲和余秋雨本人有过的遭遇,都是我老爸经历过的。我那时很小,虽然到现在也不清楚老爸究竟有过什么样的心路历程,但那些年从柔弱的母亲身上传导过来的惊惧,是无边无际的,经常像大浪一样翻扑过来。那些眼泪,那些哭泣,那些黑漆漆的雨夜从母亲颤栗的电筒光圈里看到的大红叉子,还有那个熟悉的名字,一个孩子心里的天随时都会塌下来。我不好意思对余老师说,我后来看他的《隐秘的河湾》,看到他全家人那时的无助,那种无以为继,总是要哭,流很多的眼泪。搞不清是为他和他的亲人,还是为我自己的老爸老妈,为自己。说起来我其实什么也没经历过,但那种阴暗潮湿,那种蹿行在街上的特殊氛围,那种没完没了的随时都会袭来的颤栗,现在叫我想一下都恶心。 
  现在我的老师在他的一次次答记者问里回忆和细述他二十几年前的遭遇,一次次回到那样的背景当中,我真替他难过。 
  那时好像所有的人都在谈论他打官司的事。他却安慰我,你不要以为我就什么事也不干了,一头扎在官司里,每时每刻都在那里愤怒,在那里郁结难平。不是的。我还在做很多的事情,我该高兴还在高兴,该写作还在写作,该讲学还在讲学,打官司这件事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他总是这样,任何时候都兴致勃勃,泰然自若。那次谈话,第二天也确实有一场大型的演讲在现代文学馆等着他。他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日程安排。他还津津有味跟我讲他昨晚看的凤凰卫视中文台的一档节目。 
  我被他的轻松所感染,也回复原状,我说我看了你的答记者问,里面有一段话特别好玩,记者问你被告说他只是在做学术研究,把你当作研究对象,你怎么看。你说照他的说法,杀人犯还可以声称在做什么来着,还有制毒犯还可以声称在做什么来着,哎呀我都说不出那些词,很专业,特别形象,一针见血。他自己也笑起来,接住我的话:“照他的说法,杀人犯还可以声称自己在做‘心脏穿刺’的学术研究,制毒犯还可以声称自己在做‘兴奋剂配置’的学术研究呢。” 
  “遭围攻的几年来,我一直想寻找一个论辩对手,只须一个,却很困难。首先是语言风格的等级,我从小对这一点十分执着,近乎痴迷,就像日常生活中我无法与一个满嘴脏话或满口臭味的人讲话。因此前些年当有人把一篇篇与我无关的文章算在我头上时,我最先感到屈辱的不是政治问题而是语言等级,心想:‘我的笔下何曾流得出这种等级的词语!’我觉得‘词语冤案’比政治冤案更让我心痛,因为这是我的业务行当。那么,现在要在围攻者中找一个论辩对手,语言等级也成了一个入门标准。有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但再读下去又立即失望。到后来,我干脆放弃寻找论辩对手的企图,心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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